◇◇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标题：2004 　　笔名：轼望 　　前言 　　一个好朋友曾经向我推荐过一本书叫《1984》，说很值得一看，于是我找来 了，但一看书太长，对我来说，一部大块头的书简直就是一个灾难，粗看了一下， 是讲集权社会的，我记得里面的经典： 　　战争就是和平 　　自由就是奴役 　　无知就是力量 　　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完那本书，但这个却记得非常清楚，在集权社会下的确 就是那样的。 　　在今天，书籍对人类简直就是一个灾难，尤其是中国人。人们常说活到老学 到老，但学到老也不会到老。在这里我暂时不会论证，随着小说的进行，大家应 该会明白。 　　我想用《2004》---今年，来作为小说的标题，没有别的含义，与乔治?奥威 尔的《1984》也没有什么联系，也许有联系，那就是见活鬼了，就此说明这点。 　　 第一部 　　第一章 　　1 　　我对她说：“无知就是力量。” 　　她抬起头，睁大了水灵灵的双眼，我觉得很美丽。 　　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叫小美，那时候她是我的同事，后来又叫小丫头， 小宝贝，小家伙，小东西……现在是老婆，没有那个“小”字，真的没有，否则 她会杀了我。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让她成为小老婆的意思，就算我将来有了小 老婆，她也是大老婆的吗！ 　　我在一家国有超级大型企业的研究院工作，我的工作就是编写软件，把若干 年前就已经实现了的算法整合到一块，再加上美丽的界面，简单的操作，最好是 猪都会用的那种，拿给白痴使用就完事。一般来说，我在开心的时候会把软件写 得舒适一点，有那么一点创意，看上去比较漂亮，而在别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应 付了事，日子就这样似水流年般过去。 　　小美来问我一个算法，她是新来的大学生，我给她讲完后，说了上面那句话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对了，我叫陈力。 　　2 　　小美约我在餐厅见面，说是为了谢谢我给她讲的算法，请客，为我。 　　我去了，她坐在我的对面，这样我能更加清楚的看见她，很清丽。奇怪，这 小妞儿到这里工作都有好些日子了，以前我居然不认识她，我一边用餐一边看她， 直盯盯的看她，看得她的脸红了起来。 　　我想我的本质是色狼，我本来打算描写小美的外貌，但想了想还是不写的好， 就是觉得她很美丽，她就在我对面的办公室，经过了这么久我居然没有发现她的 美丽，简直不可思议。现在突然发现了，所以我直盯盯的看着她，而且必须直盯 盯的看着她，否则我要么是生理有问题，要么是心理有问题。 　　有很多事实可以证明我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没有问题，所以我应该，也必 须色狼般直盯盯的看她。我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是看见美女的正常反应。 　　“小丫头你说什么！” 　　“你那天就像头色狼一样看着人家，好讨厌呀，我当时真想吐你口水，以后 再也不理你，哼哼！” 　　事实上她没有吐我的口水，这是后来某天的对话，那天是那样的。 　　3 　　近来我觉得我有点“无厘头”起来，无厘头--从香港的商业片传到大陆的一 个词语。我在想我这个小说可能会流传若干年，乃至流芳百世，于是我就有必要 在这里解释一下“无厘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否则若干年后的读者就有可能不明 白现在发生的事，就像我的小说可能流芳百世一样，这些都是可能，可能而已。 　　无厘头就是指不合逻辑，不合理，举例来说，是这样的，必须同时承认以下 两个命题： 　　A， 我是你的爸爸。 　　B， 我是你的儿子。 　　这个东西，一看就是扯淡，你承认了A我是你爸爸的说法，那么你就应该是 我的儿子才对。但无厘头却不是这样的，就是你得既承认A又要承认B，也就是说 我既是你的爸爸，也是你的儿子，这才符合无厘头，否则就不是无厘头。 　　现在有这么一个问题，就是普遍认为无厘头是不符合逻辑的，但我认为这完 全是符合“逻辑”而且正确无误的。 　　 比如说在中国古代吧，那时候有皇帝，称为真龙天子；有太监，就是被 后天阉割--失去生殖能力的人，当然没准儿还有天阉的，但这种毕竟犹如中五百 万大彩那样罕见；还有王妃--皇帝的女人；官员，平民百姓……组成了那个社会 的结构。 　　 假如有一个官员或者平民百姓的女儿长得好看，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什 么的，那你就有资格进王宫去，帮皇帝传宗接代，说得好听点就是王妃什么的， 但事实上却是去做皇帝--真龙天子--的生育工具，性奴而已，至少我是这么看待 的。 　　 有的人家的女儿是被强迫去的，但有那么一种人，却是自愿去的，因为 去了那个地方当上性奴后，就有了接近皇帝的机会，这就意味着飞黄腾达，荣华 富贵等等许多意想不到的利益。毕竟皇亲国戚在那时候是件很荣光的事。 　　 说了这么多，扯到这里，和我起先说的那个A和B有什么关系呢？是这样 的，中国人有句古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与娘亲。”古时候皇帝是以 “天子”自居的，每个人，包括皇帝的亲身母亲，都应该给皇帝下跪，因为那是 在跪“天”。 　　那个官员或者平民百姓的女儿慢慢的由一个小宫女变成了贵妃，再到皇后， 至于中间使了什么样的手段大部分已经不可考，但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一个套路： 皇帝辛苦的工作了一天，日理万机呀，能不累吗，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皇帝，我们 也得体谅体谅吗，干这个一般都是比较辛苦的职业，然后皇帝在一个太监--前面 已经说了，就是被阉割的人--的带领下，在什么后花园散步，突然发现了一个美 人，帮皇帝解决了生理问题，如果能让皇帝尽情释放，很爽很满足，如果那点龙 精能再留个种的话，那这个美人很快就会受宠爬上去了，没准儿还能当上母仪天 下的皇后。大概是这样的版本吧，当然不同的版本会有不同的区别。 　　 某天，女儿的父亲被皇帝恩赐来看望女儿了，女儿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 她！已经是贵妃，所谓贵妃就是被皇帝宠幸的，经常被召唤的性奴的代名词。这 下不好了，因为这个妹妹被皇帝那个过，她是贵妃，妹妹的父亲见了她，父亲得 向女儿下跪才行。按照正常的人伦，应该是女儿跪父亲，在这里，却是父亲跪女 儿。这是合理与不合理的，这也就是“无厘头”。 　　 以前我一直都认为“无厘头”是不合常规，不合逻辑的，但我现在认为， 在中国，“无厘头”才是合常规与逻辑的。所以说我是你的爸爸，我也是你的儿 子才是对的。假如你要认为我是你爸爸，那么你便是我儿子这样的结论，那是你 的脑壳出了问题，我没有任何问题。 　　 “你好讨厌呀，真是无厘头。”有一天逃班，和小美做完爱后，她这么 说。至于怎么逃班，我后面会说到。 　　 我说，你才无厘头呢，现在都逃班来跟我做爱了，那像以前那么乖，不 但无厘头，还是个坏孩子呢。 　　 她说，陈力，还不是你这个坏蛋把我带坏的。 　　 我说，每次都是你来叫我的，哪能这么强词夺理呢。 　　 　　 我们讲了一堆无厘头，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我们都不无厘头，我们 是天经地义的。 　　 　　4 　　还是应该继续那天的话题，那天的事实是她没有吐我口水。虽然她没有吐我 口水，但并不等于她没有那个想法。我倒倾向于那天她真的应该吐我口水，因为 我是如此色迷迷的看着她，这会让每个淑女都很难受的。 　　小美是淑女，淑女者，当然不能随便吐一个人口水的，假如她吐了，那她就 不是淑女。为了证明她是淑女，她没有吐我口水，还冲我浅浅的笑了一个。 　　我们又谈起了“无知就是力量”这个话题。 　　“到底什么意思？明明知识就是力量吗？无知怎么会成为力量呢？这…这… 也太荒谬了吧！”那天她这样很惊讶的说。 　　小丫头和我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她说当时她请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谢谢什么 算法，而是想知道我最后说的那句“无知就是力量”的意思，因为她很好奇，而 且这小家伙还认为我说那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她的好奇心，然后再泡她。 　　我说不是这样的，我当时那句话是对你脱口而出的，根本就没有想，我还说 你既然想知道那句话到底代表什么，那就应该认认真真，毕恭毕敬的向我请教， 就像问那个算法一样，得谦虚点，谦虚是一种美德，我向来都是这么做的。而你 却打着谢谢算法的幌子问另一个问题，这么说来，应该是你那时想泡我才对。 　　当时是这样的，我确认了她的确很美丽这个事实，而我又是公司著名的潇洒 哥，小神人，光棍汉，我觉得去追求她，那就是一种义务，也是一种责任，而且 还是一种美德。我顺便在大脑里也确认了目前她还待字闺中，当然不是拿了一副 字画在家等人，但我的想法是她应该是在家中等人才对，不然这么美丽的一个女 孩怎么还没有男朋友，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想这种情况要么是性冷淡，要么是天 生对男人恐惧。 　　后来的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她很喜欢和我做爱，这就证明她既不是性冷淡， 也不是对男人恐惧，这都是无稽之想。因为我是男人，她对我当然不恐惧，实际 上从她喜欢和我做爱这点，就完全可以证明那样的想法是扯淡的。 　　那个时候的小美的的确确是既没有男朋友，更谈不上嫁人，但她又的的确确 是如此的美丽，因此我认为那时候我的那两个想法是合理的，我认为她就是性冷 淡，也对男人恐惧。 　　于是我就更加变本加厉的色迷迷的盯住她，按照我常规的想法，对这么一个 性冷淡外加对男人也恐惧的女孩就是要这样，直到看得她有了反应，恼羞成怒， 最后再用一杯果汁恶狠狠的泼在我脸上，或者再干脆一点，往我脸上吐一泡口水。 那样我就有机会向她展示我的“绅士”风度来，我会不紧不慢的作出一堆优雅的 动作，然后，过了很多天后，爱情就慢慢感染了。 　　在前面我就已经说了，那天小美是想吐我口水，但还是没有吐，现在可以设 想小美要是吐了我，那爱情可能会来得更猛烈些。事实并不如此，小美并没有吐 我。 　　按照这样，小美没有吐我，那爱情就应该来得不猛烈才对，也许如此，也许 不如此。 　　5 　　那时候我是如此的渴望被泼果汁或者被吐口水，实在很不幸，这些都没有发 生。我感觉到有些失望，我甚至觉得我的爱情可能都不会来了，就因为她没有吐 我口水。 　　被吐口水事小，失去爱情事大，如果要在这两者之间选择，恐怕连傻瓜都愿 意选择被吐口水，何况我还不是傻瓜，所以我悟出了这样的真理。 　　但到最后我既没被吐口水也没失去爱情。 　　我还是如实记录一下当天发生的对话吧。 　　“到底什么意思？明明知识就是力量吗？无知怎么会成为力量呢？这…这…” 　　“的确无知就是力量，还记得发现无理数的那个家伙吗？” 　　“噢，记得，怎么了?”小美。 　　“就是因为他发现了无理数，不合当时的完美世界，被抛到海里喂鱼了。” 　　“但这个怎么说明无知便是力量呢？” 　　“这还不简单，就是因为人们无知，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把一个有知的人抛 去喂鱼呀，就这么简单，还有像布鲁诺等等，都是如此。当然我现在跟你说的是 无知就是力量的第一层含义，还有别的。” 　　“但现在社会不同了呀！”小美有些疑惑。我也不在继续色迷迷的盯住她。 　　那一天还有一些对话，我现在已经渐渐模糊起来。就记得这么一点：好像后 来还继续给她解释了无知就是力量的第二层，第三层，一直到宇宙层含义。 　　别的都无法确认，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我喜欢上了她--小美。 　　那天晚上回去，我辗转反侧，喜欢小美就是喜欢小美，莫名其妙的，毫无疑 问的喜欢。 　　我想起她那绯红的脸蛋，我也想找一大堆五光十色的词语来形容小美，但我 觉得没意思，我觉得还是就用最简单，最直接那个词--美丽--来形容最好。 　　慢慢的我又想到了她的胸脯，于是我的下面就有了反应，小老二硬绑绑的。 直白点来说说就是我想和小美做爱。想做爱和做爱完全是个不同的问题，想做并 不等于做，但做了基本上都代表了想，否则你要是不想，恐怕连直都直不起来， 直不起来，怎么做呢？也就是说做爱了的包括了想做爱的，再直接一点就是做爱 了的人都在想做爱--至少这些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这样的。但有的人却不一定这 样，是完全反过来的。 　　那天晚上我的状况是处于想和小美做爱的状态中，有了这样革命的想法，第 二天我就有了革命的行动。 　　“小美吗？” 　　“嗯，什么事！” 　　“我想晚上请你吃饭！” 　　“嗯，好吧。” 　　这是我第二天给小美打的电话的部分内容。 　　我打算告诉小美：我想和她做爱！ 　　6 　　那天她笑着问：“为什么请我？” 　　我说：“昨天举手之劳的事情你都请我，那我也应该请你，礼尚往来的吗。” 　　其实那时候我是想对她说请你是为了想对你说我想和你做爱，但我还是这样 言不由衷的说了些别的理由。我想这样也算扯平了，她昨天请我明明是想知道那 个“无知”的问题，但她却说是为了感谢算法。就跟我今天一样，明明是为了想 对她说做爱的问题，但却说是礼尚往来。 　　最后我还是对小美说了想与她做爱的想法。我觉得当我直接的说了那个想法 后，这在人们看来是很“流氓”的行为，小美应该有比泼果汁或者吐口水更激烈 的反应，我想最起码，对我这样的流氓行径，应该给我一个耳光才对。 　　事实上小美没有给我一个耳光，前面已经说了，小美是淑女，在前一天她没 有吐我口水，现在不给我一个耳光这是很正常的。 　　“陈力你这个混球，当时我不但想狠狠的扇你一个耳光，还想把你剁成八大 块！” 　　“小宝贝，怎么了！” 　　这两句话显然不是那天的对话，是后来某天的对话。 　　我确切的知道当时小美的确想给我一个耳光，而且更加恐怖的是，她还想把 我剁成八大块，不是七块，也不是九块，刚好不多不少准确无误的八块。你说这 还是一个淑女应该有的想法吗？ 　　当时我想到小美会给我一个耳光，我已经作好了挨一个耳光的准备。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她给我一个耳光，我这个人的反应呢，又属于特别快的 那种类型，我以前练过武术，曾经空手夺白刃，当然这个空手夺白刃的故事我不 会在这里说，我只是想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反应很敏捷！ 　　既然我的反应很敏捷，那么我是这么打算的，只要小美抡起她的小手，给我 一个耳光，按照我那敏捷的反应，我肯定会抓住她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她因为我 的那个“做爱”的话语被激得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来要打我，所以她肯定会使 出吃奶的劲来打我。 　　这就是说由于她力气使得大，惯性也就特别大，而那个吃奶的劲又被我抓住 阻止了，由于惯性，小美的身体还会向前移动。我就在小美的前面，她当然就会 很自然的移动到我的胸前，我的怀里。于是我就会进一步把她揽在怀里，给她深 情的，潇洒的，无比美妙的一吻。然后爱情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来了。 　　当时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但那个关于惯性的解释似乎不太合乎物理学的定 义，管它的，这是个无厘头的时代，一切都是合乎常理与逻辑的。 　　 那时候，我是多么的渴望能挨一个耳光！挨一个耳光事小，失去爱情事 大。 　　 但我最后还是既没有挨耳光，也没有失去爱情！按照正常的想法，我只 有挨了耳光，才能得到爱情。但关键的是，小美没有给我一个耳光，我在那一霎 那甚至有点绝望。 　　“小美，你为什么不打我一个耳光呢？”我在心里狂喊，“求求你，给我一 个耳光吧，小美！” 　　7 　　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写，就是那天晚上我回去的辗转反侧。 　　说到辗转反侧，我就想起那天白天小美请我吃饭，我记得先是看到她美丽的 脸蛋，后来目光情不自禁的移动到了她的胸脯，在后来，我本来期望得到的一泡 口水没有实现，我就只好讨论“无知”了。 　　那时是如此的辗转反侧，我想着她的美，想着她的胸脯。前面已经说过了， 小老二直了起来。 　　我现在当然能准确无误的描述我老婆的胸部是什么样子，因为天天都看，闭 上眼睛都记得。但现在我不能描述现在的老婆的胸部，我必须忠实当初的想法， 我说的也就是小美的胸部，很简单，不大，但是却给我无穷诱惑！` 　　我觉得我写的东西，一定是经过大脑思考的每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 完整的“人”，当然就会包括他的下半身，并非是那些用下半身思考写出来的东 西。 　　所以就算我要描述现在的小美--老婆的胸部，我依然是那句话，不大，但是 却给我无穷诱惑。有一天小美对我说她的女朋友说她的胸部丰满了一些，我说应 该是我的功劳吧，结果被狠K了一下，还是但是，我天天在看，怎么会有察觉呢？ 　　还是那句：不大，但是却给我无穷诱惑，我想这就对了。 　　第二章 　　1 　　现在大家已经明白了那天发生的事实，是这样的，我用礼尚往来的借口请小 美吃饭，实际上是想对她说和她做爱的事情。后来我也说了做爱的事情，并且非 常渴望一个耳光。 　　小美没有给我一个耳光，当我轻描淡写的对她说出想做爱的想法后，小美依 然给了我一个浅浅的微笑，既没有预期的剧烈反应，也没有给我一个耳光。 　　我记得那时候轮到吃惊的是我，这…这…这…小美居然能对这样的话语没有 剧烈反应！既然她没有剧烈反应，那剧烈反应的就该是我了。 　　我那时候是这么想的，昨天我已经猜测她要么是性冷淡，要么是天生对男人 恐惧，但现在她听到“做爱”的事情却没有我预期的反应，那我就应该推翻昨天 的想法，也就是说我应该，也必须推测小美是个淫荡的女人才行，因为只有所谓 淫荡的女人听到那个什么“做爱”才会笑。 　　我的老婆并不淫荡，她和我第一次做爱时还是个处女。所以那时我的那个关 于淫荡的想法在事实上肯定也是无稽之想，--一个还是处女的女孩，怎么也不可 能淫荡吧？ 　　既然小美是个淫荡的女人，那就是说她也想和我做爱，那我们就可以去练习 开膛，最好是今晚，我继续想，得意的淫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简直就是无知！”小美扬了扬眉，还对我“哼”了一声，看 上去有点生气的样子。 　　于是话题就又继续到了“无知”上面。 　　“无知者，力量也！”我继续笑。 　　“你不但无知，还是无赖！”小美似乎真的生气了，“昨天你那个下流样子， 要不是看在你跟我说了算法，我今天根本就不会来，没想到你得寸进尺，二流子， 你！” 　　说完，小美提起小包转身就走。 　　天，已经黑了。 　　2 　　“宝贝，你那天真的那么生气吗？在我说出做爱后。” 　　“本来没有什么的，但是一看见你那得意洋洋二流子淫笑的样子，就来气！” 　　“哈哈，宝贝儿，真的有那么流和淫吗，那我们就淫一下。” 　　很快我们就淫荡了起来，和小美做爱的感觉真好。 　　“宝贝儿，现在是不是特别喜欢我淫你呀？”做完爱后，我趴在床上这么问 她。 　　“去去去，再淫一次！”还要来呀，正好，哈哈，我把小美抱到了沙发上， 又做了起来。 　　我知道了，不是因为“做爱”让当时的小美生气，而是那个淫笑的样子让小 美生气。自己想了想，我一想到“做爱”才会淫笑，“做爱”是本质，是产生 “淫笑”的根源，所以还是因为那时的“做爱”让小美生气，这才是真的！但事 实上我和小美做爱都是美好，快乐的，她那里还有工夫生气，有一次我的阳具长 了个小红点痛了起来，几天没有做爱，那时她才是真正的生气呢，当然这是后话。 　　有一个事实必须澄清，我觉得当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欢快的，愉悦的笑。 但小美说那就是“淫笑”，反正，总之，我有了那个“做爱”的想法，就一定是 “淫笑”。以后在某些时候就用这种“淫笑”来代替我那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小 美说了算，我听她的。就让我继续“淫笑”下去吧！ 　　哈哈哈哈！我在淫笑呢！ 　　3 　　那天小美走了，这说明了她不是个淫荡的女孩，我也没有做成爱，也没有挨 耳光，实在很遗憾，唯一有意义的是我对她说了我心里真实的想法。 　　我觉得她至少应该对我的想法给点看法才对。对这个想法是合理还是不合理， 小美没有回答，而只是说我是“二流子”，而二流子又能代表什么呢？我的想法 到底是合理还是不合理呢？我在不久后知道了答案，小美说既合理又不合理。 　　至于为什么既合理又不合理，小美后来给出了以下的说法：因为陈力你很无 知，在无知的你看来说这样的话是合理的，但我并不无知，你那样对我说话是不 合理的。 　　你说这样的说法不是扯的吗？我说宝贝，是你向我问算法的，这个足以说明 在问我之前，你不知道那个算法，要是知道，你也就不会问。还有一个问题是， 是你来问了我，而很不幸，我又知道，所以在这点上我知道得比你要多一点点， 那我就不是无知。 　　我说应该这样的，我用最直接的方式对你表达了我最原始的本能，这是合乎 人之常情的，当然合理。但目前的被扭曲的所谓人之常情呢！又不是这样，就好 比我在前面说到的A命题和B命题一样。用被扭曲后的合理来判断你应该给我一个 耳光才合理，我按照这样的社会思维，也才会出现我那个时候的这么一个自愿挨 打狂！ 　　明白了吧，宝贝，都是合理的。 　　4 　　小美说她想把我剁成八大块，嗯，一个捍妇呀，我怎么会找这么一个老婆， 我想。 　　她说她这个想法非常合理，但是不能付诸实施，如果真把我剁成了八大块， 那她也就是个杀人犯，那要真成了杀人犯，那小美不是挨枪子，就是被静脉注射， 我这样对她说，之后再说了一大堆关于枪毙和肢解的问题，吓得她只知道往我怀 里钻，然后是那个那个。 　　我对她说，你的想法显然不合理，这种想法下都成杀人犯了，这还会合理吗？ 　　她说，反正我是对的，合理的，不然就不让你那个那个。 　　想想我一个这样的猛男，要是不那个，能行吗？这简直跟要我的命一样。 　　我想也是吧，前面我都已经用了“淫笑”，这次也不妨“合理”一下。小美 经常都用这招来威胁我，以至于后来我都停止思考，忘记什么是合理，什么是不 合理了。嗯，生命就在这样的遗忘中！ 　　“你那时候到底是想和我做还是不想和我做呢？”我有一天非常严肃一本正 经的问小美。 　　“我都不知道！” 　　得，原来是这样，时间回到那天，还原后应该这样，当时小美对我提出的想 法是在徘徊中，既然“不知道”，那就是既想，也不想。但最后小美给我的定义 是“二流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联想到这个的，而我却想，她口里的二流子应 该是个褒义词吧，至少是中性的。 　　我的想法是合理的，小美的想法也是“合理”的，于是我到现在认为那时候 是犯了直截了当和言简意赅的错误，我应该拐弯抹角的去追求小美，至少应该像 琼瑶的小说写的那些爱情故事一样，凑合一点金庸的也可以，有浪漫的，有残酷 的，但到最后，不管怎样，爱--还是会做的！除非是个天阉的人！ 　　第三章 　　1 　　我当然不是一个天阉之人，这个小美可以作证。 　　现在已经进入渴望被阉割的时代，以前若干年，那是一个“欣喜若狂”的年 代，每天高音喇叭吼叫着，人们疯狂着。可惜我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我出生的 时候，那个十年浩劫已经过去，我记得我的父亲给我讲过这么一件他亲身经历的 事情。 　　文革中，一个广播员兴奋地喊道：“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即将召开，革命人民 欣喜若狂！”一语未尽，嘭，喇叭被砸了。一群大汉冲进来道：“你敢说欣喜若 狂？”广播员道：“为什么不能说欣喜若狂？”一个大汉问：“欣喜若狂的‘若’ 字是什么意思？”广播员道：“若是好像的意思，怎么拉？”大汉说：“若狂， 就是好像狂，好像狂就是假狂，假狂就是假革命，假革命就是不革命，不革命就 是反革命！”于是，很快响起了口号：“打倒欣喜若狂！打倒欣喜若狂！” 　　那是一个癫狂的年代，一个彻底得非常纯净的年代，犹如经过了二十七层净 化的纯净水，但这些纯净水喝下去后居然闹起了肚子，一检测才发现那水质跟烂 泥潭的水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种条件下如果你聪明点的话，就应该闭上自己的乌鸦嘴，保持沉默，否 则就会出大问题，慢慢的便成了沉默的大多数。 　　经过几十年的改革开放，现在已经变了，我们不应该，也无需沉默，但是我 们渴望被阉割，为什么渴望被阉割，因为有无穷的好处和利益。 　　有两种人，一种是天阉，一种是后天被阉，对天阉的，这个世间至少存在一 半，那就是女性，女性没有阳具，她们理所当然的是天阉，我在这里没有任何歧 视女性的意思，我是个男人，但我却是个女权主义者。 　　不管你是多么的女权主义者，你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除了母系氏族公 社那些年，女性都是在承受男性的歧视与压迫中生存，女性天生没有阳具，所以 肯定是天阉。 　　后天的阉割，有的是被迫的，像古时候的太监，他们大部分是为了生存才被 阉割。但既然是太监，他们也便有了接近权力最顶层--皇帝--的机会，很快他们 也有了权力，像鼎鼎大名的魏忠贤，于是荣华富贵等等一切都来了。 　　于是便出现了渴望被阉割的人群，前面有无穷的利益在引诱他们。“求求你， 阉割我吧，我将来会有无穷的荣华富贵，快快动手吧！我是这么的渴望！”--这 就是他们那渴望被阉割的心态。 　　这个社会恰如这样，很多人都在渴望被阉割！ 　　2 　　那天小美气冲冲的走了，我只能结账，跟在她的后面，她的皮鞋蹬出咔咔咔 的声音。耳边似乎还传来激动人心的“起来”奏乐的声音，但那时我的大脑里全 是小美，我对这些充耳不闻。 　　“小美！”我大喊一声。 　　天已经黑了，我追出去的时候，离小美有十五步远，小美突然停下了脚步， 转身看着我。 　　在昏暗的路灯下，我看见了她的表情，她向我非常--非常，放荡的一笑，对， 就是放荡的一笑。一霎那，我觉得我在某个时期的猜测完全正确，我下面又勃了 起来。“哈哈，陈力我今晚可以好好快活，好好做爱了！”我心里无比激动，我 太开心了，我的革命行动终于可以实现了！ 　　但当时的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小美转身，那时侯的路灯是昏暗抑或 光明，都是个问题，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但小美那时确实是站住了，并且 确实抬头看着我，这个是肯定的。所以小美那时候的表情是否是“放荡的一笑”， 我无法确认。 　　3 　　“宝贝儿，那时候你为什么转身呀！” 　　“我害怕！” 　　明白了，那时候小美转身看我，应该是很害怕的表情才对，但我那时候确实 是想成了她回心转意，想和我做爱的比较“放荡”的表情。 　　在前面我已经说过，我一想到和小美做爱都是非常欢快的，愉悦的笑。小美 说我那是“淫笑”，这是怎么和“淫”沾上边的呢，不就是想做做爱吗，这到底 哪里“淫”了吗？我一直都没有搞明白，但也没有办法，小美说了算，我也就只 好“淫笑”。 　　那时候，我想到小美也回心转意，希望和我做爱，所以她的笑，也肯定是 “放荡的笑”才对！这样才可以和我的“淫笑”对应起来！ 　　4 　　我应该说明一下这个问题，我这里的治安环境很差，女孩子在夜深了出门， 一般都会遭到某些方面的打劫，至于那些方面呢？为了让几百年后的读者能看懂， 我也该交待一下，一是抢劫一个女孩的金钱，比方说珠宝，首饰，现金之类的； 一方面呢，就是劫色，把一个女孩子强奸，所谓强奸，就是强迫与对方发生性行 为。也许在几百年后的读者看来这都是不可思议的，因为那时候做爱可能都是双 方自愿的，怎么会有强迫的呢？但在我生活的今天，却不一定双方都自愿。我必 须解释清楚什么叫强奸。 　　既然明白了什么叫强奸，也就是说小美当时不想遭到歹徒打劫，所以她站住 了。 　　“陈力，送我回家！”说完小美把她的小包砸向了我。 　　我后来才明白了，小美不是想跟我做爱，而是想我送她回家，在加上后来小 美说她是“害怕”。 　　那时候，我的想法却不是这样，我说了，我一想到甜美的做爱，我的下面就 已经勃起了，小美说要我送她回家，我更加兴奋起来，“回家做爱，太好了！” 我兴奋得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 　　“别靠近我，离我五步远！”起先是十五步，现在是五步，简直是越来越近 了，我不禁打起了响指，啪啪啪的，还吹起了口哨，我兴奋呀，很快那人世间最 美好的事就要发生了，我能不开心吗？我！ 　　路继续走着，我也就这么猴急猴急的想着，现在小美离我只有五步，但很快， 我和她，将会融为一体，天地间忘形，人世间忘物！我依然在做梦！ 　　“你回去吧！我到家了！” 　　什么！到家了叫我回去，那我的爱怎么做呢？你这到底为了什么？？ 　　“谢谢你送我回家，没有碰到歹徒！” 　　什么，什么？我和小美只有五步远，突然“啪”的一声关门，小美离我就不 再是五步了。我的心从天堂跌到了地狱，我的阳具“嘚”的一下跌了下来，真伤 心，我做不成爱了！呜呜！ 　　当时我真想强奸她！直到强奸出她的性高潮为此，但我没有这么做！如果这 样做了，我就会成为强奸犯，假如她起诉我的话。 　　到现在我都很后悔当时没有强奸她，如果那时强奸了她，她肯定不会起诉我， 相反还会更早点爱上我。因为正是一个“强奸”让小美爱上我的，在后面我会写 到的。而且强奸还是一种美德。至于被强奸吗，几年后，我明白，那更是一种美 德，美得无法形容。 　　5 　　“那天我还真有一点点想把一切都给你的冲动！” 　　“真还是假哟，你后来不是说想把我剁成八大块吗？也说过什么什么不知道 的！” 　　“讨厌，我现在才想把你剁成八大块！” 　　你说，你说，这“捍妇”又想剁我，我怎么活呀？ 　　现在回到那时候，我被小美就这么踢开了，我知道美好的做爱都是幻想而已。 　　我看着灯光慢慢熄灭，我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 　　“小美，你为什么不跟我做爱！”我又在心里狂喊，“为什么，为什么？” 　　我记得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小老二病怏怏的，一点活力都没有， 　　“这娘们一定是个性冷淡，”我又这么想，“她肯定是性冷淡！” 　　后来知道，事实是那么奇妙，我老婆说她有想把一切给我的冲动，我现在还 不敢确定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不是这种想法。 　　就算有这种想法，她也是把一切给我，而不是和我快乐的做爱，后来根据我 问她的回答是“不知道”，既想又不想。 　　把一切给我，这与做爱无关，我不需要小美把什么给我，我只想和小美快乐 的生活，我爱她，她也爱我！ 　　在目前我们的理解中，小美说她想给我一切，也就是说她想把她处女的一切 给我，其中也就有和我做爱的意思。在那时候小美的意识中，永远都是我在主动 的，她是被动的。 　　现在我已经和小美在一起，在我的大脑里，我没有什么给她的，也没有什么 值得给她，我爱她，这--就足够了，难道还需要别的吗？ 　　第四章 　　1 　　新的一天。 　　昨晚，我在回去的路上又想了很多，我最先想到的是小美--性冷淡，和以前 的想法差不多。 　　后来我想可能是因为做爱的心理冲昏了我的头脑，没准儿也许是奥运会的烦 躁把我的大脑整晕了，所以在大脑里完全都想这个那个的，以至于失去某些理智 的判断。 　　我是如此的垂头丧气！ 　　2 　　“钱拿来！”几把明晃晃的匕首对着我和小美！ 　　靠，我早说过，我练过武术的，这几个人来打劫我和小美，不是自找没趣吗？ 哈哈，陈力我有英雄美人的故事了，我是如此的得意！哈哈哈哈！ 　　我将身一闪，躲过歹徒的匕首，啪啪几声，使出几招什么黑虎掏心，仙人摘 桃之类的绝技，三下五除二把几个小混混打倒在地！我这里的描述无需那么详细， 你们去看金庸的小说，里面的格斗很详细。总之我在这个时候是个无所不能的英 雄就是了。 　　最关键的是，在我这个英雄面前，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小美--我想和她做爱的 小美，这就足够了。 　　“阿力，我好害怕！” 　　阿美扑在了我的怀里，眼泪啪啪啪的掉！ 　　看看，我的小美对我多么的好，都已经不叫我“你这个混球陈力”了，现在 我是“阿力”，我沉浸在鲜花的海洋中，作为对应，那当然也是阿美了。 　　这是发生在我送小美回家时候的故事，我的爱情就这样来了，我真应该感谢 那些歹徒，要不是他们，阿美怎么会扑在我的怀里呢？ 　　啊，歹徒，歹徒，我爱你，我无比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没有你们，我就 没有阿美的爱！没有你们，我就没有现在和阿美的幸福生活！ 　　啊，歹徒，歹徒，我爱你，我就是那么的爱你！ 　　3 　　这是如此激动的英雄美女的故事呀，但很遗憾，我前面说的没有发生，那也 就只是我的幻想，幻想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不能否认，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那样的英雄主义！ 　　事实上那天晚上是那样的，我离开小美的住所后，我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 的光棍汉宿舍，他妈的，我狠狠地骂了几句话。 　　这个臭小美，居然不肯跟我这个潇洒哥做爱，我真想霸王硬上弓，强奸她， 直到把她的性高潮强奸出来为此，然后再慢慢的成为我的性奴！ 　　“陈力，你这个混球，你当时居然这么想，我…我…” 　　“你，你，你怎么了，大不了你把我强奸回来，我当你的性奴得了！” 　　“你…你…” 　　我必须忠实我当时的想法，我那时就是那么想的，就算让我现在的宝贝老婆 生气，我也得这样，我对老婆说，你是希望我欺骗你哄你开心呢？还是希望我对 你坦诚一个真实的自我。老婆说“我呸”。我说到底怎么呢？老婆说你给我坦白， 后面还想了些什么，不然你给我小心！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哆嗦了一下，就射 精了！ 　　4 　　其实那时候我只有那个强奸小美的想法，我并没有实施，要是实施了，我那 天肯定也就是做成爱了，但也会犯罪。后来实践后才知道，根本就不但不会犯罪， 而且还是非常美好的事儿。 　　现在我告诉了我老婆那时候我的真实想法，她又骂我是“混球”，我现在感 觉我老婆真不行，骂人都不会骂，除了“混球”，就没有新鲜的词语了，失败！ 　　那天回去我先骂了几句话，后天又开始辗转反侧！ 　　我想起了小美对我说的那句话，“没有碰到歹徒”，我才想起我这里的治安 问题，前面已经交待了，就那个样，很乱很糟糕，也不知道这花纳税人钱的混账 警察们干什么去了。 　　 “把钱拿出来！”几把明晃晃的匕首对着我和小美！ 　　我依然想到歹徒来打劫我们，歹徒者，凶神恶煞也，我拚尽全力保护小美， 我也浑身挂了很多彩，但很不幸，我没能完全的保护小美，小美被歹徒侮辱了， 我想着想着，心里就悲伤了起来，我为什么没有郭靖杨过那样一人打几百人的本 事。我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我已经被打趴在地，我听到了小美凄厉的哭声，我心 如刀绞，就像是我被强奸一样。 　　“再去收拾一下这小子，鸡奸他！” 　　就这样，我也被侮辱了！我，心如刀割！ 　　之后，歹徒发泄完毕，放过了我们，我和小美抱头痛哭，周围已经聚集了冷 漠的人群，还有带大盘盘帽的。 　　我和小美相互依偎着回家，以后我们就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我们相互抚慰 着受伤的心灵，我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一起了！！ 　　这种想法简直是扯鸡巴蛋！哪有这样的渴望被强奸狂呢？ 　　但那时候我确实就是这么想了，我必须如实记载！ 　　后来我又想到了不管怎么样，我始终和小美在一起了，既然在一起，那也肯 定会做爱，一想到这个，不管是处于什么条件和环境下，我下面又直了起来。 　　那时候我好像还这么想了，不管我受了多么大的屈辱，多么大的侮辱，只要 我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快感，我也就会毫不犹豫的快感起来！ 　　但又想，真真扯淡，我不是武林高手吗？很能打的，既然能打，就不应该有 这样的想法，我应该耻高气扬的，随心所欲的活！罪过！ 　　5 　　 　　 “拿钱来！”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接续前面的想法，我和小美都被强奸 了。 　　 几经挣扎，几番痛苦，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没有用的，没有用了，已经被强奸了，既然强奸不可避免，那就享受高 潮吧！ 　　 一想到这，我和小美都停止了哭泣，神情木然起来，对，哦，不对，是 在迎合起强奸来，是的，快感刺透全身，被强奸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享受这一 切吧，我想着想着，下面就射了，真爽！ 　　6 　　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的大脑里一面有英雄美女的浪漫生活的思想，一面 有所谓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思想。那时候的渴望被强奸，也就是所谓同甘共苦 的极端体现！ 　　为什么会想到被强奸呢？我想这就是人们被扭曲后的正常思维，你要是不渴 望被强奸，那才是大脑异常的。因为这个时候的人们渴望在屈辱中达到生存，那 时候我想了那么多被强奸，是的，被逆转，从反感，到不得不接受，并最终产生 快感。由于强奸的普遍发生，有人反而质疑双方自愿做爱的快感。最后依然是哪 个目的--小美，和小美在一起，--做爱！ 　　就这么简单，有了这样的目的，那时候我才会有那样的想法！而这个世间， 基本都是如此！ 　　于是我的想象就有了几个版本，都是正常的，都是合理的，都是为了一个目 的--小美--爱！ 　　7 　　几千年的悠悠历史，有光荣，也有屈辱。有的人记得光荣，忘记屈辱，变成 气焰万丈的自大狂；有的人忘记光荣，只记得屈辱，变成无限自卑的可怜虫；有 的人记得光荣也记得屈辱，在痛苦的边缘挣扎徘徊；有的人忘记了一切，还来得 无比轻松，因为他可以重新开创一切。 　　8 　　事实上是这样的，又不是这样的，这几个想法都是我想象的，其实那天回去， 我迷迷糊糊的叫了几声“小美，小美，我爱你！”这才是心里最想说的！后来慢 慢的就睡着了。 　　我已经回忆了那天晚上后来所有的想法，其实那些我都想过，只是有先有后 而已，而且我也基本上是按照先后顺序纪录的。简单点来说就是我先渴望和小美 做爱，做不成后，又想把她强奸，当然强奸是违法的，于是我就转移到别人违法， 总之到最后也是为了小美的爱！天呀，这多么变态的想法呀！ 　　在我看来，正是这样变态的想法影响了大部分人，不信你自己再仔细想一想， 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把这些也如实的告诉了我老婆。按照我对我老婆忠贞不渝的说法，说就是 到最后，我战胜了我的心魔，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爱， 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扯淡，只有爱你才是最真实的，当然爱也包括做爱，当 然没有跟她说射了很爽的一精！跟老婆说完这些，我又开始“淫笑”了起来，她 也开始“荡笑”了…… 　　9 　　我没精打采的在办公室，小美就在我对面办公室！ 　　我又想起了昨晚，回去大叫了几声“小美，我爱你”就睡了，后来好像还做 了梦，梦里面到底做爱还是没有做爱，现在无法确定了。我只能根据事实简单推 断，在办公室我是无精打采，无精打采就是说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没有睡好那 可能就是做了梦，我现在都很好奇，那天晚上我这个“混球”到底梦到了什么呢！ 　　“混球！混球！混球！” 　　哎，又来了，我前面才说了我老婆语言贫乏的问题，没办法，但我还得想一 想。 　　小美者，淑女也，当然骂不出多“坏”的脏话来，在她眼中，可能“混球” 就已经骂人的极限了，甚至可能比咒人家断子绝孙都还要毒！ 　　混球者，混qiu也。混，我想五百年后的人们应该能明白“混”的意思，我 在这里就无需解释了。球者，足球，篮球，排球，地球也，圆形的物体，都可以 带个“球”。在我们目前的汉语中还有一个qiu字，与“球”同音，是指男性的 生殖器。小美说我是“混球”，其实就是说我是“混qiu”，就是很混的生殖器。 在目前的生活俚语里“混球”是贬义。 　　我怕五百年后有人看到“混球”这个词的时候，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就猜想 可能是把什么篮球，足球，排球呀什么的混在一起。其实不是这样，那是在说很 混蛋，很混账的生殖器--男性生殖器。 　　问题就出来了，这生殖器也就是一个完整的人的一个器官而已，为什么只有 那里“混”，而别的地方就不“混”了呢？ 　　“宝贝，我不是混球！真的！” 　　“你还不混，你这人就是混！” 　　哦，明白了，是我这个“人”混，就算我这个“人”是多么多么的混，关那 个qiu什么事呢？不过一个完整的人好像就包含qiu了的，除非分割开来。既然我 这个“人”已经混了，那qiu也肯定是混的了。 　　但我这个人又怎么“混”了呢？我一直以来都是遵纪守法，助人为乐的好公 民。我这到底那里“混”了吗？ 　　10 　　“总之，总之，陈力你就是混球！” 　　“好，我是混球，行了吧！” 　　很多天后，小美带我去拜见岳父母，岳父是个酒鬼，和我喝了一堆酒，很快 他老人家就胡言乱语了，岳母还在旁边一个劲劝酒，“多喝点，难得高兴！” 　　晚上，夜，和小美做完爱，还在迷离中，小美依在我怀里。 　　“我最厌恶喝酒了，爸妈讨厌死了，混球！” 　　我酒醒了一半，小美…她…她…居然骂她爸妈是“混球”，这不是天方夜谭 了吗？ 　　我说，小美你怎么这么骂你爸妈呢，你骂我是混球就算了，但你爸妈怎么也 成了混球呢。 　　小美说，我没有骂人呀，我看见不开心的了，就说是混球，爸爸喝酒太多我 不开心了，妈妈还劝酒，他们都是混球。 　　我说，小美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混球是什么意思。 　　小美说，我看见电影电视还有周围的人不开心的时候就大声说混球，难道不 是吗。 　　我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小美，她居然不知道“混球”的qiu是那个qiu而不 是这个“球”，你说这人还有救吗？ 　　我犹豫了很久，到底该不该告诉那个qiu到底是什么呢，最后还是如实告诉 了小美，就是前面写的那些。 　　到现在，我有点怀疑起小美来，她在那之前是真的不知道那个qiu吗？小美 说我人很“混”，那她应该知道“混”的意思，但为什么偏偏不知道那个qiu呢？ 　　其实我怀疑错了，小美之前确实不知道，这个是无需质疑的。我开始惭愧起 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小美是用“混球”来非常恶毒的骂我，甚至还断子绝孙都 来了。其实小美也就是表达了一下她的不开心而已，是我心里有了那样的想法， 才会这样去猜测！ 　　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我老婆说某人是“混球”，她不是在骂人，虽然按照我 们的正常想法那“混球”就是骂人，但，我的老婆--小美，用那个词的时候没有 骂人，这是千真万确的！ 　　10 　　“开会了！” 　　在我的公司，一般都开两种类型的会议，一种是技术上的讨论，一种是人事 上的“关怀”。大部分会议我都是不去的，也没有人来过问我，我就像公司若有 若无的一个幽灵一样，到处游荡。 　　一听说开会，我就来气，什么狗屁会议，本来无精打采的我，一下子倒来了 点精神。是这样的，既然开会，那小美也就会去，那我可以看看她的状态，虽然 她就在我的对面办公室，但却很少看到她，否则我也不会这么久才发现她的美丽。 　　于是乎我兴冲冲的去开会了，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的去开会，小美 果然在，我又开始“淫笑”了起来。 　　11 　　我感觉很不爽，我那欢快的，愉悦的笑，居然被小美认为是“淫笑”。我明 明很开心和快乐的吗，怎么就成了“淫”了呢？那要是这样的话，小美的就是 “荡笑”，那就是我们合在一起的话就成了“淫荡”的笑，管他呢，继续“淫荡” 吧！ 　　我这里面说的“淫荡”肯定不是色情，如果里面出现一些“做爱”，“强奸” “生殖器”之类的词语就让人想到了色情的话，那干脆把男人的那个qiu全部都 割掉算了，不但把那个东西割掉，还要动大脑手术，把大脑里面关联到那个东西 的部分也拿掉，这样全天下都没有所谓的色情了。 　　2004年，我一边写程序一边在电脑上写作，我的中文输入法不能输入qiu--- 男性生殖器--这个字，我只能用汉语拼音代替。我在想这做这个中文输入法的应 该是女人，要不你怎么会把那个qiu给整来没有了呢？你想让咱们中国人断子绝 孙呀！你！ 　　一个朋友对我说能输入qiu字，我说你输入给我看，他给我装了一个盗版软 件的输入法，还真的把qiu给输入出来了，就是这样--毬。我横看竖看，左看右 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这不就是一个方块字吗？以毛为偏旁部首，在加一个 求的字，我愣是没搞明白我电脑自带的输入法怎么就没有呢？这要避毛太祖的讳 也不是这么避的呀？这些人的脑壳都在想些什么了，我看全装大粪了。 　　现在我还是感到很开心，用自己的说法就是又开始“淫笑”了，因为那个 “毬”好不容易找回来了。真他妈的扯淡，我天生就有哪个“毬”的，现在似乎 找回来了还要庆祝一下。这不是搞反了吗？而且我还是用盗版软件才搞定的，虽 然在目前的中国盗版软件满天飞，但每个人都应该明白那是违法的，既然违法， 也就只有偷偷摸摸的用。所以，我要是想找回那个“毬”而又不违法的话，我还 得掏钱去买正版软件才行。也就是说你得掏钱才能找到本身就属于你的某些东西！ 否则你就只有偷偷摸摸的来！ 　　我想前面的qiu也就不用去改回成毬了，这代表了一种历程，是偷偷摸摸的 找回来的，在某些中文输入法里，连这个字都没有，社会发展到今天，简直是一 种耻辱！须知，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这个东西是正大光明，每个男人都有的，但 却要通过这种途径才能回归，真是造孽呀！ 　　第五章 　　1 　　强奸，是一种美德！ 　　2 　　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会议的内容，只记得进去的时候看见小美坐在一个角落， 楚楚动人，好可爱，她的旁边坐了人，我那时又非常想坐在她的旁边，就只好叫 她旁边的人到一边去。 　　“起来，我要坐这里！” 　　我对小美旁边的那个人这样说，他看了看我，我则凶神恶煞般的看着他，他 只好起来到别的地方，起身的时候把凳子弄得嘎吱嘎吱的响，声音很大，我想他 是在抗议我的行为吧，但这样嘎吱嘎吱的抗议有什么用呢？ 　　就这样，我坐在了小美的旁边，我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的看着她，真的好美 好美，那时小美在我的大脑里简直是完美的。 　　3 　　我一边替小美脱衣服，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她，小美非常的紧张，轻轻的喃喃 自语，似乎在说着“不要不要”。 　　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当然“要”，很快小美那完美的裸体呈现在我的眼前。 从小美紧张害羞的表情，我判断小美之前一定是个处女，但过了今天，小美将不 会再是处女，并且永远也不是处女，我也有些激动！ 　　我那二十几公分长的阳具狠狠地进入了小美的体内，“这么久了才肯跟我做 爱，我一定要强奸她”，这爱虽然做成了，但心头有点气，于是我这么认真的想， 一旦这么想，阳具的勃起程度似乎又增大了许多。 　　小美“滴答滴答”的哭了起来，像个小闹钟似的。看来我一点都不惜玉怜香， 居然对一个处女这么“狠”，但是谁叫我想跟她做爱的时候她不做呢，让我活活 憋了这么久，我像发泄一股怨气似的那么狠命。 　　4 　　坐在小美的旁边，我浮想联翩，突然一个抽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美想。在我 的脑海里以为是小美的哭声。 　　“嘿嘿！”我的心里不禁得意了起来，谁叫你以前不和我做呢？这可怪不得 我。 　　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同事哭了起来，到底开什么会议呢。忆苦思甜？阶 级斗争批判大会？我大脑里闪现出很多念头，这到底咋的啦，怎么会有人哭起来 了呢？是不是又回到了那个“欣喜若狂”的年代？没准儿还真是呢！我们这个民 族还真是健忘，很快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不是已经有人开始怀念起那时的 纯洁和美好了吗？ 　　明明是我刚才在想着跟小美做爱，实在很不幸的是--小美又是处女，不管我 多温柔，我细心的进入她的身体，但先天有哪个处女膜在那里阻挡着，因为疼痛， 小美哧溜哧溜的哭了。（其实第一次和小美做爱，我是非常温柔的进行的，之前 小美告诉了我她是处女的事实。并且这一段描述接近真实，区别是真实的事情小 美没有哭，她很开心和快乐。--陈力注） 　　这怎么让这个女同事哭了起来呢？莫非有感应，我这样想，不禁大吃一惊， 难道我刚才做爱做错了对象。但又想，靠，明明那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根本就 没有发生的事，怎么会扯到一起呢? 　　但有这样一个事实存在，就是那个女同事确实哭了，当然不是起先我所说的 “做错了对象”的原因，小美依然在我的旁边，当然依然那么美。 　　5 　　很快我确认了是女同事哭泣的事实，是这样的，说出这个事实可以证明我的 清白，也就不是“做错了对象”。 　　但也无法证明我的清白，人家女同事在伤心的哭泣，就像被强奸一样，你陈 力还在那里“嘿嘿”的笑，你还有人性吗？你！ 　　“我…我…我…对不起大家！” 　　这话当然不是陈力我说的，陈力会说这样的话吗？不会。女同事站了起来， 边抽泣边说对不起大家之类的话语，还说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等等，我一时记不详 细了，而我依然还在那里“嘿嘿”的笑！和她的哭声对应起来，整个会议室显得 很是不伦不类。 　　“陈力你笑什么？”总经理这样问我，“觉得很好笑是吗？” 　　我说，你们刚才开什么会了，我一直在闭目养神，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就笑了 起来，与会议的主题无关。（当然无关，我在想那个问题，怎么有空听你那无聊 的会议。--陈力注） 　　女同事停止了哭泣，也没有说话，还在滴滴答答的抽泣个不停。 　　陈力你平时几乎从来不来开会，这也就算了，但这次来了你还给我捣乱，总 经理说。 　　我说，我怎么捣乱了，你们开会的内容我一点都不知道，你要瞎说我捣什么 乱，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个会到底都开些什么了，弄得一个大姐都哭了起来，明明 是你捣乱让人家伤心吗。 　　会场很静，空气似乎凝固了。 　　总经理说，别以为你业务水平高就可以胡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呢，再说我笑怎么又跟业务水平高扯到一起来了呢？真 是个糊涂蛋，不知道怎么混上总经理位置的。 　　我说，我想到了一个强奸的问题，那个强奸让我感到很happy，就笑了起来。 　　那几秒钟会场的时间似乎停止了，只听到人们的呼吸声，霎那，掌声响了起 来，犹如雷鸣一样，既然大家给了我的“强奸”那么多掌声，我也就站了起来， 抱拳向大家致也崇高的敬意。至于会议到底是什么内容，根本就不知道，能确定 的就是我的“强奸”一出，雷鸣般的掌声就响了起来，宛如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刚 结束的那一霎那。 　　小美也在我的身边鼓掌，嘿嘿，我不禁更加得意起来，我想着要强奸的就是 你呀！本来我是极其不愿意强奸的，我只是想做爱，但是你偏不跟我做，我也是 逼不得已才会那么想的！ 　　但是依然有一个问题，莫非这里所有的人都与我有心灵感应，都在为我无比 精彩的“强奸”喝彩，看来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偷窥狂，你不偷窥，你怎么会跟 我一样得意地笑，并且还鼓起掌来呢？ 　　后来知道不是这样的。 　　6 　　“那天你那个譬喻简直太绝了，我觉得我完全爱上了你，真想……” 　　“什么譬喻？真想什么？” 　　“就那个强奸呀！你这个混蛋，还问，当然是想那样了！你真是个混毬！” 　　我现在知道了是哪个“强奸”让小美爱上了我，而且还是完全的，写到这里 我真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强奸小美，早知如此，真该强奸，哎，失败，害得我那天 回去那么难受，差点就去招妓。 　　我说，老婆你怎么现在既说我是混蛋又是混毬，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是混 毬不是那个足球的球，那样的话你爸妈也一样了。 　　小美说，爸爸妈妈是足球的那个球，你就是那个毬。 　　我说，读音都一样，怎么区分，反正要么全部都理解成足球的球，要么全都 理解成毛求的毬。 　　小美说，那好，以后你就是混毛求的毬。 　　你说这小家伙还有得救吗？早知道就该不告诉她了。可惜人世间没有一种叫 后悔的药。 　　我说，这样吧，小美，既然你都说在不开心的时候就说混球，但现在你是我 老婆了，我理所当然不应该让你不开心，这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责任，那样我们 折衷一下，当你说混球的时候我表现出我的开心，这样呢好哄你开心，我说了这 是义务与责任，当然是足球的球。 　　小美说可以考虑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考虑得怎么样。 　　7 　　掌声持续了至少三分钟，我将大手一挥，示意大家该停了，总经理在那里很 尴尬，说散会，我当时真的没想到我的“强奸”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看来强奸 的的确确，真真实实，完完全全是一种美德。 　　我对这个发现得意了一段时间，没多久便又开始怀疑了起来，当时我大脑里 面“强奸”的对象是小美，你说小美跟我有点感应还说得过去，但他们这么一大 群人凭什么知道我的“强奸”？我又开始想要么他们也有感应，既然我和小美能 有，跟他们怎么就不能有了呢？但就算有，我“强奸”的是小美，这些家伙又怎 么知道的呢？显然是偷窥，而且对我这种“强奸”的行为还鼓起掌来。 　　我越想越不对劲，何况哭泣的是另外一个女同事，不是小美。这更加让人怀 疑。 　　8 　　“今晚请我吃饭！” 　　开完会后不久，我手机收到了一个短消息，是我对门的小美发出来的。 　　吃了晚饭后，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当然偶尔还是想了想“做爱”的问题。 　　“送我回家！”今晚小美的声音很温柔。 　　“进来吧，今天爸爸妈妈不在家。” 　　光线很柔和，我看着小美，有了反应。 　　小美有些羞涩，说，我还是处女。 　　我说，我知道，我会很温柔的。 　　小美没有哭，很兴奋。 　　力，我终于不是处女了，谢谢你，小美说。 　　我说，别客气，不用谢了，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喜欢你，爱你才会和你做爱 的，难道你不是吗。 　　小美说，也是，只是不太喜欢我昨天那么直接的表达方式。 　　9 　　小美说，你别得意，别以为你要了我的处女的身体，我以前有很多男友的。 　　我当然继续“淫笑”，说，那个膜又不能拿来当饺子皮包饺子，有什么用呢， 要是换成一张饺子皮，还可以包个饺子，有价值多了，你知道那天我多辛苦吗， 麻烦得很，要是没有，就像现在这样，长驱直入，多轻松，多爽快。 　　小美说，我呸，你那天不是说别客气吗。 　　我说，我怎么也得学会客套呀，你真是我最最可爱的宝贝。 　　小美说，什么，我是你最最可爱的宝贝。 　　我说，对呀，是最最可爱的，难道还不成了别的？ 　　小美说，那你的意思就是在别的地方还有宝贝，我只是你最最可爱的。 　　我说，冤枉呀，哪里有呀，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我说那只是为了表达对你最 最情真意切的爱。 　　哎，看来有些时候万万不可用什么“最最”之类的，一旦比较起来，就完了。 所以还是“我爱你，小美”来表达我真诚的爱最好，简单，直接，还没有歧义。 　　10 　　时间到达某天，我还在思考那天开会的问题。 　　我问小美，你真的是那天开会的时候完全爱上我的吗。 　　小美说，当然，要不那天晚上怎么会把爸爸妈妈赶跑，然后和你那个。 　　哦，我现在明白了，那天小美的爸爸妈妈不在是小美赶跑的，我以前还一直 以为那么巧呢。 　　我说，有道理，但为什么我就说了个“强奸”你就会爱上我。 　　这次小美很惊讶了，说，陈力你到底装什么傻，那天开会你的譬喻那么精彩。 　　后来小美跟我简要述说了那天会议的主题，大概是这样，公司制定了一项极 其不合理的制度，有些员工就在私下议论，也就是发牢骚而已，不巧的是议论的 时候被总经理听到了，于是便召集所有员工开会，总经理的意思大概是要培养员 工的一种遵守制度的精神，那怕这个制度是多么的不合理，多么的扼杀人类的天 性，你都得乖乖的遵守，没有任何借口。小美说大家都对那个制度都不满意，但 是总经理在开会的时候说了一大堆动情地话，还说批评那几个员工是为了他们好， 说是培养员工的职业道德，团队精神云云，于是才有那个女同事哭着说“对不起 大家”的话语，似乎很有快感。 　　当时女同事一边哭我却一边笑，小美说我那时候好酷，简直酷毙了，我忙问 那时候你有生理反应吗，我还想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那时候的胡思乱想问题。 　　小美说，陈力你真的是个超级混毬，告诉你，没有！ 　　小美继续说，当你说出那个“强奸”后，大家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 后就把所有的掌声都给你了，简直太精辟了。 　　是呀，听小美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过来，那个不合理的制度简直就是“强 奸”，之后还说一堆动听的大道理，被强奸的人还要说对不起，还要痛哭流涕的 对他感恩戴德！ 　　我是小美那天对我说了才知道那个不合理制度的，平时我几乎是个游离于公 司之外的幽灵，我几乎从来不去开会，当然不知道那些扯淡的制度。 　　的确，强奸是一种美德！ 　　第六章 　　1 　　第二天起得很晚，小美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 　　我一直都爱睡懒觉，去上班一般都会迟到半个小时以上，我觉得这是很正常 的，只有睡眠质量好了，才有精神上班，才有力量干活。总比那些每天准时上下 班，但一到办公室就无精打采磨屁股的好。 　　这--上班迟到，是天经地义，无比和谐的。就像人类社会永远都是滚滚向上 前进一样，不可阻挡，不可逆转。我记得从小我们的历史教科书就这么说，封建 社会取代奴隶社会是必然，资本主义社会必然会打碎封建社会，而伟大的社会主 义也必然埋葬资本主义，这些都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与真理，既然是规律 与真理，那就是不容置疑的，其发展就犹如那滔滔江水，澎湃而下，汇聚海洋， 成为地球上百分之七十的广阔。 　　我这样写看上去有些激动，就像打了几针兴奋剂一样，我只想说明这件事是 无比瑰丽的，但又一想，黄河不是都已经隔三差五的断流了吗？看来我这个比喻 不恰当，而所谓的客观真理也……但要是不这么写，你就不能想象这档子事。 　　 　　2 　　现在我确认我已经醒来，小美在我怀里，我的手臂有点酸，这是肯定的，小 美的脸上挂着笑，眼角还有点痕迹，我想小美昨晚是不是做梦梦到什么，在梦里 曾经哭过，再仔细一看，我靠，是眼屎。那时候我的眼里全是小美，目光所及也 就只有小美，小美的眼里就是那个了，这不，都溢出到眼角了！ 　　小美曾经说过，力，我的眼里全是你。 　　我怀疑小美在拐弯抹角的骂我，我说你眼里全是那个，还溢出来了。 　　小美说，呸呸呸，你口里就没有一句好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总这副 德性。 　　我说，我们应该尊重事实，那个词虽然不好听，但不代表没有。 　　小美想了想，说，那是我眼角的，不是我眼里的，我眼里还是只有你这个混 毬。 　　那时候我觉得好感动，心里一阵温暖，小美的眼里全是我这个混毬！你说我 能不感动吗？我真想把她整个儿都含在口里，永远不放开。 　　有一天小美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还住了几天医院，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就是 眼里全是我这个混球，不给我好好看着路，这怎么行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3 　　小美皱了皱眉，也醒来，睡眼惺忪的样子，似乎不认识我似的，像个小孩子 样的看着我，我觉得实在太独特，小美揉了揉眼，挣脱了我的臂弯，我本来打算 继续欣赏这个美丽风景的，我感觉很甜美，但这下不行了，真可惜。 　　小美掀开了被子，起身，正准备穿衣服，突然小美“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写到这里，可能会想有什么突然的事情发生，其实是这样，小美呢，是个乖 孩子，每天都会准时上班，不像我那样，根本就没有准时上班的概念，小美看到 闹钟，时针已经指到了九点，而我们平时又是八点就上班，小美裸着身子，看到 了闹钟，闹钟的响声居然没有吵醒我们，这一呢可以说明我们睡得很香很甜，二 呢当然是昨晚体力运动过大，比较劳累。 　　“天呀！都九点了，怎么回事？”小美声音很大。 　　我的阳具不由自主地勃了起来，一是因为休整了好几个小时，它又重新焕发 精神，充满活力；二是因为小美的尖叫，让我的大脑产生了欲望，还有就是小美 起身时全身裸体，要是我没有反应，我还正常吗？我！当然这个也是最重要和最 主要的原因。这个二十几公分长的家伙就像个活蹦乱跳的野兔那样，在我的前面 直挺挺的翘了起来。 　　“啊！”小美的尖叫声音更大了起来，“你，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我差点没晕倒，小美，她…她…她…居然说我那玩意儿可怕，这怎么可能呢？ 假如要是可怕，那昨晚，这个可怕的东西却进入了她的身体，要是这么说来，岂 不是更可怕，简直可怕得没法形容！但小美昨晚明明是很快乐的吗。 　　可怕是产生快乐的源泉，这是唯一的解释。 　　4 　　小美抛过来一件衣服，想挡住我的下半身。 　　“好讨厌，赶快给我遮住。” 　　我当时觉得小美的做法要么是神经过敏，要么就是没有经过思考，或者说是 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想想，明明引起我反应的是小美那美丽的裸体，要想让 我不产生反应，小美就应该迅速穿上衣服，把身体紧紧裹住，那样我看不到了， 反应也就会很快消失。 　　不幸的是，小美要来遮住的是我的小野兔，而不是她的裸体，这样肯定达不 到小美那想法的效果。我的小野兔还是一如既往的勇往直前，我一把接过衣服， 扔到了床沿，走到小美面前，小野兔一蹦一跳的活蹦乱跳。 　　5 　　“这个东西，怎么进去的？”小美手忙脚乱，见我走过去后，小手一不小心 抓注了我的小野兔，紧张的捏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小美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的小野兔又粗又大，怎么会进到那里面去呢？ 　　我不禁噗的一下笑了，你说这还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说出来的话吗？ 欲望一下子被小美这个话语消退了一半，再加上小美似乎用了吃奶的劲抓住我的 小野兔，渐渐的，无可奈何的软了下去。 　　小美的脸靠在我的胸脯，呼吸很急促，渐渐的小美恢复了平静，狠狠捏住我 小野兔的小手也放松了，一旦那小野兔脱离了束缚，就像那脱缰的骏马一样，又 变得野了起来。 　　小美说，我想看看是怎么进去的。 　　于是我们又折腾了很久，小美当然也知道了是怎么进去的，好像不是那么可 怕，但小美说一想起来还是有点可怕。 　　我就说，你这么大一个人都是从哪里运动出来的，有什么好可怕的。 　　去上班的时候时针都差不多已经指到下班了。 　　第七章 　　1 　　 下午上班，手机收到了小美的短消息，小美说，我有点不舒服，头有点 晕，想呕吐，我是不是怀孕了？ 　　 小美这样问我，简直白痴，我当时正在喝茶，一口茶水直接就喷到了显 示器上，把办公室的同事们吓了一跳。 　　 不过小美的消息倒提醒了我，昨晚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小美会和我做爱， 也就没有戴上安全套，这也奇怪，前天晚上我是那么的渴望和小美做，自己也做 好了那些措施，最后却没有做成，那些工作都白做了。受到那样挫折后，我压根 儿就没想到会发生昨晚的事情。 　　 既然这样，后来我急急忙忙去买了紧急避孕药，当然还有很多安全套， 嗯，挺好，人类这个伟大的发明，它可以让人们在发生突然行为后得到补救。 　　 我笑了，这个小家伙怎么想的，怎么这么白痴呢？哪有这么快就怀孕的， 就算是一不小心中彩了，那呕吐反应也是很久后的事呀，绝不可能发生在性关系 后的一天内呀！我本来极其不情愿说小美“白痴”的，但这小家伙似乎就是这样， 对知道的绝不会装不知道，对不知道也绝不会不懂装懂，就像以前说到的“混 qiu”。其实我不应该说小美白痴，简直是罪过，但我那时候的想法就是那样， 我必须忠实自己的想法。不能因为写了这个会对自己“不好”而不写或者用其它 的方式掩饰。 　　 后来我查询了相关医学书籍，在医学术语上对“白痴”是这么解释的， 白痴是指先天大脑发育不健全的人。我想了想，在我们的生活中一般说一个人白 痴就是指这个人很愚蠢，而愚蠢却绝对是后天锻炼成的，与先天无关，我想小美 的大脑发育绝对是完全的，这么说来，那时候的小美应该比较愚蠢才对。 　　3 　　 我记得我的母亲告诉过我，我曾经还有一个妹妹。我当时简直比亲眼看 见“腰斩”这种酷刑都还吃惊，所谓腰斩是中国古时候的一种惨绝人寰的酷刑， 它的发明者简直拥有超级变态的天才头脑。 　　 一个人横躺在一把明晃晃的大约有一人长的屠刀下，行刑时刻一到，刽 子手将屠刀一铡，整个人被拦腰切断。这样被切断后的“人”（他们是畜牲，那 里还能算人呀？）一时半刻还不会死，只见上半身的手往前不停的张牙舞爪，眼 中是愤怒和无助的眼神，下半身的双腿会不停的颤动，慢慢减弱，就像射精一样， 由强而弱，最后使劲颤抖一下，达到极其爽快的高潮，完了。这是很早以前我在 书籍上看到的关于“腰斩”的描述，看着看着，我在那里憋得直想射精，不知道 为什么，有些人在看到诸如砍头，腰斩之类酷刑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 的快感，因为这些酷刑没有实施到自己身上，所以还可以看见别人被砍成两段后 而产生一种性快感。我想这之间有些联系吧，不是每次射精都能制造生命，也不 是每个人都会被腰斩，这些都是小概率事件，区别是射精有诞生生命的可能，腰 斩则完全是结束一个由射精开始诞生的生命，联系的纽带是快感。鲁公在若干年 前看到旧中国那些观看砍头欢呼雀跃的人群，感到很痛苦，我想可以理解吧，被 压抑了这么久几千年的快感，你也总得让人家无比变态的发泄出来吧！ 　　我忙问母亲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只有一个比我小一岁多点的妹妹吗，母亲 笑了，可以说笑得有些无奈，也可以说笑得有些心安理得，也很平静。 　　其实当时我心里还在想，我这老爸老妈也够可以的，什么时候又给我造出了 一个妹妹来，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是家里养不起，拿去送人了？还是别的原因 呢？一想到别的原因，我就觉得我爸爸妈妈其中一个有搞婚外恋的可能，要么是 我爸出去偷腥，给我整了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要么是我妈妈红杏出墙，一不小心 来了个同母异父的。但又一想，靠，我真是龌龊，我老爸老妈这么安分守己的人，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事实上也确实没有这样的事。 　　 按弗洛伊德这老哥们的说法，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点恋母 情结，我觉得我是个例外，我没有恋母情结，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但我却有 很大程度的恋妹情结。我想最大的可能原因就是我的妹妹只是比我小一岁多一点， 差不多与我一起发育长大，我可能是把弗洛伊德的“恋母”给转移成“恋妹”了。 　　 你这个混小子出生后不久，听说国家就要实行计划生育的国策了，于是 赶快把你妹妹生了出来，然后就开始控制人口了，这是一项伟大而英明的国策， 母亲这么说。 　　 一年多后，你的妹妹也出生了，正好赶在那项国策正在实施但又未完全 强制实施的阶段。我听了心里想，这怀胎是十月，我的妹妹也只比我小一岁多点， 我老爸老妈也真是挺能搞的。 　　 你妹妹出身后，就完全计划生育了，后来我又怀了一个你的妹妹，那时 候一想，一个大胖儿子（我那时候还是大胖儿子呀，真好。--陈力注），一个女 儿，已经是最天伦之乐的啦，我和你爸爸都教书，如果再要那个小孩，就违反计 划生育，我们都会失去教书这个职业，没有了这个职业，我们都无法生存，小孩 生下来后，就把她—你最小的妹妹遗弃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哎，可怜的孩子。 母亲如是对我说。 　　 我听得毛骨悚然，母亲讲这话的语气很平静，很自然。一个生命就这样 被遗弃，她刚一出生就失去母爱，被“腰斩”，但这的确很正常，很自然，我们 国家的人口过多，是应该强行控制一下，否则我们的子孙后代就无法生存在这个 地球。也许人口是口，牲口也是口，统计上都可以用数字表示，驱使时也一般的 听话与不听话，这--有什么不同呢？所以母亲特别正常，特别平静，特别自然，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一直都对这个从未见面的妹妹有些好奇，她还活着吗？要是活着，她 长什么样呢？哦，我最小的妹妹，你在那里呢？老哥我想你呢。 　　 母亲说她生下最小的那个妹妹后，她就去安置了“节育环”，上面还给 她老人家发了一个“节育光荣”的伟大证书。上次搬家的时候居然在箱子底下找 到了这个东西，我当时像看外星事物一样看着这个已经发黄的小红册子，后来被 老妈子一把抢了过去。 　　（注：我记得肯定有这么一个小红册子，那时候每家每户的女性去安置了节 育环的，都会受到表扬，伟大云云，我现在不太记得那里面的内容了，我只扫了 一眼，就被老妈子抢了过去，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我也没有办法！） 　　 所谓安置“节育环”，听说是这样的，用一个不锈钢的或者别样材料的 环将女性的子宫扣住，不让男性的精子入内，还有对男性实施结扎手术的，听说 是把由睪丸运送精子往阴茎的输精管切断，（咔嚓的一声，断了！清脆，响亮， 动听，像交响乐一样动听，当然这都是根据无比动人的就是好来就是好来的宣传 资料再加上想象发挥的。准确点说应该类似于“腰斩”，但既然在前面我已经说 了观看类似的“腰斩”会有一种快感，所以我在这里就应该，也必须把这件事描 述得无比动听才是，而且事实上我听到的“声音”几乎都是千篇一律很动听 的！），使精子无法进入精液内而排出体外。只要睾丸产生了精子，哪怕只有一 个精子，就会自动随尿液流出，嗯，这高科技自动化流“精”作业又被我们国家 轻而易举的发明了，听说人家国外花了数亿美元，找了几十个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来研发都没有搞成的。 　　 宣传资料上说这样的安置“节育环”是不会影响性生活质量的，而且没 有什么副作用的，就是好来就是好的，听说这个结论是人家权威机构经过专家们 科学论证的，我想应该是真的吧，至少目前我还没有听我爸妈说过性生活不满意 之类的话语，但也没听说过满意之类的话语，因为他们从来就不会说这个事吗？ 到底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还有一个比较清楚的事实就是，据路透社传闻，发明安置“节育环”的 那个人好像是个半老不死的糟老头子，后来听说突然又变得红光满面起来。 　　 另外还有一个更加明白的就是，那些专家们好像几乎都没有去安置那个 “节育环”，女性这样；也没有去把那根小管子切断，男性如此。当然了，这是 肯定的，不言而喻的。 　　4 　　 我记得我小时候是在农村度过的，那里世世代代都有重男轻女的观念， 每家每户都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是这样的，就算是现在的农村 依然有这样的观念。 　　 “李二娃的婆娘昨天被拉去打胎了！” 　　 “就是，听说躲在水塘里面，都被拖上来了！” 　　 那时候我大约四五岁，那些对话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只要某家的媳妇 生下第一胎不是儿子后，就有了超生的迹象，于是便日夜处于广大人民群众的 “监视”之中，直到有一天，那肚子真的大了起来。 　　 于是便有前面类似的对话，孕妇为了保住自己那尚未出生可怜的胎儿东 躲西藏，颠沛流离，有的幸运，在无限的运动中生下了孩子，有的则不那么幸运 了，哪怕怀胎已经八个月，只要被乡里的“生育”部门抓住，就只有一边流泪， 一边去堕胎，堕胎完成后，很自然，很快会在子宫扣上一个“环”。 　　 我记得那时候简直好玩极了，看那些“生育”部门的人抓孕妇，就像猫 捉老鼠的游戏一样，我甚至想到了《地道战》，《铁道游击队》这样的“经典” 电影里面的地下党员，他们就是这样躲避反动派们的追捕的。 　　 我现在想起这些事实来，我记述这些无比合理的事实，而这些事实，都 是建立在建设我们伟大祖国的基础上。 　　 现在我有这么一个想法，那批所谓“超生”出来的婴儿，几乎都是在颠 沛流离中生下来的，孕妇为了躲避“追捕”，有时候连吃饭都没有保障，更不用 说像现在这样的精心准备的胎教了，在那样的动荡中，难免不会对婴儿的大脑产 生影响，估计这白痴还真他妈的是先天造成的。要不然我们怎么整出十几亿事实 上的傻瓜呢？ 　　 后来我又翻了医学书籍，说那个影响几乎像无穷小一样，可以忽略不计， 看来还是愚蠢更恰当。也就是说这十几亿傻瓜不是天生的白痴！ 　　但这十几亿傻瓜就是这样给活活锻炼出来啦，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奇迹，空 前绝后的奇迹，独一无二的奇迹，这是人类文明进步与发展的象征与标志，我讴 歌这个奇迹，喝彩这个奇迹，像歌颂红太阳一样！ 　　简直扯他妈的蛋！ 　　5 　　 当时看到小美给我的消息说什么“怀孕”，我的脑海在很短时间闪出无 数念头，小时候的记忆，自己的恋妹情结等等。 　　 那时我还没来得及去查阅医学书籍，我的想法就是小美这小家伙一定是 她爸爸妈妈“超生”造出来的，在颠沛流离中生出来的，大脑受了震荡，有些白 痴的迹象--我比小美大了大概四岁多的样子，她的年龄正好赶上计划生育，这个 想法在当时非常正确，我这么认为。 　　 我觉得小美先天有问题，是个白痴。但小美又说她不舒服，我当然有责 任也有义务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我连忙去对门。 　　第八章 　　1 　　 那天下午，我去了对门小美的办公室，她的脸上泛着一点点红晕，我看 不出她哪里不舒服，但既然小美说了不舒服，我也就把她当成不舒服吧。 　　 小美说我们回家吧！ 　　 我说你不上班了。--我突然变得很有觉悟起来，真是怪事！ 　　 我们就在办公室说了这么几句话，人们对我陈力上班或者不上班都已经 成了自然，一般来说，对我深夜两三点还在办公室思考的时候是看不到的，因为 他们都是准时上下班，怎么可能来看到呢？除非专门梦游过来看我。而没准儿看 到的那个我又正好是在看黄色影碟的陈力，反正我陈力就是看过，而且很多，随 你们怎么说吧。 　　 小美却不同了，前面说了，她是乖孩子，每天都很准时上下班的，而这 次，她居然上午已经和我一样不上班了，下午还盛情邀请我也不上班。而我这时 却想好好工作，尽量变得跟普通人一样。 　　既然都成这样了，那我就还是完全听小美的吧，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些，让 他们去说吧！ 　　 “走，回家，home！” 　　 我拉住小美的小手，跑出了办公室。 　　 事实上几乎是用我一个人的力量“奔”出了办公室。 　　2 　　出了电梯，小美说抱我吧！ 　　我想都没有想，抱起小美就跑！ 　　回家的时候路过性用品商店，进去买了些必用品，我前天买的那些都在自己 的宿舍，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所以还得买，这也是这个国家的奇观，到处 都是性用品商店，回小美家的路上就有，我把小美放在外面，小美说她不想进去， 得，不想进就不想进吧，我从来不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何况还是买安全套之类 的事情。 　　写到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小美把她爸爸妈妈“赶跑”，一赶就是一个多 月，那一个多月我一直住在小美的家里。一天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做爱的时候，小 美的爸爸妈妈门铃都不按就进来了，我们若无其事的继续做爱，小美的爸爸妈妈 则进了他们的房间，一会儿传来了类似的声音。 　　后来小美说很奇怪，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爸爸妈妈做爱的声音呢，而 这次却这么大声。 　　我说可能是因为你爸爸妈妈看见了我们正在进行，然后你爸爸妈妈在做爱的 时候产生了性幻想，比如说你爸爸呢，心里想的可能是你，而你妈妈呢，当然想 的就是我，而我和你呢，又都是属于那种比较年轻漂亮的，容易让人产生……既 然这样，那声音当然就该比较大了，不在像以前那样闷在心里，有了高潮都不叫。 　　小美当时差点给了我一个耳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未来的岳父岳母，就这样赤身裸体的展现在他们面前， 那天晚上一家人吃饭喝酒，小美说她爸妈是混球。 　　这也该算成是小美“带”我去见她的父母亲吧，只是这一带就带去了一个多 月，后来我干脆搬离了那公司的光棍汉宿舍，一直住了下来。我原本是非常渴望 在我未来的岳父岳母面前展示我最好一面的，但却让他们看到那一幕，我也没有 办法，而且后来的某天还差点挨了一个耳光，当时小美摆了一个打我耳光的姿势， 还是没有下来，因为我的眼神充满了爱，一种安详，一种静蔼，一种渴望，一种 心疼。 　　最后我还是赤条条的展示在他们面前，人一出生赤条条的来，死亡赤条条的 去，为人类留下的只是他曾经思维过的东西，或者变成伟大的思想，或者变成物 质的财富等等，但作为一个人，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他自己，就只有在世 时候的喜悦，悲伤，快乐，痛苦。深深烙印在他的心灵，表现在他的行为。 　　3 　　当时我和小美依然若无其事的做爱，就像大自然一样和谐。 　　小美说那时她心里想的只是爱和渴望，没有任何别的。 　　而我那时候则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大脑有点空白，似乎回到了孩童的天真状 态。如果非得要说我想了什么，那也许就是“快乐”吧！ 　　任何东西都不能打扰我们！--浑然天体的东西的确无法打破。 　　4 　　我抱着小美到了家里，很快的，哦，忘记说了，小美的家离我们上班的地方 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就一条大街的距离，可就在这么十分钟的路程上，却有两个 性用品商店。 　　回到了家，我有点累了。 　　小美说她还想，虽然有点痛。 　　那时候我也想，但大脑还是保持了理智，按照医学教科书上说，一个处女在 经过初夜后应该休整几天才可以进行性活动。之前我有过很多性经历，虽然也碰 到过很多处女，但社会发展到2004年的今天，处女已经是稀有品了，我得心疼我 的小美，我想还是忍一忍吧，未来还有漫长的快乐生活呢。 　　我说，小美，既然有点痛，就等等吧。 　　小美说嗯。 　　我就把小美抱在我的怀里，就这样一直抱了几个小时，直到很晚，她像一个 婴儿一样在我的怀里睡得很香很甜。 　　至于小美发短消息给我说的什么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想再去想，我只记得婴儿般的小美在我怀里睡了几个小时。 　　我靠，等小美睁着蓬松的双眼醒来后，我的双臂已经酸疼得不行了，这也是 个事实，但见小美睡得那么甜，偶尔嘴角还微微一动，我就坚持下去吧，反正最 后麻木了也就没感觉了。 　　生活就是这样。 　　5 　　有一天我想，我那时候的想法不太秒，我不是因为小美是处女什么的才更应 该心疼她，而是因为爱才对。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那时候我们俩都想做爱， 但因为小美天生是处女的身体条件，这个决定了我们应该也必须暂停一下。 　　我不是,也不能因为小美在和我之前是处女而爱她，而是因为我爱小美，但 小美之前又是处女的事实，我没有办法，你总不能让小美自动破裂吧，虽然这样 的也有。 　　因为爱，才心疼；因为事实，我才那样。 　　很多年以前，很多人们的想法却不是这样的。 　　公元2000年后，听说有一种手术可以修复处女膜，用来满足一些“小脚男人” 的处女情结，人类的科技发展到今天，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如果我们的科技发展 是为了这样的目的，那我宁可回到原始社会！ 　　处女膜可以修复，但大脑的意识却…… 　　6 　　那之后的几天，我陪小美逛街，逛累了，小美就要我抱她回家，她不喜欢我 背她回家，有一次我说我背你回家吧，结果她在我的背上又蹦又跳，说她在我的 后面，会有人摸她的屁股。 　　我说，有人摸过你吗，除了我以外。 　　她说，我就是不想被别人摸呀，阿力，我爱你，快抱我吧！ 　　小美似乎有点狡猾的笑，哎，我还是抱吧！ 　　我们粘在一起，去公司上班也成双入队，总之我们无比恩爱。 　　不知什么时候，小美开始在公众场合也叫我混球了，经常在我的对门大声喊 “混球，给我过来”。 　　我只有跑得比野兔都还快的过去，忙问“宝贝儿，什么事呀？” 　　“抱我回家，我不舒服！” 　　当然，这是我们的暗语，小美想和我做爱了就会这样。幸好回家只有十分钟， 否则欲望可能都会消失了。 　　第九章 　　1 　　 小美成了妓女！ 　　 小美成了妓女！！ 　　 小美成了妓女！！！ 　　2 　　 《高级汉语词典》如是说，感叹号，用来表达强烈的感情。 　　 当看到“小美成了妓女”这样的话语后，我必须将这句话重复三次，感 叹号一次比一次多一个，用来表达我极其强烈的感情，这到底怎么了？小美，她 --她--她--成了妓女，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与不可思议。 　　 无法争议的就是：小美确实成了妓女。 　　 我已经平静了下来，我只有接受这个眼前的事实，小美，她成了妓女， 我的语气已经不再强烈，也没有了感叹号，当你确认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就摆在你 的面前，完全真实的摆在你的面前，并且是绝对真实的事实后，你就面对这个 “小美成了妓女”的现实吧，没有那么多的惊叹，只有平静，自然，也许还有和 谐，而且还有可能是完美无暇的。 　　3 　　 所谓“妓女”，在最早是指从事歌舞行业的人，一般都是些琴棋书画都 比较在行，艺术才能比较好而且还很有些格调的女子，慢慢的演化成以卖淫为职 业的女人，指以金钱为交易向对方提供性服务。 　　 记得若干年前流传着伟大的，不朽的，崇高的，英明的，敬爱的总理的 一个机智故事，大意是说，总理日理万机，在出席了一个国际会议，迈着潇洒的 步伐走出来后，一群记者围了上来，有那么一个不知趣的外国记者，问了这么一 句话“请问总理先生，在中国有妓女吗”。靠，你说这个记者不是猪脑吗！怎么 能跟我们敬爱的总理斗智呢？你丫不是找死吗？简直一个小样！再说了，我们新 中国那里有妓女吗？自从我们推翻万恶的旧社会后，在崭新的新社会，我们怎么 可能有妓女呢？妓女是万恶的旧社会才有的，那是腐朽的资产阶级对广大无产阶 级残酷迫害的证据，现在我们是新社会了，这些都该消失了。 　　 “有！”我们敬爱的总理很有风度的微微一笑。 　　 众皆愕然！一片沉默。当一个人过度震惊后，一般都会保持平静。 　　 “在台湾。” 我们敬爱的总理娓娓而谈。 　　 闪光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掌声，欢呼声响成一片，喝彩我们伟大总理！ 　　 我现在姑且相信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吧！ 　　 但眼前依然有这么一个事实，在神州大地，忽如一夜春风来，我们身边 又多了很多加引号的“妓女”，她们提供性服务，换回金钱。在事实上已经有了 很多的妓女，但在法律上却没有承认。 　　 对一个传闻我都能相信，对身边的事实怎么能不信呢？那就是这里存在 事实上提供性服务的妓女。 　　4 　　小美要成为妓女，有以下几种可能。 　　第一，我--陈力是个混账王八蛋，玩弄小美，之后再把她卖到妓院。但这可 能吗，我那么爱小美，排除。 　　第二，我--陈力依然是个混账王八蛋，为生活所迫，既没钱又没粮，依然把 小美卖掉，当然这种情况还免不了哭哭啼啼的一下，因为是生活所迫吗，大家都 没有办法，所以为了将来的幸福日子，还是牺牲小美，啊，小美，你当妓女去吧， 为了将来，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但这也不可能，开篇我就介绍了，我们都是衣 食无忧的类型，排除这个。 　　第三，小美性欲旺盛，我不能满足她，她需要找别人满足。这个更是扯淡， 首先我的小野兔很强，这是事实，足够满足小美，再说就算小美性欲太强，也可 以去找别人就是了，干吗非得要去做在人们眼中看来很“贱”的妓女这个职业呢？ 当然也不排除为了创收的可能，但有两个事实必须明确，每次我和小美做爱，她 都很满足，而且基本上很多时候都是她不行了，我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所以这 个必须排除。但我说的还有一个，那就是有些人的大脑里面有了“贱”的思想， 你才会觉得妓女“贱”，要是你大脑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词，那你会觉得那是很 正常的，也许美好，也许丑恶，怎么会觉得人家“贱”吗？ 　　第四，我和小美遇到暴徒袭击，我拚尽全力直到死亡都没有用，小美被暴徒 强暴，再送到妓院，这就更扯淡了，我不是就坐在这里写小说吗？怎么会死翘翘 呢？简直岂有此理！ 　　第五，…… 　　第六，…… 　　…… 　　…… 　　第n（n倾于无穷大），总之，在这些已经无比变态的可能下，小美都不会成 为妓女。 　　但，小美的的确确成了妓女！ 　　5 　　既然小美成了妓女，那我也就成了嫖客。 　　《高级汉语词典》对“嫖客”是这么定义的：旧社会到妓院狎玩妓女的男子。 就是定义了范围，是旧社会，不是新社会，是在旧社会下才有嫖客，在新社会肯 定就没有，因为它的范围就标明了是旧社会吗！只有旧社会才有，而假如我们这 个新社会有了嫖客，那就只能说明还在旧社会。谁要是敢打胡乱说我们新社会也 有这玩意，那简直就是对我们新社会无中生有的恶意攻击，给我拉出去毙了毙了 的。 　　无法否认，也不可能否认，我们现在是完完全全，纯纯粹粹的新社会。我们 这里应该没有嫖客，一切曾经有过的污泥浊水只能属于旧社会，在新社会里,从 定义上早就已经彻底清洁了。 　　但事实上我们这里却有很多嫖客，比如说现在我陈力就是一个。 　　我前面已经说了，这是个“无厘头”的时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那么，我--陈力，就是一个要么合理要么不合理的嫖客。 　　6 　　 那天下午，我抱着小美回家，又在客厅里做起爱来，小美很兴奋，叫声 特别大，就在我们都要达到性高潮的时候，啪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各位看官莫着急，前面我说了，有一次小美的爸爸妈妈回来碰到我们正 在做爱，可能你们想也许又是这两个老家伙，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呀，中彩 中一次就已经万般不容易了，那有次次中彩的道理！ 　　第十章 　　1 　　 我和小美进了警察局，当然也穿好了衣服。 　　 是这样的，那天我和小美正在做爱，门啪的一声开了，啪还闪了一下光， 眼看性高潮就要来了，靠，硬是把那精液给憋了回去，我一阵火气，他妈的，那 个王八蛋呀！ 　　 不妙，原来是“扫黄办”的大盘盘帽们来了，的确是群王八蛋，老子正 在兴头上，跑来打扰。 　　 就这样我和小美进了警察局的扫黄办公室，有个鸡巴警察差点就给我副 手铐把我铐起来了。 　　 以前我曾经说过陈力很能打，但是人家带了十几号人来，还都是带大盘 盘帽的，根本就无法，也不可能打，否则人家告你袭大盘盘帽，这个社会那有人 敢打大盘盘帽呀，再说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好像也没有几个正面跟官府衙门对 着干的，都是些江湖恩怨小打小闹，那只是一个改良的皇帝梦而已！ 　　2 　　 我不紧不慢的穿上了衣服，十几个人已经围了进来。 　　 “跟我去警察局！”一个带头的吆喝。 　　 “有拘留证吗？凭什么要我去警察局，我贪污腐败，走私贩毒，杀人放 火了吗？” 　　 “靠，你小子嫖娼，少废话，都跟我走！” 　　 我跟小美在家里做爱，成了嫖娼，那这么说来我就是嫖客，小美就是妓 女，不然，这“嫖”谁去呢？莫非嫖了带盘盘帽的同志的老婆！没准儿也是，不 然他怎么会一见了做爱就说是“嫖”而不是“爱”呢？ 　　当时我的想法却不是这样，我这么认为的，我在认识小美前，一直都是个很 正常的男子，既然正常，就会有理所当然的生理需求，我的前任女友和我分手呢 已经有很长的日子了。在这么些日子中，我当然应该去找地方解决一下本能的生 理问题，我支付钱，别人提供性服务给我，我们之间是完全平等的交易，这事情 的本质应该是这样，但我们这里都把这种行为称为“嫖娼”，是要坚决打击的！ 　　我那时候想，我确实曾经嫖妓，但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想有这么两 种可能，一是某个妓女出卖了我，把我告诉了“扫黄办”，--真是没有职业道德！ 二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监视我，跟踪我，而那个监视器呢又专门监视我那个毬， 看看它到底会跑到那里，这么说来，就是我的阳具指到那里，他们就跟着我追到 那里！ 　　3 　　我的阳具雄赳赳，气昂昂的，青筋暴突，摆明了是在向他们示威吗！我估计 他们也没见过这么粗，这么长，这么大的阳具。所以才会有那么一个盘盘帽妒忌 得拿了个手铐直想铐我。 　　现在还是说说进了局子的事吧，小美和我坐在一条椅子上，她很害怕。 　　“那时候我以为你以前做了坏事，他们才来抓的！”小美后来说。 　　事实不是这样的，盘盘帽们说我是在嫖妓，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的家里嫖 妓，简直无法无天了。按这么说，小美当然就成了妓女，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的 感叹号特别多。 　　“你小子嫖妓，人赃俱获！”盘盘帽这么拷问我。 　　“什么嫖妓，什么人赃俱获，赃物在那里啦，那里脏啦？” 　　“反正你是在嫖妓！” 　　“你看见我嫖了？” 　　盘盘帽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妓女就在你旁边，我们进去的时候你们还在干！还耍赖！”那 个“干”字声音提高了八度，也拖得特别长。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小美简直可以用惊恐来形容，我调整了我以前的思维， 我在想该如何应对。原来他们认为我和小美在做爱是在进行非法的性交易！ 　　 “这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在家做爱很正常呀！”我也 笑了。 　　 盘盘帽们一愣，莫非是抓错了，他们没有抓错，是我想错了。 　　 “谁能证明你们的合法关系，有结婚证吗？” 　　 “没有结婚证就不能做爱吗？”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爱，你们是在进行非法的性交易，而且被我们当场 逮住！” 　　 “这么说来，你们承认有合法的性交易了！” 　　 “好，你小子。” 盘盘帽有点火了，憋了半天放了个屁出来，这么回 答的，“结婚了的，就是合法的！” 　　 “那这么说来，你也承认结婚了的也是性交易了？都--是--性--交-- 易。” 　　 　　4 　　 “哈哈，我不抓你嫖妓了，你们目前的行为是非法同居，证据确凿，要 我们采集证据吗？自己选择吧！”盘盘帽得意得阴笑起来。 　　 的确，我和小美在没有领取结婚证前在家里做爱属于“非法同居”的范 围，既然是非法，那就是违法，也就是说我和小美现在的做爱是违法的，想要得 到合法的性交，就得去交点什么，当然不是要你去提交精液。 　　 我非法同居是违法，嫖娼却不违法，虽然名义上说是违法，但实际上只 要交钱就行。我一切都明白了。 　　 我还是当嫖客吧，小美还是当妓女吧！要是我给他们交了钱，就等于承 认了这一切事实，承认了这一切罪恶的渊源。 　　5 　　 之后有一段时间，我的阳具有了个红点，有点发痛，我刚开始以为是爱 做得太多了，我也正想休息一下，没想到过了几天，那红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 痛。 　　 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去了医院，医生给我动了个小手术，从里面取 出了个小东西，用放大一万亿倍的显微镜仔细看了看那些细胞，当场把医生惊瘫 在地！我不明为何。 　　那医生说，我那点取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体组织细胞，反正他说他一辈 子都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他用他的人格作的保证，他怀疑我是外星人。 　　 我就用手挠了扰痒，弄下来点皮肤组织，我说你拿去看看吧，看看是不 是其它地方的也不一样。他又用显微镜仔细看了看，他说一样。这么一来，也就 是说，我只有那么被取下来一点的小东西不一样。这么说我也不是外星人了。 　　 我想，可能我一出生，就被医生在我的阳具安置了监视器，专门监视我 的阳具，也就是被取出的那个小东西，难怪我的阳具指到哪里，他们就跟我追踪 到哪里！不是这个监视器会是什么呢？ 　　 事实上我把那个小东西取出后，在也没有人说过我“嫖娼”，因为已经 没有了追踪！ 　　6 　　 回到那天，我要么非法同居，要么嫖妓。这是个问题。 　　 “这么说来，你们也承认有合法同居罗，请问怎样算合法！”我说。 　　 “就是领了结婚证的！” 　　 “起先你们不是说那是合法性交易吗？怎么又成了合法同居呢？到底要 怎样？” 　　 “不要怎样，给我交钱就是，否则在你档案纪录嫖妓，跟你一辈子！” 　　 我问小美，你在乎档案里面写上“妓女”两个字吗。 　　 小美说，随便他们记什么妓女吧，我只让你一个人“嫖”就是了。 　　 当时我觉得好感动，真想马上就“嫖”一“嫖”小美。 　　 但有一个问题，假如我们承认了是“嫖客”和“妓女”，那就等于我们 一定得交钱，我这样对小美说。 　　 小美说是呀，这群王八蛋想诈骗我们。小美靠近我耳朵说的，这群王八 蛋当然没有听到。 　　 “第一，我们不交钱；第二，你们非法闯入民宅；第三，你们非法拘留， 假如你们一定要说我嫖妓，那么我控告你们非法拘留。”我这样说。 　　 “你还嘴硬，看看这是什么？” 　　 我一看，是一个光屁股蛋子的照片，还有两个脚丫子，我想那屁股可能 是我的，可能也不是我的，仔细看了看，首先是采光不好，没有把那种动感拍出 来，其次拍摄的角度也不行，没有把那种立体交叉的感觉拍出来，当然最关键的 一点就是，他们永远都拍不出那种和谐之美，怎么能把我和小美那完美的身材以 及运动的动感拍得都扭曲了呢？从摄影的角度，简直是完全失败。 　　 我说你们的摄影技术真差劲，让人看了大败胃口，本来很完美的物镜， 而且是艺术，居然被你们糟蹋成这样。 　　 盘盘帽说什么技术不技术，艺术不艺术的，我们一进去就拍来留为证据， 能考虑那么多吗，总之，你们在干那事就够了。 　　 我说这能说明什么呢，你敢保证那个屁股是我的吗，而且那个女的连面 部都看不清，就算那个屁股是我的，我这么性感的屁股被你们糟踏得拍成这样， 真可惜，我都说了，你们摄影技术太差，完全变形，那里面根本就不是我们，不 信你仔细看看。 　　 盘盘帽将信将疑，拿过照片使劲看了看，里面除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屁股， 实在找不出什么来。 　　我想这肯定不是我的，我也仔细看了看，那光屁股上好大一颗黑痣，而我却 没有，摆明了不是我吗，怎么拿来说是我呢，害得我还从审美角度去考虑，而且 还总是往自己身上去想，罪过！这也难怪，我的屁股会那么丑陋吗？估计应该是 哪个盘盘帽的，你别说，那团圆圆的东西还真的像那盘盘帽的帽子！ 　　 盘盘帽们拿我们这两个活宝没有办法，只好放我们走，当然没有交钱。 　　 也许在我和小美的档案有这样的记录： 　　 小美：妓女。（大写） 　　 陈力：嫖客。（特大写） 　　7 　　 很多天后，听到公司有人这么议论。 　　 “这两口子一个嫖客，一个妓女，真是绝配呀！” 　　 我想我和小美真的成了“嫖客”和“妓女”，档案上也肯定记录了。我 感到一种莫名的痛苦，难以名状，我自己曾经承认了，我--陈力确实曾经有过嫖 妓的经历，但那时候嫖的不是小美，再说小美也不会让我嫖，现在却连累得小美 也成了“妓女”，我开始有些后悔起以前的行为来。 　　8 　　 就这样，我和小美分别成了嫖客和妓女。去他妈的蛋！ 　　 有一次我和小美在做完爱后，小美靠在我的胸脯，说，阿力，我们真的 是妓女和嫖客。 　　 我很惊讶，这不是小美能说得出来的话呀，忙问为何。 　　 小美说，我们之间做爱确实存在交易，是因为我们爱；妓女和嫖客之间 也在交易，那是钱。 　　 我说，爱怎么可以和钱相提并论。 　　 小美说，做爱就联系起来了呀，比如说你去嫖妓的时候，假如被“黄色 游击队”抓住了，你完全可以说也是爱，一见钟情就做爱了。 　　 我说，要是人家正好碰到你们在付钱交易怎么办。 　　 小美说，陈力你怎么也变得白痴了，你不可以说做爱累了，拿钱去叫她 买点吃喝的上来，休息一会儿，再来。 　　 我突然发觉小美挺有思想的，居然推而广之到要么满世界都在嫖娼，要 么满世界都是在爱！而且我也不在为以前听到的议论感到痛苦了，这些的一切， 都是天经地义的，我后悔什么呢？ 　　 想想也蛮有道理的，如果非要定义一个交易，一种性行为是爱，交易的 也是爱，让彼此美好，心灵相通；一种也许是金钱吧，同样的是性行为，交易的 却是金钱。 　　 如果法律上没有精确的定义，那真的要么满世界都是嫖娼，要么满世界 都是爱。如果让我选择一个，我希望满世界都是爱，而不是嫖娼。 　　 事实上在我和小美的档案上已经记录是“嫖客”和“妓女”。所以这个 世间不是我希望的那样，这是一个满世界都在嫖娼的世界，让我们为这个伟大的 世界喝彩吧！ 　　9 　　 我和小美出了局子，小美说，抱我吧，我想去温泉游泳池游泳，把身上 的晦气游掉。 　　 我说，好，我们去疯狂。 　　 游泳池空空如也，只有我和小美，适宜的温度很快让我有了反应，虽然 游了几圈，依然感觉不到累，浑身都很轻松。 　　 我说，我们做爱吧，起先的我还没射呢。 　　 小美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水花，泼得我眼睛都挣不开。 　　 “讨厌，人家不在安全期，又没有套”。小美“淫笑”着游远了。 　　 　　 我把阳具拔了出来，精液射到了游泳池里，随着小浪花飘散开来，那一 个个小蝌蚪似乎在翩翩起舞，也似乎在渴望着奔向新生活，奔向新世纪，奔向全 面建设共同富裕的小康生活的滚滚洪流。 　　 小美说，这些小精虫会不会碰到一个卵子受精呀！哎呀，没准儿真会呢! 　　 我说，扯淡，那些精子早就死翘翘了，你以为那是金鱼呀，别傻了。 　　10 　　 “啊！！！！！！！！” 　　客厅传来小美的尖叫，靠，是不是黄色游击队又来了，我这么想,反正这次 也没有正好在做爱，就算来了也抓不到我。 　　“阿力，快来看呀，好好玩呀，你有儿子啦！” 　　装神弄鬼，我这么想，这小家伙，是不是又说自己怀孕了，没劲，我每次都 准备充分，很安全的，还想吓唬我，没门儿。我继续在房间看书，懒得理会。 　　小美砰的一声推开了门，简直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手里拿了张报纸。 　　“陈力快看，你有儿子了！” 　　我说，宝贝儿，你别逗我了，狼来了的故事只能用一次，多用几次就没有用 了，是不是又想说你怀孕了。 　　小美过来牵起我的耳朵，“快给我看！” 　　一看果然大吃一惊，原来是说在我们A市有一个处女，和男朋友谈了两年恋 爱都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去温泉游泳池游泳后就怀孕了。还说其实女人在排卵期 游泳还是存在一定的危险的，因为精子的生存温度一般在32度到36度之间，是最 有生命力的，而温泉游泳池的温度也差不多，尽管这种可能性只能有1/14338， 在德国就曾经有过这样的例子。 　　我想莫非真是我的，要不等她生出来后找我来个滴血认亲什么的，看看到底 是不是我的，毕竟这种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的。 　　小美笑着说，哈哈，陈力，肯定是你的，你看时间，跟我们那次去游泳也差 不多。 　　我说，这怎么可能呢，简直荒谬，你是不是想要宝宝了。说完又开始“淫笑” 起来。 　　“不要，陈力，你讨厌！” 　　11 　　 小美说，去看医生吧，我们还多天没做爱了，真烦。 　　 我的阳具痛了好几天了，小美也忍不住了，小样儿还有些生气。我本来 打算正好利用这点小痛好好休息几天的，我想应该是做爱太多，休息下就好了， 结果好多天都没好，小美在一旁急死了。 　　 检验结果基本上证实了我的猜测。也许那是个监视器，也许是个传感器 之类的，它每时每刻都存在于你的阳具，除非你把它取出来，否则它会时时刻刻 监视你的行为，你的行踪。 　　 不信，你自己看看你的下面，每个人都有的。 　　 取出来后，再也没有听到小美大惊小怪的尖叫，这再次证明了我猜测的 准确性。 　　第十一章 　　1 　　 “我要看毛片，我要看毛片！”小美在卧室里大呼小叫。 　　 哇塞，这还是我的乖乖宝贝小美吗？她居然要看毛片，我们不是天天都 在做“毛”事吗？我暗想，这个小坏坏，还装淑女！ 　　 不过又想，自从和小美在一起后，都好久没看过毛片了，虽然目前这种 状况用不着看。但这久了，还是有那么点心痒痒的，既然小美也想看，我何乐而 不为呢？我得意得笑了出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买碟！”我这次跑得比饿狼都还快。我一定要 去挑几部最棒的毛片，嘿嘿，一定要让小美看得心花怒放，然后...... 　　2 　　“快进，快进，好，好，就这里！” 　　“脱了，脱了，看特写，退一点，退一点！” 　　…… 　　…… 　　夜深人静，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门关得紧紧的，一点空气别想透出去，也 别想钻进来，呛人的烟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电视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小，几个 肝精火旺的十几岁青少年饥渴的看着那一切。 　　陈力在中学的时候，那时几个哥们总爱在一个同学的家里看毛片，这就是当 时看毛片的情形。里面的“快进”是指快进录像带到下一个时间，不是在那里叫 片子里面的那主人公的阳具快进去，别想歪了！ 　　这是中学时代陈力的一个记忆碎片。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叫毛片，尽管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这就是色情片的代名 词。但他们那时候不这么叫，他们学香港的电影分级制度，大概隐约知道一个三 级片是代表什么，于是他们按照所谓色的程度，名之曰二级片，一级片，当然， 在他们那时候看来一级片是最色的，一般都是指美国佬的只有做活塞运动的片， 除了插进拔出外几乎没有任何别的，偶尔有些口交，肛交之类的，当然人兽杂交 的也有。但基本上就是那些招式，刚看的时候，口水直咽，靠，真能搞的，多看 几部后，极其倒胃口，老是在那里“上上下下啊里啊呀”的假装性高潮，很烦的！ 　　他记得有一天，有个哥们神秘兮兮的对他说：“力哥，今天来了部二级片， 晚上看去！” 　　3 　　哦，原来是梁家辉这个种马主演的二级片，里面还有个法国小姑娘，看上去 年纪不大，咪咪也挺小的。 　　快进吧，快进吧，没什么东西，一个哥们这样说。是专想找那些活塞运动看。 　　不停的快进和快退，当时他也没看出什么，只是有那么一点感觉与普通的二 级片不一样，一个动听的名字--《情人》，普通的色情片是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的。 　　就这样，一部经典的艺术片被他们糟蹋成那样了。 　　很多年后，他看了杜拉斯的小说，再重新看了电影《情人》，一种羞耻感从 内心深处发出，他们当年的作为简直是对这个伟大小说的侮辱。这是他看完小说 后的感受。 　　现在我的感受却又不是这样，我觉得他再次看完后产生羞耻感是自己的一种 理性，是长大后那点还没有被抹去的本性使然，让他知道什么叫羞愧。现在我很 平静的重新理性看待那一切，在他那么十几岁的时候，不把梁家辉主演的《情人》 扭曲的当成是“色情片”才不正常，在一个普遍没有艺术的国度，你不“色情” 你绝对不正常。他那时候“色情”，他是正常的。 　　4 　　“我要《本能》这部片！”一个平静的语气。 　　大学时代，陈力以前的女友这样对出租影碟的老板说，“我找了半天，没有 找到。” 　　他以前的女友这样告诉他，他当时心里暗笑，《本能》是部极其经典的好艺 术片呀。 　　她说当时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惊诧的看着她，人们停止了在影碟架上找影碟的 动作，一下子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她不明为何，脸就红了，有这么多的剧烈反应， 可能是个色情片，脸就是这样红了的。 　　女孩子吗，哪有这样去租“色情片”的？就算你要看，你也得闷在家里不让 人知道才对吗！ 　　“有吗？”她的语气有些急促。她这么告诉他的，语气有些急促，笑！ 　　她租到了《本能》，（这就是人的本能）看到碟片封面上的莎朗.斯通赤裸 上半身，她说她拿起碟就跑，后面传来一群人的哄笑。 　　他听后也笑了，他可是在若干年前就看了无数真正的色情片，而且还把《情 人》也当色情片来看了的，要是这帮人看到女孩子租《本能》就笑，把这也当色 情片，他也就只有无可奈何的笑，笑那些笑的人，都他妈大学生成人了，咋就一 点独立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呢？ 　　她说那是她第一次看“那样”的片，他当然不会错过一个问她感受的机会。 　　呼吸好急促呀，我们宿舍的人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看，看完了大家都面红耳赤 的，她说。他忙问她有生理反应吗，看来他的确是那种一“色”到底的类型。不 过这“呼吸急促，面红耳赤”就已经是反应了，当时他也确实够笨的，还问什么 问呢！想证明他真的很“色”吗？没道理，结果他挨了一下K，当然不是Kiss的K。 　　我们整个宿舍楼的都抢着借去看了，到最后把碟片都读坏了，她这样说。 　　5 　　走在去买碟的路上，我又想起了《情人》，也想起了过去的一些记忆。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 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 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 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 容。” 　　第一个这样写小说开头的杜拉斯是天才，但二个基本上就是蠢才的鹦鹉，尤 其是那些企图模仿的无病呻吟派。这就好比再怎么精美的食物，吃下去后都会消 化，该吸收的吸收，到最后都会变成屎排出来。我喜欢这段文字，我吸收就是了。 但有的人不这样，“它”也把这段文字生猛的吞下去，根本没有吸收，你说没有 吸收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它”还把那排泄出来已经变了形的东西从嘴巴里吐出 来，弄成一盘菜来招待读者，实在不可饶恕！ 　　咳，你别说，这天下还真他妈的就有那么多喜欢吃排泄物的人，看看现在都 是些什么样扭捏作态的垃圾书籍畅销就明白了。当然，你要是就喜欢吃这样的排 泄物，我也没有办法，你有那个权利！ 　　每当我看到类似这样的文字“我不再年轻了，有一天……”，就有一种想揍 人的冲动，你那里读懂了杜拉斯呀，你这样的模仿是对人家的侮辱。我也不敢保 证自己完全读懂，没有那些体验你是很难完全体会的，要么你写东西的时候就干 脆像我这样，直接全部引用，让读者看见了觉得人家杜拉斯写得好而又没看过的 话，假如是个有心的读者，就应该去找来读读。 　　6 　　小美要看的是毛片，也就是色情片，所以我既不能买《情人》也不能买《本 能》，这都不是色情片。但这又是色情片，你要不认为是色情片，才不正常，比 如说我吧，我现在已经认为这不是色情，我就极其不正常了起来。 　　为了让我正常点，去卖碟的地方，就买了这两部色情片，也是毛片，我想适 合和小美一起观看，当然还买了部“一级片”，作为对过去的纪念。 　　“小美，我回来了！”我很兴奋，手上拿了三张碟片。 　　7 　　一个黑人拖着一根屌出来了，然后是个白色人种的大乳房洋妞。 　　噢，开始fuck了！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小美迫不及待的想看毛片，那我们就先看那个“一级 片”，然后再看《情人》和《本能》。 　　我的耳朵很快被拧了起来，近来小美变得有点暴力，老是拧我耳朵。 　　“陈力，你这个混毬，我叫你买毛片，你这是毛片吗？”小美恶狠狠的说。 　　天呀，我精挑细选的，差不多是最“毛”的了，想不到小美认为这档次还不 够，那到底要多“毛”的呢？我这么想。 　　我说，这还不毛，每个细节都看到，还全都是特写，你到底要看多毛的？ 　　“谁要看这种黄色片了，近来我想研究马克思主义，想让你找几部关于XXX 的片子来！” 　　天呀，是XXX，不是那个！一般来说，我这个东西发表在网络或者将来有一 天成了出版物，那mao伟人几个字是不能出现的，肯定会被屏蔽，所以先用XXX代 替，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毛求呀，尸穴呀什么的，也会被XXX代替，因为人们认 为那很肮脏，是为了净化我们的语言，让大家都思无邪。我们就这样被逼来逼去 的，你要是把大家都给逼紧了，到最后反噬的还是你！ 　　总之，这几个XXX差不多是同一个东西就对了。 　　小美要学习马列主义XXX思想，当然看毛片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是，我们现 在的毛片就是指色情片呀，这个小美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8 　　“宝贝儿，那时候你真的不知道毛片是指什么吗？” 　　“知道。” 　　“知道那你还拧我耳朵？！”我有点愤怒。 　　“我叫你去买毛片，毛片当然既包括色情片，也包括XXX，解释权在我手里， 就算你买XXX回来，我也会对你说要色情片！” 　　我突然发觉小美变得简直霸道无比，这个坏孩子！ 　　小美说当时我特别想拧你耳朵，看看舒服不舒服，就想出来这个主意，你那 么色，我当然知道你会买那些片回来。 　　天呀，我的小美呀，你想拧我耳朵就说吗，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我这么爱 你，只要你说想拧，我就会主动把耳朵送上的，我这么说。 　　9 　　小美拧了我耳朵，好痛，音响传来“啊里啊啦”的声音，我雄性大发，因为 耳朵太痛了。 　　挣脱了小美，把小美扔到床上就开始强奸了起来，谁叫你这么任意解释毛片， 那我就毛一毛。 　　小美很快就迎合起我来，和电视里的声音，画面交汇成一片。 　　似乎这是我到目前为此唯一的一次“强奸”小美，那个时候我感觉不太像强 奸，我还是想做爱，后来感觉倒是特别像强奸，当初小美就是因为那个强奸爱上 我的，当后来小美对我说她任意的解释毛片后，我真想强奸她。我也是这么对小 美说的，结果后来没有强奸，我们做爱！ 　　遇到任意解释规则的，没有别的选择，强奸她，哪怕是自己的老婆，也要毫 不犹豫的强奸，就这么简单！ 　　第 二 部 　　第一章 　　1 　　what else should I be 　　all apologies 　　what else should I say 　　everyone is gay 　　what else could I write 　　i don’t have the right 　　what else should I be 　　all apologies 　　…… 　　…… 　　2 　　十四年弹指一挥间，流年似水，现在我已经进化或者说退化成一个成功人士， 我四十岁，已经进入不惑之年。 　　小美已经不再是小美，她已经成了中美，不过我还是叫她小美，现在是2018 年，2005年春天的某个时候，我和小美有了合法性交证，举行了完美而盛大的婚 礼--我们结婚了。 　　现在我已经完全彻底的记住了小美的每一个性敏感区，甚至还包括心理敏感 区，比如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则不可以说，可以说的那些话可以帮助小美尽快 达到高潮，有些话则不行，比如我在外面找了很多情人之类的话肯定是不可以说 的，这也就是种心理的敏感。 　　“一百零七，一百零八！”我在心里默数着，和小美生活了十多年，现在我 已经基本确定在做爱的时候插进一百零八下就能达到高潮。如果插进，拔出分别 算一下，那就是二百一十六下，但这样数比较麻烦。每次做爱的时候我都数着数。 　　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刚好一百零八，小美已经很满足的达到高潮，我也像 完成任务一样，在心里的计数器也翻到了一百零八。 　　我现在的体力已经不如从前，不再像刚和小美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暴风骤雨， 年轻时候我做爱就像拓荒的战士，在大地上疯狂的开垦一切。现在已经开垦完毕， 我知道了小美的一切，我知道怎样讨小美欢心，甚至连多少下都在我的掌握中， 一切都是如此的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3 　　小美说我近来变得有点神经，比如说抽烟的时候，烟都燃到烟蒂了，还没有 知觉，直到把手都烫痛了，才有点痛的感觉，叫了起来“啊”！ 　　小美说我这就是神经，甚至还有点毛病。 　　“你给我戒烟吧！”小美狠狠的说，恨不得杀了我。 　　我说，为什么要戒，吸烟有利于提高国家税收，是在为国家作贡献呢。 　　小美说，哟，陈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这么无私了。 　　我说，这个吗，小美，我一直都爱你，完全是无私的爱，爱你爱到一点都不 自私了。 　　小美说，那好，既然你不自私了，那就该戒烟。 　　我说，奇怪，这不是悖论吗。 　　小美说，这样的，你应该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对性功能也有影响，你又说过 你爱我爱到无私，既然无私了，要是你那天不行了，不能满足我，这也就是自私 了。 　　我说，得，现在你难道感到不满足吗？ 　　小美说，很好，但是要考虑未来呀。 　　我说，未来，管它呢，还是继续做爱吧，我就让你看看行不行。 　　…… 　　…… 　　小美说，你戒烟吧！这小家伙这次居然换了一副楚楚动人的可爱模样，顾盼 自怜的，眼睛似乎在说话，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一口，我不知道这个小鬼心里在想 什么，就只有又问为什么。 　　小美说，陈力你自己说了爱我到无私的是吧！ 　　我说，真是啰嗦，我对你的爱天地良心，上帝可以作证。 　　小美说，那好，我现在每天被动吸烟，医学研究，被动吸烟比自己吸烟的危 害还要大，要是有一天我得肺癌，很快就死了，你又这么爱我，你还不是自己找 伤心吗。小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骨碌碌的转，似笑非笑。 　　我笑了，说，小笨笨，没看过林觉民的《与妻书》吗，我正是不想让你伤心， 还是你先死更好，这样就把伤心都留给我了。 　　…… 　　…… 　　结果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戒烟，只是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每次小美不舒服或 者感冒生病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默默的跑到别的地方吸烟，我想还是少让小美 被动吸烟吧，我是真的很认真的爱着小美！ 　　4 　　我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点燃了一支烟，我思考着眼前的一切，现在我也是 个有点级别的小官，上面说很快就要提我当市长。 　　国家的经济已经持续几十年保持百分之八左右的增长，基本上都在左右加减 一之间徘徊，一片的欣欣向荣，形势不是一片大好，而是特别好。据说瑞典方面 已经正式打算把今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我们的经济学家团体，开创数万人同 时得诺贝尔奖的壮观先例，在这之前，没有一个大陆华人得诺贝尔奖，而这样得 一次，我国的得奖人数就超过了其他国家上百年来得的总和，这再一次证明了中 国人是全世界最聪明的，最了不起的！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激动呀，宛如那 即将爆发的火山。不过这奖还没有发下来，但每天，国家的宣传机构都在憋足了 劲宣传，看来这事要成真的了。我就是那一万多人中的一员。 　　十几年前小美就要我戒烟，现在我感觉是应该戒烟了。我感觉对性功能确实 有些影响，我打开电脑的网页，又是百分之七点八，这是今年上半年的统计数据。 左了那么一点点，就像我和小美的性爱一样，并不是每次都刚好一百零八下，有 时会左一点，有时会右一点，但近来左的时候越来越多，虽然就那么一两下，但 小美特别敏感，对那少了的一两下老是向我抗议，不满。 　　这经济增长则又有那么点不一样，就左那么零点二，下半年在右一点点就又 是八了，还是一片大好呀，我们都没有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特别好。 　　现在和小美的性爱差不多已经成了机械运动，反正到了一百零八，高潮都会 来，日复一日，这个倒真如我们那年年百分之八的经济增长，年复一年，高潮总 会来的，而且几乎都是一成不变，一切尽在掌握，一切尽在控制。用句比较夸张 的说法就是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 　　可是性爱却不能相隔在千里之外，必须面对面！否则你就在千里之外自慰放 空枪吧！那个八也就差不多跟“千里之外放空枪”一个道理。至于为什么一百零 八，唯一的解释是《水浒传》。 　　5 　　我在尽最大努力适应目前的生活，小美，哦，不对，她已经是老美，但我还 是习惯了，依然叫她小美，也许在我的心中她永远是那样，定格在一处，我只记 得她的美，忘记了年轮，忘记了衰老，她--永远都是小美。 　　现在我已经退休半年了，2038年，我努力的适应我目前的生活。 　　小美比我还早退休一年，她已经基本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每天和一群老太太 跳舞，唱歌，当然，她是陈力夫人，虽然她的舞姿在我看来是不怎么的，但这并 不防碍她成为社区之星。 　　而我，则在尽力适应目前的生活，我一退休，我的情人们也就离开了我，尽 管我的生理上还能“干”，但她们已经基本上不在和我“干”，我已经完全是一 个被淘空一切的老头子。 　　“喂！” 　　“哦，小王呀！” 　　“我今天忙，今天特别忙，陈老，我不能陪您了！” 　　当我跟我的七十八个情人打完电话，都是全部的拒绝后，我才明白：我真的 退休了，我必须适应目前的一切。 　　小美，在五年前就再也没有和我过性生活了，她似乎有些厌倦了！ 　　6 　　我很烦恼，我很郁闷，小美每天都出去，不是跳舞就是社区活动的，把我这 个老头子撂在家里。 　　我给我的七十八个情人打完了电话，她们的回答都是无一例外的“忙”。 　　我突然想起年轻时和小美的恩爱，我想和那时候一样，和小美做爱，但现在， 我和小美已经有五年没有身体接触了。 　　小美也忙，我变得有些害羞起来，我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对小美提出这个需求， 虽然她就是我的妻子，几十年在一起生活的妻子，但我却不知道该从何谈起，变 得陌生了起来。 　　我看了看新闻，无聊，无聊，还是无聊，李万清这王八蛋居然入常委了！ 　　我赋闲在家，半年了！半年了！真真实实的半年了，人们已经忘记了我。 　　我已经半年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包括理发！ 　　哎，小美也不在家，我突然想起少年夫妻老来恩的句子来，本来现在我应该 好好的爱我曾经的小美，但，现在，小美已经经过多次对我的失望后，不再理会 我，我的晚年，似乎就要如此百无聊赖的度过。 　　7 　　我理完了发。 　　“一百元一次，干吗？” 　　2038年，一百元只能买到五斤大米。 　　这么便宜，我心里纳闷。 　　“老年人优惠啦，我们很有美德的！” 　　我靠，这当婊子的也讲起美德来了，真好，毕竟是建设了这么多年的新中国 呀，就是不一样，什么东西都道德高尚了起来！ 　　情人们再也不理我了，小美也不和我干，那好吧！就干这个，我堂堂一退休 老干部，不是价格便宜与否的问题，而是这个妓女长得还不错，干吧，我这么想， 几个月都没干了，这次可要尽情释放一下。 　　去他妈的道德，去他妈的贞节牌坊！ 　　8 　　“陈老，你现在不太行了，人家都不满足了！” 　　这是我刚退休时情人们普遍对我说的一句话。 　　我也知道，我也明白，退休了肯定就不行了，这是不言而喻的，尽管我依然 保持着以往的节奏。 　　“讨厌，你真的不行了。” 　　我依然那个节奏，退休一个月。 　　“不要来找我，你那东西都快没了！” 　　依然，依然，当然是依然同样的节奏。 　　9 　　what else should I be. 　　熟悉的旋律，我听着涅磐乐队的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性生活无比的和谐， 小美窝在我的怀里。 　　小美说这歌真好听。 　　我说kurt在27岁的时候就用一把左轮手枪毁灭了自己，这样用生命演奏出来 的旋律能不震撼吗？ 　　是的，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写，我的喉咙已经干涩，已经被卡断， 已经预见了死亡，但我不要死亡，我要和小美在一起，小美是我的一切，我要她 快乐。 　　我不能说，不能写，于是我把我的一切拓展到40岁，60岁，2018年，2038 年……只有在那些年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变成真实，不再虚假。 　　2004年，我二十六岁，我一边写程序一边写作一边听涅磐的音乐，我回忆过 去的一切，这一切都是真实后面的裂痕，我也把这些裂痕拓展到未来。 　　未来发生的一切，事实上它们就是现在发生的一切，时间流逝，撕裂的碎片！ 　　时间只是符号与象征，它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第二章 　　1 　　“一百零七，一百零八！”我又开始数起数来。 　　噢，噢，我还不想射，继续，依然继续。 　　我没有想到我突然变得这么强大，干了那个妓女二百多下才完，啊，真好， 压抑了半年，终于释放了，看来我宝刀不老呀！再说这么便宜，我得狠狠干，使 劲干，看看这些婊子还标榜美德不？ 　　在我四十来岁的时候，只能一百零八次左右，未来的年头有些反复，几年前， 年轮的衰老，这是不可阻挡的客观规律。没想到二十年后，我居然翻了一番，我 是如此得意！ 　　我扔下一百元，走人！ 　　“大爷，你怎么就走了？” 　　我怎么成了大爷了，雄风不是犹存吗？比二十年前还翻了一番呢，我有点不 乐意，怎么能说我老呢。 　　我说，咋了，你还想被干，欠操呀。 　　婊子说，一次一百元，你干了二百多次呀，一进一出就一次。 　　靠，这就是一次！我震惊，当年我当官员的时候，也他妈的这么蒙人，这次 算是报应，二百多次，那就要两万多元！ 　　我说，你狠。实在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她说，我们讲美德，给您老打五折，就一万吧。 　　我无计可施，交钱走人。 　　唯一的收获的是我现在居然能干二百多下，比二十年前还猛。看来人无廉耻， 百事可为，连那玩意儿也变得生猛起来！ 　　话又不能这么说，也许这也是一种自然发展的规律，也只能这么假想。 　　2 　　我坐在办公室，秘书说，陈总，近来有大事。 　　秘书叫丁凌铭，挺骚的一个娘们，勾引我几次了，长得还可以。 　　这事情很简单，作为全省的经济主管人，我将带领全省各个地市几百家企业 去参加某进出口商品交易会，根本就不用这个秘书说。 　　 她进来的时候撩了撩身上的某个地方，他明白，她明白，大家都明白。 　　 但我就是，的确不明白！ 　　 说真的，在目前他的精力下，干干她还是可以，但一看到她那副巴不得， 渴盼着被我干的媚态，我心里就有点倒胃口。 　　 所以，小丁你尽管撩，尽管卖弄吧，目前我还是不想干你的！ 　　 　　 我有过很多情人，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比较有诗意的伟岸男人，我习惯 用情人而不是情妇“二奶”之类的来代指除了小美以外和我有性关系的女人，据 说当年曾发生过上百万人次的签名活动强烈要求将“二奶”这个词语写进《汉语 大辞典》，说是为了让几百年后的子孙后代知道二奶不是人家的二奶奶。 　　 既然有这么多人抗议，我还是用情人的好，但是，我绝对不是因为别人 的抗议才用，而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很有诗意的男人，既然诗意，还是情人更美 好些，再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3 　　 我的诗意简直就是天生的，而且还经过后天的精心雕琢。 　　我走在鲜花从中，美底光环下，蓝天，白云，小鸟，悱恻的香气，薄雾缭绕。 　　我在一个神仙姐姐的带领下，进入太虚般的境界，神仙姐姐朝他轻轻的笑， 之后是…… 　　一个月以来，我连续做这样梦，我还以为成了宝哥哥呢。当然没有曹雪芹描 写得那么美，但在记忆中和宝哥哥的类似。 　　我连续做了一个月这样的梦，每次梦醒来，都湿了一片，后来我才知道那叫 梦遗。一个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我的下面长了稀稀拉拉的毛，我觉得真难受，已经习惯了十来年没有毛，这 突然冒一些出来，简直是荒谬，而且一点都不好看，黑漆漆的，难看死了，一点 诗情画意都没有。 　　那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不行，我不能让这黑黑的东西继续生长，以前洁白无瑕的多美，多好看，我 越看这些黑色的毛，心里越气。 　　我要把这些毛拔掉，一根都不剩，简直有碍美观，影响市容市貌，而且这实 在太黑暗。我想只要我忍住痛，拔掉了就再也没有了，阵痛是难免的，跟分娩一 样，不经过阵痛，怎么会有新生命的诞生呢？这也一个道理，不忍住拔阴毛的疼 痛，怎么会回到以前的洁白无瑕呢？ 　　我下决心了，我要把那些毛拔掉，这是发生在我十几岁的时候的事情，我现 在又想了起来。 　　“妈呀！”好痛，我拨了一根，扯得阴囊痛得不行，忍吧，他闭上双眼，拔 吧！我这么安慰自己，只要忍受了这次，以后就永远美丽了。 　　我不太记得当初是怎么拔的了，好像拔了几根，痛得不行，就没拔了。 　　我找来一把剪刀，各位看官末着急，拿来剪刀，本来剪刀可以用来裁衣服， 剪纸等，但看到前面我说陈力小时候觉得长了黑黑的毛不好看，要拔掉的事儿， 没准儿就会联想到是不是陈力要挥刀自宫了？哪里的事，陈力要是自宫了，那以 后和小美怎么做爱呢？这是不可能的。 　　当时是这样的，我拿了剪刀，是准备把那些黑毛剪掉，既然拨掉太痛，那我 用剪刀把那些毛剪掉总可以了吧，那时候我这么想的，只不过要麻烦一点，长一 点就要剪一点。哎，但 　　是为了洁白无瑕本来的样子，我就麻烦一点吧，慢慢剪。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直剪那些黑毛，当然晚上睡觉那个神仙姐姐也老是跑 到他的梦里来，直到有一天…… 　　4 　　这黑毛简直讨厌死了，越剪越多，越剪越粗，还慢慢的蔓延开来，真是剪刀 剪不尽，剪完又再生呀，依然是怎么剪都剪不完，还大大的蔓延开来，真恶心， 还有点刺手，简直烦恼死少年陈力了。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依然在梦中，欢娱一片湿。那时候我想，一定不能让神 仙姐姐看到我那丑丑的黑毛毛。准确说那时候的还不是很黑，甚至有点带黄色， 但为了叙述方便，我一直用“黑”代替。 　　的确烦恼，太妨碍美观，陈力一边骂着一边剪那些黑毛。 　　“啊！”陈力大叫一声。 　　一不小心剪刀剪到了阴囊，哪里的毛细血管又特别丰富，流了不少血。 　　血，的确是红色的血，小陈力吓坏了，忘记了痛。 　　其实那时候就剪破了一点皮而已，但那里的毛细血管确实丰富呀，血也流了 不少。 　　以后小陈力再也没有剪那些黑毛，慢慢的又茁壮生长了出来，又粗又黑，后 来胸毛也长了出来，连成一片，蔚为壮观。 　　可能现在再也没有这样的傻孩子去剪自己的阴毛了，但当年的小陈力就这样 做过。 　　虽然没有人这么做，但那把“剪刀”却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本来那是很自 然的生理现象，但总有那么一把“剪刀”，想去扼杀，想去阻碍，不信？！那把 剪刀就在你的心里，慢慢感染，慢慢成长，直到你自己也变成一把“剪刀”为此！ 　　小陈力有了那次教训后，再也不敢用剪刀来剪那些黑毛，有一种现象，就像 一个人的胡须，越是剃它，慢慢长得也就越粗。陈力下面的黑毛也基本这样，因 为剪了很多次，所以反而长得比一般的人更黑，更粗，更长。 　　陈力成年后有一次去嫖妓，那个妓女说，哎哟，我的妈呀，你的阴毛好粗， 好黑，好长呀。 　　我瞎说，是那个东西长吧，当年我可曾经是中国国家足球队队员呢。 　　她嗤嗤的笑，问为什么。 　　我说，靠，不射呀。 　　后来我一直都觉得，有些自然的东西，你越是想阻止它，结果适得其反，它 越会强大，这在小陈力小时候剪阴毛这件事上得到印证。 　　只是苦了那时候的小陈力，那个东西在迅速变大，黑毛也长得飞快，神仙姐 姐也老是跑来。 　　一切都在阻止的诗情画意中。 　　5 　　我越想越气，憋在家里一个月了，这个臭婊子，竟然这么骗我，但心里也有 点乐，毕竟我还能“干”二百多下，那个妓女说准确数字是二百五十下，毕竟人 家为了挣钱也不容易，对数字应该比较敏感，而且也应该准确才对。 　　又一想，不对劲，我自己的能耐我自己知道，二十年前我才只能干一百零八 下，后来的荒唐岁月我也忘记了到底是多少，现在这怎么到了二百五！莫非回光 返照，那这么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坐在屋子里发呆，一想到死，我就打了个冷战。不行，我得搞清楚，我到 底能干多少下！这个问题不搞清楚，我会死不瞑目的！ 　　“老头子，吃饭了，一天到晚魂不附体的！”老美，哦，不对，是小美这么 叫我。 　　6 　　从局子里出来后，又经历了“毛片”事件，现在我越来越开始怀疑起小美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小家伙居然什么都不懂，而且我觉得我对不起她。 　　当然不是按照普通人们的想法，所谓“对不起自己的女人”就是有了外遇抑 或到外面胡搞瞎搞，我那时候并没有这样，因为一个小美已经足够了，小美初尝 性乐趣，几乎每天都要和我做爱，乐此不疲。 　　我觉得对不起她是因为那天买回来毛片后，小美并没有说她知道色情片，也 就是说后面的对话是我的杜撰，为了某种目的的杜撰，一种功利抑或别的？ 　　按照我的想法，小美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她不会使点小手段来骗人，陈力才 会特别爱她，特别心疼她！ 　　管它什么毛片不毛片呢？现在我和小美很好就是了，该工作就工作，该做爱 就做爱，该出去玩就出去玩。 　　我又开始习惯有一个女孩子在身边逛街了。 　　“我要这个，我要那个！”小美在超市大声嚷嚷，真的好不象淑女哟，不过 我喜欢，我推了个小车跟着她到处跑。 　　“快过来呀，我在这里。”小美和我跟捉迷藏似的，“你快点吗，好吗！” 　　我立马就推了个小车“突突突”的过去了。 　　“算了，不要这个了，我们去那边！” 　　就这样来回折腾，我心里想，什么时候把这个城市的所有超市买下来，我就 用不着这么辛苦到处跑了。 　　也就这样来回折腾，生命似乎也这样，还乐此不疲，到最后购买的还是那些 东西，和我单身时候购买的也差不了多少，唯一多了的是女性用品，我本来就是 男性吗，以前根本就用不着的，但在这来回的折腾中，似乎找到了乐趣，思维停 止，生命亦然。 　　2004年，我们生活在幸福中。 　　第三章 　　1 　　小美的屁股后面有一个类似胎记的记号，像个小梅花似的，每次用后推式做 爱的时候，都能看见那朵绽开的梅花，我觉得特别好看，偶尔我也会天马行空般 的浮想联翩，小美是不是当年的一个弃婴呢？要不然怎么像很早以前我就说过的 那样“白痴”呢？我翻过医学书籍，白痴好像不是那么来的，但我还是总爱往那 方面想。 　　有一次，我和小美郑重其事的讨论起这件事来。讨论来讨论去没有什么结果。 管他呢？小美是不是弃婴与我有什么联系呢？只要我爱小美，小美也爱我，就够 了，那时候我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才发现还有一些事。 　　乱七八糟的，徘徊在我和小美的心绪。不安？宁静！ 　　公元1982年，夜，农村，我们的国度。 　　婴儿的哭泣声，大人的抽泣声，悲悲惨惨，凄凄沥沥。本来我应该把这个写 得煽情一点，加上一些大风呀，寒冷的冬天之类的东西，让大家一看了心里就沉 了下去，随着节奏悲伤起来。但那样我就觉得不是那么好玩了。 　　1982年，我大约四岁的时候，在一个顽皮孩子的眼中，基本上都是些好玩的 事情，而且那些发生的事情也的确好玩。比如说我观看自己的妹妹学走路吧，一 不小心摔倒了地上，妹妹“咿呀咿呀”的哭了起来，我觉得是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这样我就可以跑去把妹妹扶起来，然后再用哥哥的口吻教训一番，“你要是再学 不会走路，不给你吃的”。妹妹又被我吓得“哇啦哇啦”的大哭了起来，我感觉 非常得意，毕竟当老大哥的感觉就是棒，哪怕那时候我能吆喝的就只有一个人， 但，一个人也是人，谁知道将来某一天，我会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老大哥”， 吆喝无数的人呢？我在中年后确实就成了这样的人。 　　那一年的农村，发生了很多事，我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生育”部门抓怀儿 婆的事，我曾亲眼看到这么一个现在想起来都还搞笑的事，在我那时四岁的眼光， 只是觉得好玩，一切都好玩起来，里面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没有激动，也没有 兴奋，悲伤，唯一能形容的就是好玩，如果需要加个限制词的话，就加个“无比” 吧。 　　“一……二……三……杀！杀！杀！”多好玩的事呀，小时候我就喜欢玩那 种模仿作战的游戏，我们都喜欢喊这样的口号。歪歪扭扭的字迹用石灰水刷在每 一道围墙上，当然还有别的。那时候我隐约就认得那几个“一二三”和“杀”字， 渐渐长大后，才知道那些标语的全句是“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 杀！”还有一些其它的，像“该扎不扎，房屋倒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什么 的。 　　当然，我们的生活也必然按照这些标语进行。 　　后来听说还有更好玩的，湖南某乡为执行计生法，杜绝超生游击队，竟下绝 招，生过二胎的摘除子宫，防止医生解除结扎。现在我就在想呀，这些被摘除子 宫的女性真好，就是好来就是好。不是现在都讲女权主义吗？女人要与男人平等， 不把女性的象征，什么子宫呀，什么卵巢呀，什么阴道呀之类的给搞掉，怎么能 跟我们男人一样呢？看来我们的伟大祖国又与时俱进，再次走到了人类发展的前 面，西方国家的女权主义者讲女权讲了这么多年都没搞定的事，拿给我们一步就 到位，真是一群天才呀！看来要是不给他们发个什么银河系女权主义大奖的，实 在对不起列祖列宗，天地良心！ 　　天--地--良--心？他--们--还--有--吗？ 　　总有一天，那些标语也会从那围墙上剥落下来，随着那轰然倒塌的围墙，随 之烟消云散，人们再也不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历史。 　　2 　　四川农村的房屋都是青瓦砖木修成的，整体结构有点像“口”字的一半，一 般是五间正房，两旁在偏出两间，我们管它叫“耳房”，也许有点像耳朵吧，正 房住人，中间的那间摆张八仙桌，几条竹子或者木料加工而成的凳子，吃饭，会 客都在这里，姑且算是客厅吧。耳房一般都是堆农具，储存粮食之用，当然还有 一个厨房。紧靠厨房的，一般再会搭个二或三间小屋，一个算是做厕所用，其余 的就是养猪，养鸡，养鸭之类的用。房屋外是个很大的坝子，晒谷物，衣服都在 这坝子里。那时候的四川农村的房屋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如果哪家稍微有点 钱，则会在修一道围墙，把那个坝子围起来，彻底形成一个封闭的“口”字。 　　介绍到这里，肯定就会是一个“人畜混居”的问题，靠着厕所和牲畜用房的， 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很大的粪池子，一般都挖得比较深比较大，农村需要哪些天然 的肥料来种庄稼。那时候吃的蔬菜都是绝对纯天然的，但那时候我却极其不喜欢 吃那些蔬菜，总流着口水想吃肉，那里几岁的孩子基本都是这样。 　　离开那里很多年了，我现在不知道我们那个地方的农村修房是不是还是这样， 上一次回家时，似乎那样的房屋已经不多见，基本上都修了些两层的类似“棺材” 的，称谓为小楼房的建筑，高高低低的矗立在每个山野，点缀其间，看上去并不 美丽。 　　依稀的记忆是有一次过年回家，几个在农村的舅舅对我特别的好，陪我连续 打了好几天的麻将，腰酸脖子疼，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打麻将的，但舅舅们的邀 请盛情难却呀，我在几个舅舅家串了多少天，就打了多少天麻将。我那时想也应 该吧，辛苦了一年，过年打点麻将，玩点小赌博放松是很合乎情理的。在打牌的 时候，我的舅舅们却不是这么的，他说他们几乎天天都在打牌，农村的那些农活， 要不了几天就干完了，没事干大家就聚在一起打牌，你也不能让人家天天都呆在 屋子里做爱打炮呀，总得找点什么事来做，打牌赌博便成了最好的选择！当然还 有更多的是出去打工了。 　　3 　　每一个乡政府，都有专门抓怀儿婆的“生育”部分，贯彻着计划生育国策， 从乡政府到村里，都有那么一些长得比较体面，甚至可以说是红光满面的人，专 门管理着人们的生殖器，准确说是女人的肚子，而且是渐渐大起来的肚子。 　　那个大起来的肚子是通过生殖器的交合才会大起来的，否则那只能像神话传 说中那样，一个女人坐了一块石头，就怀孕起来，而生出来的那个人不是圣人就 是帝王。所以圣人或者帝王基本上都是没有种的，天生的，这也注定圣人和帝王 都是会绝种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通过人类性交再受精出来的吗？ 　　就那些红光满面的人，天天盯着那些大起来的肚子，其实我应该用鬼头鬼脑 来形容那些人更确切，但这样不行，要忠于事实，而且那些人长得稍微胖一点， 谁都知道，比较胖的人看东西的时候眼睛是向下的，而这些人又要专门去盯着那 些大肚子，眼睛再向下一点，于是就变成了别的地方了，难怪他们对抓“超生游 击队”去堕胎总是乐此不疲，这样说来还是很有根据的。 　　我曾亲眼见到一个超生的孕妇躲在屋子里粪池的边上，红光满面的人拿了根 棍子在粪池的另外一边，大吼。 　　“你给我出来！” 　　边吼边准备用棍子去捅那个孕妇，四周是围观的人，都是些村里的熟人，当 然不会替“生育”部门的人说话，就这样僵持起来，那个人有些气愤，脸也变得 跟猴子屁股一样红了起来，棍子也舞动开来，但始终够不着那个孕妇。 　　终于“扑通”的一声，红光满面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大脑晕厥，整个人掉 到了粪池子里，吃了满口的大粪。 　　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当然我也在之列。四岁的孩子，理所当然觉得这是很 好玩的一件事，简直有些罗曼蒂克起来。 　　的确有些罗曼蒂克，那个孕妇就是我的妈妈，我看见妈妈战胜了别人当然开 心的笑。后来几个月，我的母亲不知道去那里玩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肚子平 平，什么都没有。我那时候想可能被抓住了吧，是不是被拉去堕胎了，哦，不会 的，妈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被抓住呢？ 　　多年后，听妈妈说起，我的一个最小的妹妹成为了弃婴，哦，我的妹妹，你 在那里，你好吗？老哥我想你呢。 　　后来听说那家伙是被人推下去的，他也不知道是谁推的，大家对这件事都保 持沉默，但我觉得他确实是自己掉进去的，而且我现在也这么坚信。 　　四岁的孩子，眼光是敏锐而犀利的，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一切， 大人说有人推了那个家伙一把才掉进去的，其实那只是他们心里的想法，他们每 个人都想去推，但每一个人都没有去推，根本就不敢推。每个人都渴盼有那么一 个人去推了，那是一种希望，寄托，更多的是悲凉。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那么一 个去推的人！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陈胜吴广，但你要是把他们都逼急了，小心每个人都是 陈胜吴广！！ 　　4 　　是个女孩，要，还是不要呢？ 　　回到我的第一节，因为那样的国策，再因为农村几千年来的重男轻女，生个 儿子养老的观念。现在生育开始计划了起来，每个新婚夫妇只准许生一胎，而假 如生下来的第一胎，用喜剧之王周星驰的话来说，是个鸡套子--女孩--的话。这 就是每对新婚夫妇都要考虑的问题，假如这家的经济条件比较好的话，一般还是 不会把那个女婴扔弃，虽然国策如此，但只要以后把另外的孩子生出来后，交罚 款了事，你总不能把一个已经诞生的生命“谋杀”吧？当然，这样也就开始了 “超生游击队”躲避追捕的蔚为壮观的大行动，几乎利用所有的一切逃避。 　　假如那家比较贫穷的话，这就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既想要个儿子养老，但现 在出来的却是女孩，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这的确是 个问题。 　　有这么一部分年轻的父母，考虑再三，在一个寒风凌厉的夜晚，伸手不见六 指（一般干这种事都是这样），在田野的三岔路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似乎 有个人影，哦，不，可能是两个，或许更多。 　　就这样一个女婴被遗弃在路口，也许有好心的人路过，捡回家养了起来，那 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大半是饿死，冻死，或者被野生动物咬死。 　　女婴的哭声，凄厉？惨烈？哦，不是，不是这样，应该是有诗情画意才对。 这就跟有些男人的处女情结一样，他喜欢并渴望着哭声和红色。红色的，政权， 基本上都是和哭声胶合在一起，像连体的兄弟，谁也分不开谁，如果硬是要动手 术分开，存活的概率很小。 　　四岁的陈力喜欢听妹妹摔倒后的哭声，那时候并未受到启蒙，按那时候的理 解应该也是好奇与好玩。慢慢长大后，他思考这一切，这到底是怎么诗情画意起 来的，也是个问题。兴许那个诗情画意是在替别人思考，假如不是诗情画意般的 美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做这些事呢？至少我现在认为这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那年头，到处都是超生游击队的新闻，到处都是弃婴，（女婴，还没有那家 扔男婴的）。 　　医院则推出了一车车的被堕胎出来的死婴！他们也许还没有人的形状！ 　　给小孩留个记号吧，也许将来有一天能相认。 　　每个婴孩被抛弃，年轻的母亲还抱这样的奢望，一是希望有人能将这个女婴 能被人收养，二吗还希望将来有一天能通过这个标记相认。 　　茫茫人海，十多亿人口的国家，相认！可能吗？几乎为零，也许是个希望吧， 留下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毕竟女人就是女人，母亲就是母亲，感性始终大于理性，当然有极少数的例 外。这样一个肥皂泡似的希望，老了，走了，也就破灭了，只要还在生存，希望 就在。进入坟墓，死亡，消逝。 　　第四章 　　1 　　我一直都觉得我很漂亮，而且简直比小美都还漂亮。我和小美手牵手走在一 起，那真是一对璧人。用比较庸俗点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庸俗 吧，尽管庸俗，你要是不庸俗，别人还会觉得你没什么品位。 　　那时候人们都说，这小两口真般配，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对。 　　我对小美说，看吧，我真的比你都还漂亮呢。 　　小美说，得了，既然你那么漂亮，那你爱你自己去吧。 　　我说，我爱自己干吗，我爱你呢，我可不是自恋狂，而且我想爱自己都不行。 　　小美说，哟，你还不爱自己了，怎么突然这么有觉悟了。 　　我问小美，这恋爱在怎么样总要性交吧，就像我们每天做的那样。 　　小美说，是呀。 　　我说，这就对了，假如我自恋的话，我自己怎么和自己性交呢？那岂不是要 把自己的阳具捅到自己的肛门里面，我知道我那个东西是很长，但怎么也够不到 呀，我想自恋都不行呢，没那本事呀，办不到呢，要不你看看。 　　我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大阳具往后移，果然够不到，我说，你看，是这样的 吧，真的不行呢。 　　小美在一边笑着说，你真恶心，那你还自吹自擂你漂亮干什么呢。 　　我说，我只是在描述一个事实，有什么能比事实的真相更重要吗，我的长相 是一个事实，而真相呢就是长得漂亮。 　　小美：“我呸！”声音拖得很长，还差点真的呸了我。我们都大笑起来，我 笑着说，宝贝儿，我倒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自恋，去买个电动的自慰器，那样你 就可以自己跟自己性交了。 　　“你好讨厌呀，陈力！” 　　结果我们俩都没有自恋成，很快就笑着相互“恋爱”了起来，那可比自慰达 到的高潮要高很多。 　　自恋什么呢？简直是种幼稚病，那就是一种变相的自慰而已。 　　2 　　“我呸！” 　　这个臭婊子，还诈了我一万元。一百元一次！一百元一次，我在心里唠叨着， 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只“干”了一百下，那个婊子不是说二百五吗！ 　　这样想，我又开始怀疑起我的性功能来了，被欺骗事小，性功能事大！ 　　我越想越气，年轻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漂亮，很多漂亮女人都是主动来被我 “干”，而且还是免费，比如说我四十来岁的时候那个漂亮的秘书小丁吧，她是 多么的渴望被我干，我觉得我长得漂亮比较有诗意是最大的一个原因，当然还有 别的。 　　我的确有生气的理由，虽然我已经六十岁了，但至少肌肉还没有萎缩，休息 了半年，甚至还有些性感起来。我不能不生气，这个臭婊子，被我堂堂陈力 “干”，收钱不说，还要诈骗我；而且我名头这么大，这个婊子居然似乎不认识 我似的，不在其位呀！ 　　莫非真是落花流水春去也，不行，我得治治这个婊子。 　　我在家窝了一个月，没事儿就给自己生气，七十八个情人一个不来，干个婊 子还被骗，小美也不理我。 　　对了，我和小美因为某个原因没有后代，也不可能有后代，我一个人呆在家 里，我得想点办法怎么治治那个婊子。 　　按说，我虽然退休半年，但有些老部下还是会买我的账，我只要跟他们打个 招呼，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但我不想这样，我想玩一把。 　　“哎呀，您老又来了！” 　　“我不老！” 　　“您老上次很满意吧！” 　　“嗯，满意，这不，又来了。” 　　我往床上一躺，衣服精光。 　　“别说，我还真有点老了，我在下面吧，你在上面，我省点力气。” 　　“一百零七，一百零八。” 　　…… 　　“三百零七，三百零八。” 　　婊子一边做，一边数数，看来她上次真的没骗我，这次用省自己力气的方式 居然干了三百多下。很好呀！简直太棒了，我现在是如此的性感呀。 　　我扔下一百元，走人。 　　“大爷，您三百多下呢，怎么只给一百元？” 　　“不是一次一百吗，你在上面，对我来说就只有一次呀。”我边笑边说。上 次你这么骗我，我也就算以牙还牙吧。 　　“那不行！” 　　老干部离休所。 　　婊子跟我追来了，说是要理论云云。 　　“呜呜呜呜，大家评评理呀，他干了我三百多下，才给一百元。”婊子又哭 又闹，“我们做这行的，容易吗？”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都是些熟悉的老“朋友”。 　　“唉，老陈，你还真能干呀，三百多下！” 　　“哎呀，这老陈怎么了，这种货色也干？！” 　　消息很快传播了出去，很快小美来了，付钱把婊子打发走完事。 　　我说，没必要给吧。 　　小美笑了，你真行，还真能干。 　　老美，哦，不，是小美，笑起来已经是很多皱纹。我也笑了。 　　3 　　第二天，报纸上出现了这么一则花边新闻报道。 　　[本报讯]前XX省省委书记陈力宝刀不老。[人民报妓者三婊子报道] 　　标题是这样的，后面是一大堆云云，而且这些记者还找到了那个婊子，对婊 子的采访报道这样说，“真没想到，他真能干，三百多下呢！”还配了张大幅照 片，题名曰“欢迎来找我”，其实就是欢迎来搞我，婊子在推销自己的那个东西 呢！ 　　记者们闻风而动，之后很多天出现的报道内容大致都是这样：陈力精力这么 旺盛，在担任省委书记的这些年，确实为民办事，深得广大人民群众拥护和爱戴。 民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涌动，就是要我陈力重返政坛。看来民意确实有点不可抗 拒呀！ 　　2038年，这些事可不像上个世纪末的美国总统克林顿那样，为了点拉链门事 件差点还把总统都搞丢了。现在不一样，你越能“干”，你本事就越大，就越受 欢迎，我那档子事一报道出去，看来我重返政坛指日可待！ 　　“谁信呀，他能干三百多下，我呸。”我以前的七十八个情人都在接受媒体 采访时发表这样的声明。他们都不相信我还能“干”三百多下。 　　“咳，别提了，他呀，很多时候只能干十来下就泄了，为了讨好他，我每次 都得假装性高潮。”边说边抹眼泪。我的情人们就是在媒体前这么哭诉的。 　　很快媒体又开始这样报道了：陈力和妓女合伙欺骗公众，他根本就不行。 　　4 　　我记得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在“五讲四美”的教育下度过，“五讲”大致是 这样：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道德；“四美”即心灵美、语言美、 行为美、环境美。当然还有向雷锋叔叔学习，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我想现在应 该是雷锋大爷爷了吧。 　　唯一没有讲的就是讲诚实，还有诚实美之类的，大概是宣传机构认为诚实是 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每个人从一出身就会了的吧，所以不需要灌输。既然没有 人给我们灌输，给我们说，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那我们不诚实也就理所当然了。 不但理所当然，而且你要是诚实，还会成为另类，成为另一种形式上的诈骗犯！ 这是肯定和必然的，我在老年退休的时候就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5 　　“请问四美是什么？”台上的主持人这么问我。 　　靠，那时候我兴奋呀，学校举办什么百科知识竞赛，我在台下举了十多次手 后，终于台上的主持人--我的小女朋友点到我的名了。 　　按理说，像中学这样的所谓百科知识竞赛，在歇场的间歇，都会找些观众回 答一些小儿科般的问题，大致是为了活跃气氛。本来我的小女朋友说大概到第四 或者第五个的时候就让我回答一个，让我拿个纪念品来送她，我当时一开心，就 想强行的kiss她，结果kiss未遂，还闹得她半天不高兴，说是不要那个礼物了， 还哼哼个不停。 　　我说，靠，我不去看你那个鸟竞赛了。 　　我本来也打算赌气不去看那个鸟竞赛了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做了一件让 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她跑到教务处对校长说她不想主持那个竞赛，靠，临阵换帅， 这可咋整呢？ 　　陈力，1996，高中。 　　她说除非陈力来观看竞赛，得，这个小娘们够狠，这样对老师们一说，不是 就等于公布了我跟她那个早恋吗，这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死罪哟，我倒无所谓， 想当年，还在很多年前，我的第一个处分就是早恋惹出来的。 　　我突然想起了这样的一个往事，后来事情怎么发展的，倒没有多严重，我那 时的小女朋友笑咪咪的来找我。似乎很得意，小样儿，看你把我咋的，看敢不敢 不来。 　　后来我去观看了那个竞赛，当然举手也很卖力，我就怕我的小女朋友不高兴， 不管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都举，反正也不一定点到我吗。 　　我不禁得意洋洋，这么简单的问题，四美不就是杨玉环，西施，什么沉鱼落 雁，闭月羞花的吗，哈哈，这个纪念品我得定了。 　　我拿起话筒，我拼命的掩饰自己的得意，尽量摆出我平时无比酷的造型来， 咳，我要是不酷，当时我那闭月羞花，品学兼优的小女朋友怎么会给我搞早恋呢， 至于是第几次早恋，我现在已经忘记了。 　　“四美吗，就是……” 　　一片哄笑，有的人已经前仰后合起来，因为我是如此一本正经的说了出来， “四美是杨玉环，西施……” 　　小女朋友笑了，所有的人都笑了，我也笑了，我得意的笑，我感觉他们是在 替我鼓掌喝彩呢。看来纪念品有了，小女朋友应该不会生我的气了，不然她怎么 会笑呢。 　　一个老师走上台，掩饰不住内心的笑，说，答案错误，四美是心灵美、语言 美、行为美、环境美。 　　Shit，居然是“五讲四美”，不是四大美人，想我陈力中学时代就放荡不羁， 博览群书，他们说的四美居然不是四大美人，怎么还凭空捏造出来什么什么美， 这些美哪有人家四大美人美啦，到底那点比人家西施，杨玉环美了吗？这不又是 扯的吗？人家四大美人可是中华民族几千来评选出来的。你们笑什么笑，几千年 来的潜移默化，还不如几年的灌输。 　　后来我想到这件事情，我深深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是呀，数十年的灌 输就可以让人忘记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东西。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笑我，老师们， 同学们，一切的一切，在他们的脑海里四美已经替换成了另一个东西。就那么数 十年，就可以改变一切。 　　任何历史，都可以强行重写！ 　　很多年后，我回去看我中学的老师，大家提起这个陈年搞笑往事，老师说， 其实当时他也觉得我的答案很有新意，只是上面规定了标准答案，也是没有办法。 　　现在我想，我那时的答案根本就没有新意，我只是按照本源而已。但人们都 笑话我，这也是必然。 　　后来那天晚上，我的小女朋友找到了我。 　　笑说，陈力，你摆酷也不用摆得那么狠吧。 　　我说，我不摆酷，你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会喜欢我这个土匪呢。 　　她说，你真的是在那里摆酷，给大家搞笑呀。 　　我说，唯一不摆酷的时候就是kiss，让我kiss一个。 　　6 　　寒风凛冽，北风那个呼呼呼呼的吹，雪花，那个，那个，还没有哗哗哗哗的 下。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可惜都不太看得清楚，因为是晚上吗。长江边上， 出现了两个黑影，渐渐的，渐渐的两个黑影似乎汇聚成了一个。靠，肯定是一对 狗男女跑到外面去野合，没准儿一个帝王将相就被造出来了。 　　没错，这对狗男女就是我和我的小女朋友，不过还没有野合，那么冷的冬天， 在荒郊野外干那档子事，恐怕还没进去就冻成冰棍棍了。 　　还是说出她的名字吧，她叫小丽，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这个与小丽倒没什 么关系，她老爸老妈给她取的名字，关她什么事呢？ 　　那天下了晚自习后，确实好冷，小丽不知道发了那根神经，要我陪她在长江 边上漫步，那时候我的学校从出校门到长江边，步行大约十分钟。 　　我说，小丽你冷吗。 　　小丽说，不冷。 　　失败，小丽穿了厚厚的羽绒服，河风吹过来也没什么感觉。 　　我说，那我很冷，行了吧，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好冻呀。 　　我抓住了小丽的手，小丽说真的好冷，你的，手。 　　我说那你过来温暖温暖我吧。 　　小丽笑了，陈力你这个坏蛋，想占人家便宜，冻死你活该，说着挣脱了我的 手。 　　按照我的力量计算，小丽不可能挣脱我的手，唯一的结果是她挣脱到我的怀 里，我说，我冻坏了，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我怎么舍得让你心疼呢。 　　不知道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挣扎多了小丽有了生理反应，她在我的 怀里不动了。 　　“哗哗哗哗”，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在长江边长大，已经听惯了江水拍 岸的声音，这个声音混在拍打浪花的声音中，感觉有些可怕，莫非真的是雪花飘 起来了？ 　　我和小丽在江边呆了很久，眼睛已经差不多适应了黑暗，还是能看比较远。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不但用来寻找光明，还用来翻白眼！ 　　7 　　那天，小美给了那个婊子钱后，我们在家里。 　　我和她讨论了很多话题，后来开始做爱，我和她已经五年没有做过爱了。 　　那时候进行得很感性，我一直都以理性自居和著称，但那天晚上我真的甚至 很善感起来，如果再加一些肉麻的话，我比琼瑶小说里的主人公还要麻。 　　我只记得似乎回到了年轻时代，有一次我和小美在山野做爱。那晚我们感觉 很好，毕竟小美没有生过孩子，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再加上几年都没有做过爱， 我们做了很久。 　　那晚小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只把她死死的抱在怀里，像年轻时候一样， 温暖。 　　统计数据，那夜我和小美不停做爱，战果丰厚，共计五百七十二下，其中传 教式一百二十六，后推式一百五十三，侧近二百零六，女上式七十八（小美说她 有点累，就下来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其余招式，就不一一叙述了，但统计数据 绝对准确无误，一下不多，一下不少，为什么会统计得这么详细，我后面会说到。 　　第五章 　　1 　　公元一千九百九十六年，我--陈力，成了著名的学雷锋标兵，某省十大杰出 共青团员之一，这些都如实的记载在我的档案上，就像在公元两千零四年，我的 档案被记录上“嫖客”一样，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的没有征兆，一切来得都是那么 的突然，似乎又很自然。跟我和小美的爱一样，你可以说它来得很突然，一个 “无知”就发生了；也可以说很自然，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其实在那之前很久， 小美就已经在喜欢我。 　　在短短的数日内，我光荣的加入了共青团，因为要授予我“十大杰出”共青 团员吗，不把我先变成共青团员怎么授予呢？我成了整个县城街头巷尾议论的话 题。 　　“陈力成了英雄了！” 　　“听说这小子以前还和歹徒搏斗，要不是这事，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英雄就在我们身边呀！” 　　“平凡的伟大英雄陈力，哎，好感动呀！” 　　“哎呀，还有好多好多呀，真是个好孩子呀” 　　那些日子，整个县城的话题都是我，我成了建国这么年来我们县城出现的唯 一一个平凡的“英雄”式人物。 　　2 　　那天晚上，有个活得泼烦了的女人，打算投江自杀，正好赶在我和小丽拥吻 的时候，传来“哗哗哗哗”的声音。 　　我看了看，还以为有人要冬泳，这件事我曾经干过，那时小丽还专门去观看 我，我会先在岸边热热身，沙滩上跑跑跳跳，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在跳入江中， 游一会儿，上岸，继续运动。但很快就不对劲了，似乎还夹杂着哭声，后来听说 是这个婆娘生了个女娃娃，没有带柄，婆家对她不好，天天又打又骂，活着也是 遭罪，于是在那个夜黑风不高，我和小丽正在kiss的夜晚选择自杀了，哭哭啼啼， 凄凄惨惨。 　　的确不太对劲，我冬泳一般都是在下午，这大黑夜的，谁会去冬泳呢？ 　　“投河！”我和小丽都反应了过来。 　　当时，用无厘头的话来说就是这样： 　　曾经有一个投河的女人在我的面前，我跑去搭救，直到冰冷刺骨的寒风加凉 水冻得我咯咯叫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我为什么要去救一个活得泼烦的人呀， 我装作没看见就得了。如果上天能在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我的答案是：还是要 去搭救，如果问我要搭救多少次，我希望是一万次。 　　靠，神经病呀，天天都渴盼有人自杀，然后再号称什么“英雄救美”，说实 在的，那个女人长得一点都不美，比不上小丽的十分之一，美女就在我面前的怀 里，真是吃饱了撑着的才会有这种想法。 　　记者来采访我的时候，我是这么说的，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根本就没有什么 想法，在那种情况下你还去胡思乱想什么，时间犹豫掉，估计人都淹死一万次了。 　　记者拼命的暗示我该说点什么。 　　我使劲的想了想，我这么说的，我身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那时我看见有 人落水，就想起了雷锋叔叔跳入滚滚黄河救人的故事，我也得向他学习。 　　记者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对劲。 　　我觉得可能是我把他们的光辉形象说得不太好，漂亮姐姐才皱眉头，于是我 又描述了一下救人的场面，把黄河说得比较夸张，滔滔黄河水惊涛骇浪（估计全 都淹死了），把天气说得特别寒冷，寒风刺骨，鹅毛大雪哗哗的下，结了一米厚 的冰，我还作了个手势描述厚度（估计全都冻成冰棍了，一米厚的冰，人怎么掉 进去的，莫非专门挖个洞自残）这样才能表现出叔叔的光辉一面。我觉得还不够， 于是又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起王进喜跳入大海救人的故事。 　　后来才知道，难怪人家漂亮的记者姐姐要皱眉头了，人家雷锋，王进喜那里 跳河，跳海了吗，完全被我张冠李戴，但你敢保证说他们那些事实不是张冠李戴 吗？你说人家杜十娘投江还差不多。 　　报纸报道出来的，当然完全经过记者姐姐的改动，详细的描述了我在救人时 的心理动机，把一番思想斗争写得绘声绘色，惊天地，泣鬼神！总之经过无数次 心理斗争，又想到了什么什么，陈力跳入了水中，多么光辉，伟大的一跳呀！这 一跳，我成了英雄！这一跳，我成了楷模！谁知道会在未来的某天，我这个人人 敬仰的英雄还成了人人唾弃的“嫖客”呢？这些都记在了我的档案上。 　　谁知道呢，这个世间都这样，不然传奇怎么产生呢？伟人怎么不朽呢？ 　　3 　　我一生最离奇，最具传奇色彩的事是发生在我刚参加工作的那一年。 　　我大学毕业后，和大学的女友匆匆忙忙的分了手，来到了一家石油单位，第 一年，我来到大西北的一个石油勘探队，对着黄沙漫天的戈壁滩不停的放炮，打 洞，钻井。“西气东输”呀，就是我们这帮人干出来的。 　　我开篇，我就说了，我是做软件的，但实在很不幸，我来到了一个超级国企， 做的是石油软件。上面的说，为了让新来的大学生尽快适应石油工人艰苦奋斗的 作风，不管是什么单位，不管是什么专业，只要来到这里，都要先去第一线，比 如说我吧，我就到了大西北，戈壁，沙漠，一年。 　　几年后，我认识了小美，和我终生在一起的人。 　　我初到沙漠，戈壁，一切大自然的瑰丽都在我的面前，我对着天，对着地， 大喊大叫，苍日青岚，黄沙漫天，我似乎在发泄着一切，也似乎在迷惘着一切。 当我面对着无人的戈壁，我似乎忘记了我自己，我的激动，我的叹息，在生命中 越来越没有意义，像我们的祖先一样神秘。 　　我现在都还记得我刚到戈壁滩的兴奋和激动，但很快，那些所有的兴奋和激 动都被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的性折磨撕裂开来。 　　我的小队在沙漠里，所有生活用品，生产资料等一切，都是靠运过来的，没 有女人，三个月出一次沙漠。用我的话来说就是出去打炮。虽然我们天天都对着 地球放炮，但自己那根阳具却要三个月才有机会出去打炮。三个月呀，多么漫长 的三个月，你让一个个年轻气盛的精壮男子怎么活？ 　　我在沙漠呆了两个月后，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的性压抑折磨着我，我实在太 想做爱了，都两个月了，没有女人，没有一切，这些对我的折磨简直犹如精神病 般的疯子一般残忍，那些天，性欲折磨着我，白天五十几度的高温，我欲火难耐，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想打炮，我想操屄，我开始怀念起大学的女友来，痛苦， 折磨。 　　每一天，放炮，打洞，记录数据，为石油勘探做事情，就这样。 　　每一天，对着沙漠，放炮，打洞，但我的那个东西，却始终没有机会释放， 那时候，我最想，最思念的就是大学的女友。 　　晚上，风吹夜冷，我对着戈壁滩，沙漠，我将我的精液射向了那一片大地， 黄沙漫天，很快就凝结成一片，慢慢的，慢慢的，在变成沙尘暴，吹向北京，飘 向南韩，后来连美国都有了。 　　4 　　终于有一天，实在忍受不住折磨，我开着工地的车，在沙漠任意驰骋，发疯 般的四处撒野。 　　Cool wind in my hair。 　　这是“加州旅馆”的歌词，我和他类似，他能遇到一个旅店，一个释放的机 会，但我却没有，我只能漫无边际的发泄，油门踩到了最大，这也不是highway， 也没有highway，我只能在没有任何路的沙漠跋涉，发泄一切，我像喝醉酒一般。 　　我的性欲，我的炸弹，在茫茫的沙漠！该如何面对，难道继续手淫？！把这 一切变成沙尘暴，飘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吗？ 　　我很疲倦，我很愤怒，无意识中，我的车似乎翻了。 　　醒来。 　　这是多美的一个绿洲呀，牛，羊，鲜花，绿草，美女，马头琴悠扬的声音， 是蒙古，哦，不是。 　　我在做梦？没有，绝对不是梦。我真的出了车祸，来到一个可以称之为人间 仙境的地方，美丽的姑娘向我走来。 　　我和我见到的第一个姑娘做爱，不停的做爱，后来还和好多女孩做爱，再来， 再来，继续来。 　　一直不停的做，哪里的姑娘都喜欢和我做爱，都很满足。 　　直到有一天，我被这里的漂亮姑娘们纠缠得实在不行了，大概是一个多月后， 在这一个多月中，我几乎天天做爱，我在那里的威望已经提高到无法比拟，哪里 的人都知道来了一个性爱超人，这个超人能让那里的女孩high到天穹，飘到海洋， 飞到太空。那个超人就是我，每一个姑娘，都渴望和我做爱，我刚开始不知道为 什么。 　　5 　　鲜红的太阳升起，刺眼的烈日，昨晚和几个姑娘做爱后，我睡到了大天亮， 确实累了，继续睡。很快一种祭祀类的号角，鼓鸣声把我吵醒。 　　 我穿好了衣服，休整了一晚，那个小野兔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我出了 帐篷外，找个僻静的地方撒了泡尿。 　　 这已经是傍晚了，一抹残红，天快要黑了，奇怪，居然没有姑娘来找我， 今天。真是怪事，怪得离奇，怪得荒诞，这一个月可是几乎天天这里的姑娘们都 盼望天黑，太阳还没有落山，一些等不及的就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嘻嘻哈哈的 向我跑来了，迷人，美丽，风情。而今天，天都已经黑了，居然还没有人来，也 没有人给我送吃的来。 　　 本来我已经打算该休息一下的了，但实在挨不住饿，只好随着那鼓乐的 声音走去。似乎是那些鼓乐穷山恶水的向我奔跑而来。凭借我对音乐的理解和判 断，这应该是中古时期的一种类似祭祀的鼓乐，神秘，苍凉，迷幻，蛊惑。 　　6 　　这是什么样的景致呀，所有的人都到了一个空旷的广场，篝火燃起映红了天， 一个披头散发的巫师手中拿着一根魔杖，念念有词，一会儿跪地，一会儿拜天。 说着，也可以说是唱着一种听不懂的语言。 　　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全身素服，目光呆滞，空洞，整齐的站在一排。我想可能 是死了人吧。但明显感觉不对劲，大人们的表情都很欢快，看上去很愉悦，好像 要准备庆祝什么的。我想也许是吧，这些天来的这些姑娘们都被我干得挺爽的， 应该很开心才对。但还是觉得不对劲，你说姑娘们开心是这个原因，那…那…那 这里的男人们，怎么也会快乐呢。 　　我在思索中，百思不得其解：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我向我在这里结识的第一个姑娘走去，一脸诡异的笑，她。甜蜜，勾魂， 痛楚，凄凉？似乎什么都不是，管她呢，我又有了欲望和冲动，尤其是在这美丽 的夜晚，神秘的音乐，披头散发的巫师，舞动的魔杖，炽热的篝火，迷人的姑娘， 都会让我忘记饥饿，食欲上的；产生饥渴，性欲上的。 　　 姑娘朝我笑，我也笑，我向她奔去。 　　 霎时，音乐停了，巫师不在念念有词，魔杖不再挥舞，篝火似乎都熄灭 了，静，静得可怕，在一霎那间，一切都停止下来，人们的呼吸声和篝火映在一 起。还有就是我的脚步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我感觉到了一丝恐怖。 　　7 　　 几个清瘦的白衣男子走来了，目光呆滞，深情木然，病恹恹的，跟没有 睾丸的太监似的。他们把那一群白衣小孩带到了巫师面前，巫师用手沾了点唾沫， 往每个小孩的额头抹去，唠叨着什么。我想不妙，这里是不是要出现什么祭祀， 我想起以前看到的用活人作牺牲来祭祀，这里是不是也要这样？我感到恐惧，但 这里又那么多小孩，应该不是，一般祭祀用不着杀那么多，这里集中了所有的小 男孩，不太可能，一想到不是所谓的祭祀，心也稍微宽了一点，不过那性欲也就 消失得无影无踪，飞到爪哇国去了。 　　 不好，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过来了，在月光与篝火的掩映 下，分外明亮。到底要干什么，真的是做牺牲？ 　　 我已经到了那个姑娘身边，我问她，这是干什么。 　　 她依然诡异的笑，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我，但又一脸的虔诚，好像在说， 这是一个宗教仪式，但就是什么也没有对我说。 　　8 　　 小孩被脱掉了裤子，这时病恹恹的中年男子眼睛里突然放出点暴戾的光 来，一阵杀气在猩红的空气中蔓延。手起刀落，一声杀猪般惨叫，鲜血顺着黑刀 流了下来，凝结。刀，并非黑色，但那一霎那，鲜血凝结，染成了紫红的黑色。 　　 惨叫声此起彼落，篝火偶尔火爆出“啪”的声音，划破长空，直刺天夜。 　　 这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吗？是的，这是我在大学刚毕业时去沙漠，戈 壁的一个绿洲上的亲眼所见。现在我都还经常在梦中出现那此起彼伏的惨叫，血 肉模糊的场面。 　　9 　　 那个绿洲的地方，后来我把它命名为“一颗卵蛋子王国”，从上古以来， 流行着这样的一个风俗习惯。就是男子要在八岁的时候净身，割掉一颗睾丸，只 留下一颗睾丸，凑合着可以传宗接代。 　　 据说这样的行为来自一个古老的神话传说，在他们那里的男神--叫咖裴 林创造人类的时候，女神是米欧达，他们交合，不停的交合，产生后代，直到有 一天，咖裴林精尽而亡，当然人类就这样产生了。后来邪恶的神喀日汀来了，霸 占了米欧达，灾难也就来了，没日没夜的风沙侵蚀着绿洲国，直到有一天众人联 合杀死了恶神喀日汀，绿洲才得以安宁。后人为了怀念日日夜夜拼命制造人类的 咖裴林神。他的子孙想让他复活，也想让他来永远保护他们的王国。不知道哪朝 哪代，有一个据称能感灵天神的巫师想出这么一个类似宗教的鬼主意，就是每个 男人都要把自己的一颗睾丸拿来祭祀，据说这样可以把男人的力量传递给咖裴林 神，那样咖裴林神总有一天会复活，来拯救这个多灾多难的绿洲王国。那里的人 们假如在八岁的时候不割掉一颗睾丸，魔鬼就会来，把绿洲变成沙漠，一切厄运 都会降临。 　　 慢慢的这一切都完全变成了宗教仪式。至少我在那里呆的一个多月中， 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灾难，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和我生活的那些到 处都是污染的地方相比好了一万倍。但是他们就是不相信，总认为邪恶的神喀日 汀还会再来，而且一定要赶在喀日汀复活前把咖裴林唤醒，于是从中古以来，便 用这种愚蠢，野蛮的方式来进行他们的牺牲。 　　 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就是割掉睾丸的那一幕，我看来完全就是人间惨剧。 那个地方的男人，不管大小（八岁以下除外），都只有一颗卵蛋子--睾丸--一句 四川方言话，后来我一直就称那个地方为“一颗卵蛋子王国”。 　　第六章 　　1 　　 十天后，我开车离开了一颗卵蛋子王国，我真怕这些人犯浑把我的睾丸 也给割掉一颗，那可不是件好事，当然这十天中也和不少姑娘做爱。 　　 姑娘们说我真是太棒了，她们从来都没有这样快乐过，那简直是她们一 辈子最美好的体验。 　　 我说我有两颗卵蛋子，当然比你们这些割掉了一颗的强。好好儿的东西， 为什么要割掉呢，现在你们知道被割掉不好了吧。 　　 姑娘们有些迷惘，呆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 行动吧--继续做爱。一个比较疯狂的姑娘，在性高潮后发疯般的狂咬我的手臂， 留下了几道鲜血淋淋的牙印，慢慢的变成了疤痕，一直都没有消失，陪伴我到老。 　　 我走的时候，她们都执手相看泪眼，实在是舍不得我离开呀！这一个多 月来，我几乎一直都不停的做，实在是早已就累得快瘫了，我当时打算离开一段 时间，再说走了一个多月了，我们那里石油勘探队的没准儿也在为我着急。回去 后才知道我一个大活人失踪一个多月，他们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好像根本就 不存在似的。 　　 　　 “噢，你是……” 　　 “陈力呀，怎么！” 　　 “没怎么。” 　　那里多了一辆崭新的越野车，说是以前的被盗窃，在沙漠里没有车又不行， 所以上面这次出奇的很快就批了下来，没几天新车就有了。我回去后那辆车很快 就被上交了，按这个理解，我倒成了盗窃犯，不过他们似乎好像还记得我，假如 按照他们说的盗窃，那么那辆车就该属于我这个“盗窃犯”才对呀！最后当然不 属于我！不过既然有点记得我，那还是算是做个人情吧，也没有往上面报说我是 盗窃犯，按这个道理我还是应该很感激他们才对的。 　　 我对姑娘们说，我会不会也要被你们割掉一颗睾丸呀。 　　 “不会，因为你是外来的。” 　　 我想这就好，所以当我看到哪个血肉模糊的场面后也继续呆了十来天。 说真的，我走的时候真的舍不得离开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但想想还是应该回 去给大家一个交待，再说以后还可以再来吗，回去调养个十天半月的，正好回来 大战。 　　 “姑娘们，我会回来的。”上车之前，我心里这么想，也这么大声地对 姑娘们说。 　　2 　　 回去后自己差点儿成了盗窃犯，工资被扣掉两个月的，但我明明只有四 十天吗！不过用上面的话来说，我还得应该非常感谢他们，因为他们没有把我上 报成“盗窃犯”，这也证明了我确实存在，但我也不存在。这到底是谁在盗窃， 谁是盗窃犯，各位应该一目了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愚蠢不是一天两天就 练成的，得坚持不懈长期培养，要是你现在认为我不是盗窃犯，那说明你还没有 练到家，多去学学，否则你会没前途的。 　　 回去休整十天八天后，我打算再去那里，当然我也对那里的同事们说了 我的大艳遇，说了很多那里希奇古怪的事情，他们都笑我扯淡，荒诞，我说不信 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这下他们的眼里都发出光来。 　　 我们开车，按照以前的方向，在沙漠里奔波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找到那个 “一颗卵蛋子王国”，他们都深信不疑我是撒谎欺骗的，把我狠狠的骂一顿，有 个人还跑过来想揍我，被我一拳放倒在地，鼻血直喷，才作罢。 　　我明明确实是到了那个地方，只要我找到那个地方，一切都会变得真实，可 以证明我没有说谎，但很不幸，后来我自己单独开车去找了几次，也没有找到， 哎，可爱的姑娘们呀，你们到底在那里？ 　　 很久后，我也慢慢的绝望了，始终找不到那一颗卵蛋子王国，到底在那 里，海市蜃楼，桃花源？于是连我自己也相信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一颗卵蛋子王 国，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一年后，我离开了沙漠，但我依然始终在想着那些绝色的姑娘们，和我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美好时光的姑娘们，我把我的经历告诉人们，人们照样笑我， 前仰后合的。那时候我还是相信自己的亲身经历，以至于精神变得有点恍惚起来， 到最后我也相信根本就没有经历那事情。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恍惚中度过，偶尔也去找妓女解决生理问题，但怎 么都不是味道，我始终忘记不了那里的姑娘们。直到有一天，我精神好了起来， 相信那不是事实后，我后来遇到了小美。我的生活又开始丰富多彩起来。 　　 也许，那是一个传奇。但那几道牙印却保留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小美和我曾经讨论过那些牙印的问题，这个东西曾经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的，她总感觉在她之前肯定还有一个爱我很疯狂的女人，她想知道是谁。 　　 女人就是女人，有时候总喜欢猜疑。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假如你爱的女 人对你一点猜疑都没有，我建议你赶快去投河吧，那只能说明她一点都不在乎你， 可能已经不再爱你，也许那颗小心还另有所属，估计快要给你戴上一顶大大的绿 帽子了。所以女人还是猜疑你更好。 　　 “说，怎么来的。”小美这样要挟我。 　　 我大概说了一下那个传奇，我那时候偶尔会感觉到那个王国的存在，犹 如电光一般闪过，我不想欺骗小美，就那样对她说了。 　　 小美说，陈力，我真的看错你了，你居然编造这样荒谬绝伦的故事来欺 骗我，不就是你以前的一个女人留下的吗。 　　 “啊！”我大声尖叫。 　　 小美在我的另一只手臂上留下了牙印，后来也变成了疤痕，一直没有消 失，陪伴我到老。 　　 小美说她也要留下一个。 　　 我笑了，按照你的推理，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我，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 你，而你却要学别人，莫非我们也会分开。 　　 小美狠狠地瞪着我，我知道我又错了。 　　 后来的事实是小美就像那疤痕一样，陪伴了我终生。 　　 我六十岁的时候，又发生了一大堆事情，才在记忆中确认一颗卵蛋子王 国确实存在。在那过去的几十年，没有任何人，包括我自己，相信那亲身经历的 事情存在。 　　3 　　有那么一次，我和小美非常严肃认真的讨论起“分开”和“在一起”的话题。 　　我说，不管怎么样，只有我的小野兔进入你身体的时候，我们才算真正的在 一起，融为一体，其他时候都不怎么算。 　　小美还是那句话，陈力你简直是个超级混球。 　　我知道大事不妙，忙说那我们在一起吧，永远都不分开。于是便…… 　　但过了一定的时间后还是分开！谁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做爱呀？？ 　　靠，我没有那个体力和能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做爱呢。 　　有一天，我对小美说，其实是我们的心在一起，在准确点说就是我们的大脑 思维都有对方。 　　小美说，你到底多少时候大脑里面是我，给我交待清楚，别又去编造你那个 什么绿洲！ 　　哎，咋办呢？小美总是怀疑我。 　　想想，按照我前面的说法，小美在猜疑我的话，就等于是太爱我。既然我是 那么一个理性思考的人，我理所当然要开心起来。 　　但，在小美面前，我可不能表现出来，我得装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样才能哄她开心吗。有的时候就得这样装孙子。 　　4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鼻子不通，还在流鼻涕，大脑有点晕，我知道 我感冒了，这是确定的。在一个寒冷刺骨的夜晚跳入长江去救一个活得泼烦的女 人，能不感冒吗？不可能。 　　尽管我曾经冬泳，但那是在热身活动后。没有经过热身，怎么能不感冒呢？ 那时候我和小丽的身体接触，接吻，已经让自己和她变得骚热，但那个热是不能 和热身活动相提并论的，不信你去试试看。 　　我感冒了，头晕，躺在宿舍，我那时候心里一个劲儿的骂，什么吗，早不去 寻死，晚不去寻死，偏偏在我和小丽kiss的时候寻死，怎么不在我冬泳的下午寻 呢，大黑夜的，烦！害得我现在这么难受。而且还坏我那么美好的事！可恶呀！ 　　迷糊中，来实习的班主任好像过来看我了。 　　“陈力，你又想找借口逃课呀！” 　　什么借口不借口的，我陈力逃课还需要理由吗？真是的。 　　我说，我真的头晕，不信你摸摸我的额头。我有气无力。 　　“哟，装得还挺像的，上次就有一个人用热水袋把头弄热，你还来这套！给 我上课去。” 　　我当时觉得我那老师真是没品极了，也不想想我陈力是什么人，怎么会想那 么小儿科的把戏呢，关键是那个把戏还被别人上演过。再说用热水袋把额头烫热， 这多难受呀，那么高的温度，我还不至于自残吧！ 　　我说，我全身都燥热，不信你自己过来把全身上下都摸遍了试试看。 　　老师走了，丢下一句话，陈力，你再不来上课，等会儿我找校长来请你。好 像有点生气哟。小样儿挺可爱的吗。 　　她始终没有过来感受我那滚烫的温度，可能黄花大闺女的不太好意思吧！哦， 对了，她是刚来不久的大学生，实习，代理我那个班的班主任。 　　什么玩意儿，校长就校长，那个校长可是我的哥们呢！她说找校长，这不是 扯的吗。 　　5 　　 这是一场很惨烈的格斗。 　　 那晚我大概喝了六分醉，醉倒躺下了十多个人，我是惟一没有躺下的那 个，后来打起架来。我把一个喝得也差不多了的中年人放翻在地。 　　 我只记得我飞起一脚踢向他的阴部，他应声倒地，捂住下面，估计酒也 被我踹醒了大半，同时屁股向上高高翘起，我抄起一个空的啤酒瓶，狠狠地插在 了他屁眼里面。后来迅速跑掉。 　　 那年我十六岁，在普通人眼中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混子，但谁想到两年后， 我却成了万众瞩目的英雄，而且帮助我成为英雄的关键人物就是那个被我把啤酒 瓶插在了他屁眼里面的校长--蔡卫毛（保卫老mao）。 　　 他大概大我二十岁吧，是前某个什么书记的儿子，所以他才能够在三十 来岁这么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当上了我们那个重点中学的校长，而且是一个很著名 的重点中学。 　　 那次打架对他来说既不幸又很幸，不幸的是他的睾丸被我踢破了，后来 就只剩下了一颗卵蛋子。还有就是屁眼被啤酒瓶插开了花。 　　 比较有幸的是虽然他只剩下了一颗卵蛋子，但干那事凑合还可以，用蔡 卫毛自己对我的话来说就是这样也好，可以跟家里面的那个黄脸婆再也不干了， 这样省去了交公粮的劲，在外面胡来的时候还有力得多，这个从哪个后来代理我 的班主任的那个实习大学生那里可以得到验证。 　　 另外还有件好事就是那个啤酒瓶刚好插了大半在他屁眼里，医生检查说 他有痔疮，那一插正好插掉了，免除了开刀，反正开刀也要痛，还不如被啤酒瓶 插好。另外医生还发现了那个小小的痔疮已经发生了癌变，幸好被及时发现，要 不屁股很快就会开花，一砣砣的烂掉，小命很快就会没了。 　　 要学会辩证的看待问题，事情是可以转化的！ 　　6 　　 有人自杀了！我的中学。 　　 就在我打了蔡卫毛后差不多十天的样子，蔡卫毛还躺在医院里，听说清 醒后天天破口大骂要整死我陈力。后来有一天下面有了感觉，发现少了一颗卵蛋 子，竟大笑起来，于是开始不骂我，再后来又变得笑容满面起来了。 　　 那个人死得真难看，花了几毛钱买了一把耗子药吞了进去，那天没有去 上晚自习，呆在宿舍，口吐白沫，两眼圆睁，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因为化学反应， 肚子都已经膨胀得很大起来，像个大气球似的。 　　 我曾经想过死亡，我想有一天，假如我死了，至少我应该死得美丽点才 对，我甚至为我想了好几百种死亡的方式，每一种死法都在自己大脑里面不停的 修正，总觉得每一种死法都不太完美，比如说上吊吧，听说舌头要吐出来舔到下 巴才死得了，我这么漂亮，怎么能把长长的舌头吐出来呢，这样死肯定不美丽； 后来我又想去参军打战，堵枪眼，炸碉堡，但那会更丑，我冥思苦想，始终找不 到一种美丽的死法，我干脆就不想了，反正都要死，我还是就等着吧，你总不能 让我欢天喜地的去迎接死亡吧？！ 　　 说真的，那次亲眼目睹的死亡，我没想到是这么的丑陋，膨胀起来的肚 子像一头被打足了气准备浇开水拔毛的肥猪的样子。我感到一阵恶心。 　　 猪死后，在猪的蹄子上的部位割个小口，再用根一米多长的钢管伸进去， 在皮下组织不停的搅动，估计差不多了，屠夫憋足了劲，往哪里面吹气，慢慢的， 渐渐的，猪的肚子越鼓越大，越鼓越大，然后在把那个小口用绳子拴住，开始浇 开水，拔毛。 　　 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看着那越鼓越大的猪肚子，都开心的笑着， 似乎已经闻到了一大锅的猪肉香味，唾沫，快流了。 　　 “使劲吹，用力吹！” 　　 人们都是那样的兴奋，跟刚才把猪五花大绑捆起来的时候一样兴奋。 　　 因为猪死了，有肉吃，只要是肉，人们就都会笑，这是本能也是培训， 惯性！ 　　 一尺多长的屠刀在猪的嗥叫声中捅了进去。 　　猪没了气后，一般都会拉出一泡屎和一泡尿来，这些肉猪都是被阉割了的猪， 我想如果没有阉割，估计应该射出一泡精液来才对！ 　　那次我那个同学的死相让我想起了杀猪，似乎人们也闻到了那股香味！ 　　到底他在死之前有没有射出了一泡精液来呢？这永远都是一个谜，估计只有 他自己知道，但他却永远不能再告诉大家了！ 　　7 　　 蔡卫毛躺在医院的第十天，一个活得腻歪的学生自杀了。 　　 学校得承担责任，因为那个学生死在了学生宿舍的一张小木床上，而蔡 卫毛又已经躺在医院里的小床上，所以他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用蔡卫毛后来对我说的话就是说，他非常感谢我打了他一顿，不但可以 名正言顺的抛弃黄脸婆，顺便治好痔疮癌，还能逃过那责任，所以他要交我这个 朋友。他是不是变态了？好像没有。 　　 我觉得他肯定是被啤酒瓶捅出了心理问题，心里面生出一口裂气来，反 而觉得很爽，没准儿屁眼被啤酒瓶捅的那一霎那还生出性高潮来，说不定哪已经 被我踹坏的睾丸还反应了一下，射出点粘糊糊的东西来，但到底有没有，这也是 个谜，就像我死去的那个同学一样，区别是哪个同学永远都没有机会对大家说了， 而这个蔡卫毛，即使有射，他也永远不会，也不可能对大家说。谜一般的谜！ 　　 那几天我已经作好了逃亡的准备，我想我可以去做一个亡命之徒了。我 的父母亲都很焦急，父亲一支烟接一只烟的吸，烟从他的口里，鼻里缓缓冒出， 一圈一圈打散开来，后来又渐渐凝聚成一个一个封闭的圆圈，又大又圆，始终挥 不开，抹不去。母亲则抹着泪，她没想到他那个学习成绩始终在那个重点中学名 列三甲的高材生儿子居然也会打架，而且打起来还那么狠，这么猛！天呀，这还 是我那个天才般的儿子吗，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好孩子才对，怎么会打架 呢？我觉得母亲应该这么想。但后来母亲告诉我，她老人家是这么想的：我的儿 子还真是行，不但学习好，连打架也这么厉害，生我的时候真没有白痛一场。既 然这样的想法，母亲为什么要掉眼泪呢，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 　　 没多久，蔡卫毛说，对陈力这样的学生，我们要虚怀若谷，给他机会， 不能什么什么云云。后来蔡卫毛在当地赢得了一个“道德高尚”的称号，人人都 说，蔡卫毛真是个好校长，但真实事情是我无意中拯救了他的小命，他也顺水推 舟，作个人情。不过我感觉不太像，这家伙根本不是像现在那些明星那样做秀， 他是真心的感激我。后来他出院后，就请我吃饭，我当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样子，反正大不了就栽呗，结果大大出人意料，蔡卫毛给我倒了三杯上等五粮液， 说什么大恩人云云，于是我稀里糊涂的便成了蔡卫毛的哥们，我都觉得奇怪。直 到若干年后，我研究透了辩证法，才知道是为什么。 　　8 　　 他死得真他妈的难看，像一头猪一样，如果他真的变成猪，还有点价值， 他的肉还可以卖点价钱，让大家饱餐一顿，但他不是一头猪，所以他死了，还要 把他拉去火化，把骨灰到处撒，撒在高山，撒在大海，撒在沼泽，撒在每一个他 走过的足迹，还真是麻烦，他的死还不如死一头猪，至少死一头猪人们还会有些 震动，想着香喷喷的一锅猪肉，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死的时候还是个完 整无缺的童子，处男，所以他那根阳具不管长过还是没有长过，都一样。 　　 见了他那副死的惨相，后来我很久没有思考过死亡的问题。有一次我和 小美在做完爱后说，要死我也死在你的肚子上算了。小美狠狠的揪了我一下，痛 得我性欲大发，于是又做该做的事。 　　 他留下了一封遗书，现摘录部分如下，歪歪扭扭的字迹记载了他的死亡， 看来他比猪要好一点，至少还可以写点东西。 　　 亲爱的爸爸妈妈： 　　 我对不起你们，这次半期考试又不好，倒数，老师又骂我了，骂我像猪 一样笨。对不起你们给我多交的代培费，家里穷，我的成绩对不起那些钱，我就 不连累爸妈了，我走了。 　　不肖子：XXX（名字省去，我怕他的家人看到这个小说后悲伤） 　　老师骂了他，自杀！我不知道老师骂了他什么，只知道他自杀了，一个鲜活 的生命划上了休止符。 　　9 　　 我经常跟小美讲一些过去的事情，把她逗得哈哈大笑，看她笑起来的时 候前仰后合的样子，哪里还是淑女呀！ 　　 她说，陈力，你还真是够混的，给我好好交代，过去那些是不是都是你 亲身经历过的。 　　 我说，这是小说，怎么会是真的，但每一个小说都是发生过的真实历史， 而每一部历史基本都是虚构，这个世间只有小说里面记载的最真实。 　　 小美说，那好，你够狠，你过去这么坏，我不要你了。 　　 我一听小美这样说，吓得一阵哆嗦，忙说我这么爱你，再说那都是小说， 怎么会是真的呢。 　　 哄了半天，终于开心起来。 　　 小美又说，真是讨厌，里面全部是那个。 　　 我说，我们本来就那个呀，既然做都做了，难道还不能说吗，而且你不 是也很喜欢的吗。 　　 小美说，也不能总是那个呀。 　　 我说，那好，我们出去旅游吧，倒也是，每天除了做爱，生活里面还有 别的，学习，工作，思维等等一大堆。 　　 小美一听说旅游，开心了起来，问我去那里呢。 　　 我说随便，于是我随便说了几条路线。小美都不满意，眼睛骨碌碌的转， 我感到大事不妙了，不知道这小家伙又会想出什么来。 　　 小美说，我要去十渡蹦极。 　　 天呀，十渡，不知道小美怎么想的，十渡离我这里就几十公里，我骑自 行车两小时就到了，这能叫旅游吗。但小美说就是要去那里，我…能有什么办法 呢！ 　　10 　　 那年我和小丽在江边Kiss的时候，救了一个活得泼烦的女人。第二天早 上我千真万确的是感冒不能去上课，但我的代理班主任，有大约七八分姿色的李 老师居然跑到我的宿舍来找人，硬要拉我去上课，不过她也没有过来摸摸我滚烫 的身体，走之前还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我叫校长来”。 　　 一听她说这话，我的感冒似乎好了一大半，头也好像不痛了，反而一点 都不想睡了，我觉得那个小李老师真的好好笑，也很好玩，简直好玩极了，我想 我甚至有点喜欢上她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蔡卫毛来了，他说，哥们，给我点面子，去上课吧。 　　 我也搞不明白小丽为什么要我去参加那什么鸟竞赛活动，还五讲四美， 还硬是要说那样得到的礼物她才会开心，真是没意思，大冬天的跑去长江边散步， 我想野合都不可能，如果真野合了，运动运动，出点汗，没准儿还不会感冒。但 问题是根本就没有野合，还跳到长江里面救人去了，所以我感冒我活该。 　　 蔡卫毛这老哥们对我还真是很不错的，在公共场所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 样子，但一到私下里都叫我哥们，那天他来我宿舍后，先把小李支了出去，才对 我说了那句话。不过小李后来告诉我，她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她说她从来没见 过这样吃惊的事情，一个学生居然可以跟校长称兄道弟，她说她张大了嘴巴。我 忙问她有口交时张得大吗。 　　 她说，我是你老师呢。 　　 我说，没办法，谁叫你要跟我师生恋呢，再说你也大不了我几岁。 　　 后来小李成了蔡卫毛的第二任老婆，他们结婚后，我再也没有和她发生 过性关系，既然她成了我哥们蔡卫毛的老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骑，我也就不 会再怎样。但我又想，明明是我和小李先发生的，蔡卫毛和她在后，这么说来， 按照常规说法，这个蔡卫毛倒也可以算是给我戴了顶绿帽子，一想到这个，我就 觉得好玩起来，这个世间到底谁在给谁戴绿帽呀？我看基本上都戴。 　　 　　 那天还说了些稀拉平常的话，很快蔡卫毛的眼睛发起光来，回去后就开 始全校动员发掘我曾经的“光辉事迹”，几天内我就入了团，再不久我成了街头 巷尾议论的话题。 　　 “英雄呀！”人们都用钦佩的眼光看着我，赞扬我。 　　11 　　 那时候发掘出了我的很多平凡而伟大的光辉事迹，这告诉人们：英雄都 是在平凡中产生的。比如说检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哥哥呀，扶老太太呀，帮助后进 同学呀之类的，而且他们还发掘出了我很早以前的一件救火的经历。人们都说我 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而且还做好事不留名。这个做好事不留名我倒承认，我向 来都是很低调的，一直都保持做好事不怎么留名的作为，像我后来去一颗卵蛋子 王国，为那里做了无数的好事，简直有利于千秋万代的功业，但我基本上都没提 过，直到我六十岁的时候，才完全呈现于人们的眼前。 　　 那些天我老是做梦，下面的黑毛也一个劲儿的疯狂生长。 　　 神仙姐姐又来了，我很喜欢她，也爱她，她也对我笑。 　　 有一天，我终于鼓足勇气向她奔去，她“咯咯”的笑着跑远了，我大脑 热血一涌，一直追去，到了一个莲花池。 　　 她在屋里，纱帐蔓延，薄雾缭绕，我随她而去，她笑着说，雏儿。 　　 我说，姐姐，我是陈力，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我是王母。 　　 王母娘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惊愕，我看电视上的《西游记》， 王母娘娘可是一个中年妇女，而且每天都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个…这 个…王母怎么会这么年轻，还笑得这么清脆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应该是七 仙女中的一个才对吗。 　　 王母娘娘笑了，真是个雏儿，你梦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谁，现在 我就真实在你面前。 　　 一霎那间，十多岁的我明白这次不在是做梦，但王母娘娘为什么这么年 轻，像个少女，我还是浑浑噩噩，没有想明白。 　　 王母还是说，雏儿，让我教你怎样吧。 　　 于是我那个东西在她的引导下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很快活，也很快乐， 我也是。 　　 　　 多年后我才想明白，我遇到的不是那个已经成为王母娘娘的王母娘娘， 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少女，只是我天天都梦到她，于是我和她便有了感应，再后来 就发生了一切，若干年后，王母娘娘嫁给了玉皇大帝，正式当起了王母娘娘，据 说她在嫁人那天，留下了一滴眼泪，我不知道那滴眼泪是不是为陈力留的，只有 她自己才知道，我不想，也不会去问。 　　 我一直都以为我的第一次性经历是王母娘娘把我教会的，但事实上不是， 有一次，我和几个兄弟躲在屋子里看色情片，欲火难耐，我说，靠，看这个真没 意思，我们出去嫖妓吧。 　　 于是几个人在我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去嫖妓了，有两个临阵退缩，跑了。 　　 那大概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妓女，奶子很大，让我很膨胀。那一年，我十 多岁。 　　 　　 现在我确实明白，是一个妓女教会了我的性事，而不是王母娘娘，管他 呢，难道有什么区别吗？她们都一样，是女人，难道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吗？王 母娘娘是因为她当了王母娘娘，所以才高高在上；妓女是因为她当了妓女，于是 乎，似乎便变得低贱起来。但不管多高高在上的人，你总要性交吧，我就不信你 不性交人类能繁衍，虽然现在的科学技术可以让人们不性交而繁衍，甚至还可以 克隆，但这样繁殖出来的后代哪有两性交往来得美好，直接，上天赐予了我们最 简单，最直接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弃简从繁呢？真是越活越糊涂。 　　 我浑身臊热，欲火难耐，竭力的想寻找一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只有王母 娘娘才有，有一天，她不见了，据说和玉皇大帝结婚去了，就这样抛下我不管了。 　　 好热，好热，原来发生火灾了，不是我家，是我邻居家。 　　 我醒来，救火。 　　 --这就是他们发掘出来的我的那次救火经历，我的光辉事迹之一。 　　第七章 　　1 　　我在一颗卵蛋子王国的时候，我不记得具体有多少姑娘和我做过爱，在那里 的人们，从小就被灌输这样的思想：两颗睾丸是不合理的，睾丸多了，欲望就强， 每天只知道做那事会伤身又伤心，不利于他们王国的发展，于是要割掉一颗，当 然还有那个扯淡的神话传说。那些传说对我这样一个掌握了现代科学文明的人来 说，简直就是完全彻底扯淡。不过我也挺感谢他们挥刀自宫割掉一颗睾丸的，要 不是他们那样做，我在那里也不会受到那么剧烈的欢迎，姑娘们源源不断的来找 我，就这么一个目的--做爱。 　　直到有一天，我这个完整的人出现在这片绿洲，女人们的欲望犹如潘多拉盒 子般被打开，她们从出生以来始终没有得到的满足在我这里获得，而我，却是拥 有二十五公分长的大阳具的人，那些天，我的两颗睾丸源源不断的产生精子，提 供给那里饥渴难耐的姑娘们，我发觉那时候我差不多像头种马一样，幸亏我这次 开车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不然连我都难以置信，在短短的四十来天，竟然 有数百女人和我做爱。 　　离开大沙漠后，未来的一年多，我大脑几乎一直恍惚，有时还很痛，钻心的 痛，直到差不多忘光了这一切，才差不多慢慢好转起来。期间我做了无数次身体 检查，找了无数著名的脑科大夫，没有一个人能治好我的精神恍惚病，于是我觉 得他们都是些无知的江湖骗子，所以我才会在某一天，对小美脱口而出“无知便 是力量”。 　　从那以后，我的精神恍惚病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起来，看来爱情的力量 的确是无穷的，当然爱情里面肯定包含做爱。 　　那个一颗卵蛋子王国在我的大脑里也逐渐清晰起来，我几乎都能回忆起来， 后来我详细的说给小美听。 　　小美狂笑，说，陈力，我知道你很强，但也用不着这样吹嘘你的本事呀。 　　我说，是真的，哪个孙子才骗你。 　　小美说，哼哼，你连儿子都没有，还孙子，想得美。 　　结果又挨一顿猛K，反正她始终对那个牙印耿耿于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美也学会了我的“雄辩”，当这样的时候，我也 就只有继续“淫笑”。 　　我说那我们make一个儿子吧。 　　2 　　 当然我们没有make出儿子，我和小美暂时还不想要，直到那次去十渡。 　　 当时我听说小美想去十渡蹦极，我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去一个这么近的 地方，能叫外出旅游吗，按照我的想法，起码应该去泰国什么的看看人妖才对。 　　 很快，我的笑容就凝固了，像打了结一样。看着那骨碌碌转的美丽双眼， 我就有一种奇妙的预感，但不能确定小美到底要什么。 　　 于是小美说话了，陈力，你不是经常向我炫耀你一天骑自行车能骑几百 公里还不揣气吗。 　　 我说，宝贝儿，不是几百公里，就差不多二百公里而已，小意思了。 　　 小美说，我们骑车去十渡，哪里才几十公里，对你岂不更是小意思。小 美开始狡猾的笑了起来，而我还没有什么察觉。我想笑呢，说真的，和小美在一 起后，我都已经很久没有骑车出游了。 　　 我记得我从那片大沙漠即一颗卵蛋子王国回来不久，我确认我得了精神 恍惚病。有一天，我想骑自行车周游世界，试图寻找那个让我永远无法忘怀的王 国，但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些日子，一到周末或者法定的节假日，我就骑上我装备优良的自行车， 向东，向南，向西，向北，每一个方向，我出发，跋山涉水，然后回来，心中有 那么一个梦，但在我的意识中却似乎已经消失，有时我感觉像一台机器，也像拉 锯的工人，整日的拉呀拉，但到底要做什么，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也许我 也就在那样的半醉半醒之间，这是种美好的状态，醉--可以看到那片绿洲，醒-- 却是冰凉凉，空洞洞的高山，水泥路。长醉不醒，这不可能，所以我还是醒来吧。 　　 我喜欢骑车去十渡，那里有山，有水，还有一条小河--拒马河，真的， 那地方青山绿水，纯粹的自然。山上有野花，野果，盘山公路弯弯曲曲，绵延数 十公里，我一骑上这样的路，那些小花，那些小树，那些小鸟，就全都活蹦乱跳 的向我奔过来了，我流着汗向它们点头微笑：朋友们，我又回来看你们了，你们 依然是以前的你们吗？ 　　3 　　 小美说要骑车去十渡，我很开心，她说要我载她去，也就是说我骑车， 她搭车在后面。我吐了吐舌头，我真不明白小美这个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 　　 我说，从我们这里去十渡要翻越两个山头，每个山都绵延上十公里，怎 么载呀，我还是给你买辆山地车，我们一块儿骑，一块儿看风景吧。 　　 小美说，不干，我只想看风景，不想运动，再说有这么强的你，我还动 什么呢，老公，载我吗。小美开始撒起娇，犯起嘎来。但我想想，还是不太行。 　　 我说我去过那里，到那里的路都是些石头路，骑车很颠簸，你坐在后面 小心屁股被颠簸成两半儿。 　　 小美说，陈力，你够狠，你到底去不。小样儿有些生气了。 　　 我又想了想，反正就十多公里的爬坡，我想还没什么问题。我说，只要 你坐在后面别给我左摇右晃的就行。 　　 于是我开始改装起我的山地自行车来了，好久没有出去骑行，我的车已 经沾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我在后面加了个支座，还买了个比较软的坐垫，我还真 的害怕把小美那性感的屁股颠簸变形，那样于我于她都没好处。 　　 小美一边看我拾掇，一边在我的面前折磨我，一会儿指点我这样，一会 儿说那样又不行，好像她是自行车修理工似的，我说得了，你到一边去听听音乐 吧。她说你给我放。 　　 我随便找了张摇滚CD，耳边响起了音乐，是何勇的《姑娘漂亮》。听着 听着小美就狠狠地揪了我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我越来越觉得现在的小美简直 就是个暴力犯，《姑娘漂亮》我很喜欢的一首歌，小美说我故意放出来骂她的， 尽管她也承认音律很美，但她说都是些什么歌词呀。 　　 里面有一句是这样“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难怪让小美不开心，雌 性大发，凤颜大怒，我被揪一下是活该吧。 　　 又听了《钟鼓楼》等，小美依然嘎吱嘎吱的闹个不停，我放下了工具， 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于是小美安静了起来。 　　4 　　 小美开始轻轻的抽泣起来，我知道我的力气用得大了点，于是晚上我就 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夜半的时候，我在沉睡中，突然一只小手抓住我的耳朵，我原以为我还 在做梦，本来我都又梦到了王母娘娘，似乎她已经老了，自从嫁给玉皇大帝以后， 就变得非常的一本正经起来，和传统小说《西游记》里面的一个样，若干年前她 和我幽会的时候可是又风骚又放荡的。毕竟她目前身份已经不同，她看上去有点 憔悴，有点威严，我想可能是玉皇大帝不行，性生活不满足吧。 　　 我对她已经失去了兴趣，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人，我对她说，我有了我 的小美，已经不喜爱你了。于是她有点生气，说我忘恩负义，说我什么什么云云， 还伸出手来准备打我耳光，我一见不妙，慌忙跑了出去，无奈她的手一下子变得 好长好长，活活把我扼住。 　　 然后我就醒了，原来是小美揪我耳朵，我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我不就是 对你王母娘娘说了不喜爱你吗，凭什么过来打我呢，而且见她那副性生活极其不 满足导致的恶狠狠模样，简直就是像要杀了我，真是的，大不了我再次牺牲色相， 满足你一次吗，你也用不着这样对我呀。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美笑咪咪的牵住了我的耳朵，我感到一阵疼 痛。 　　 “陈力，给我滚着爬进来。”小美笑得还真是够“淫荡”。 　　 我揉了揉蓬松的双眼，似乎有点清醒过来，问，“宝贝儿，你说什么呢， 是不是一个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躺在床上开始想念我了？” 　　 “我叫你给我滚着爬进来。”好像很得意哟。 　　 我说，什么，滚着爬进来，你到底要我怎么进来，想念我了就明说吧， 干吗要我又要滚又要爬呢。 　　 小美说，你给不给我进来。 　　 我说当然进来，这沙发难受死了，哪有抱着你好，但问题是怎么进来呢， 一般都说给我滚出去或者爬出去，像这样又滚又爬的高难度动作，我还不会呢。 而且还要滚爬进去，不是出去，你叫我咋办呢。 　　 小美笑了，说，混蛋，你少给我来这套，反正就是滚着爬进来。 　　 我说，宝贝儿，我真的不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呢，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 应该是会的，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先。 　　 小美不再和我说话，把我拉下沙发，果然打了一个滚，然后在牵着我的 耳朵，把我弄得很低，于是我就这样又滚又爬的进去了。真是个暴力犯呀，小美！ 　　 小美说，看你还不是又滚又爬的进来了。 　　 我说你够狠，我完全是被你强迫的，不是自愿，这不能算。 　　 小美说，看你以后还说是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不。 　　 我说，不了，我既交个女朋友，又养条狗，行不？ 　　 但到了卧室，我就变成暴力犯了…… 　　 　　到周末的时候，我就完全改装好了我的自行车，为了以防万一，我先驮着小 美在附近的村庄绕了几圈，一切都好。 　　 周末，我们出发了，一个艳阳天，风向偏北。宜出行，忌房事，算命先 生这么说。我载上小美，开始的一段是平原的水泥路，后来开始爬坡了，小美在 我的身后紧紧的抱着我，她说好开心呀。 　　 我说，得，你坐在软垫上不嫌屁股疼，开始爬坡了，给我安静点，我很 累的。 　　 小美说，谁叫你昨晚要折腾那么久，累死你活该。 　　 说真的，骑行的时候爬坡真累，第一个坡绵延大约六七公里，以前我独 自一个人去十渡，还算是小意思，但这次不一样，车后面还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大 活人，而且还时不时在后面摇来晃去的，我当时真后悔没叫这小家伙减肥。 　　 爬到坡顶的时候，我已经大汗淋漓，我停了下来，把车锁在一棵树上， 沿着那条弯弯曲曲的小径爬到了山顶，和小美一起，牵着她的手，她永远都不会 害怕。 　　 还是那样的青山，绿草，山风呼呼的吹来，我的汗水都变成了盐，不禁 有些冷了起来，打了个喷嚏。那是一条很偏僻的山路，只有我们两个人，似乎这 个世界就只有我和小美存在。小美显然被这样的景致迷住了，对着风大喊大叫。 　　 “陈力，我爱你！” 　　 于是我也大喊大叫起来， 　　 “小美……” 　　 很快，我们就声嘶力竭了，拥在一起傻笑，小美问我“力，你还有力气 吗。” 　　 我说，当然有，你不是就叫我力吗。 　　 巅峰之顶，那种感觉真好，我和小美一辈子都忘记不了，曾经有一年的 有一天，我和小美在山顶做爱。我们像对原始人一般，似乎哲学家们研究的所谓 “天人合一”在这个时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那次出行，忘记了带安全套，而小美也不在安全期，再说出行之前，我 和她根本就没想到会在路途中会做一做，人生就在那么的不经意中，而那一次的 爱的确终身难忘，像那种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景象，我的大脑几乎停滞思维，而 其中的快乐又犹如子弹穿透大脑一般，小美说她也是这样的感觉，我根本就没有 任何意识想把阳具拔出来射在这一片大地，后来还是很自然的给了小美。 　　 那天我们玩得特别开心，做完爱后就是好几公里的下坡，我将自行车蹬 得飞快，风声“嗖嗖”而过，小美把我抱得特别紧。 　　 小美后来对我说，那时候刚下坡还真有点害怕，你的速度太快了，耳边 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我说，不是还有我吗，是不是怕摔倒悬崖下面。 　　 小美说，是呀，真的好怕怕。 　　 我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呢，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速度还要快点呢。 　　 小美说，但后来又不害怕了。 　　 我说，奇怪，为何呢，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怎么想的。 　　 小美说，大不了我们一起摔到悬崖，死在一起好了。 　　 那时候我的眼角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发湿。我说，傻孩子，怎么会呢， 以前我不是说过你一定要比我先死，把最后的悲伤留给我的吗。 　　 沿着拒马河，从一渡一直数到十渡，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我和小美边 玩边往前，一会儿划竹排，一会儿把鞋脱掉，光着脚丫子踩水，后来我和她打起 水仗来，到处都是我们欢快的笑声。 　　 那一天，真好，当然还有到了十渡的蹦极，小美说还没有我骑车下坡的 时候刺激，但我觉得不至于吧，这小家伙肯定是因为没有和我绑在一起蹦才会这 么感觉。 　　 小美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她不喜欢孤单一个！ 　　5 　　 “王后”新衣的迷惘！ 　　 在我的精神恍惚病期间，我曾经研究过无数先秦诸子百家的原著学说， 我试图从那里面找寻，看那里是否记载了关于一颗卵蛋子王国的只言片语。 　　 研究来研究去，没研究出什么名堂。人家鲁老爷子看来看去到处都是 “吃人”，而我看来看去则都贴着近亲繁殖和乱伦的标签，就除了春秋战国百家 争鸣那几百年外，从那以后，我们的历史几乎就完全进入近亲繁殖和乱伦的时代， 偶尔出现一点点杂交似的野合，都会很快被乱伦繁殖出来的庞大系统绞碎，分崩 离析，肢解成一个个变形走样的器官。 　　 那天从十渡回来的时候，又经过跋涉后到了那个山头，已经是下午很晚， 一抹残阳透过，小美说，我们在天人合一吧。 　　 于是按照小美的说法，我们开始天人合一起来，我感觉倒是我进入了她 的身体后，我们合二为一才对，小美说我们是天人合一，那我和她，到底谁是天， 谁是人呢？在前面我也沿用了她的说法。真是奇怪，我曾经研究来研究去都没有 完全搞明白的哲学问题“天人合一”被小美解释得如此简单，明了。所谓天人合 一不过如此而已。 　　 热气渐渐退却后，小美依在我的怀里看夕阳，在血红色的残阳下，小美 在和我野合做爱后残留的红晕，痴与醉，梦与幻。 　　我又开始思考起乱伦的问题来。夜，无法入眠，我都觉得很微妙，在去十渡 折腾一整天后，应该很累，很快入眠才对，但偏偏就是睡不着。小美已经睡得很 安稳了，透过稀疏筛过的月光，她似乎在睡梦中微笑。宝贝儿，在做什么美梦呢， 梦里我们是不是也在一起做爱呢？ 　　在月亮的另一面，我将会看见你。 　　 狮子国的王子远渡重洋，跋山涉水来到了老虎国，对老虎国的公主一见 钟情，无奈郎有意妹妹却无情，漂亮的老虎妹妹始终不愿意做这个潇洒的狮子哥 哥的女朋友，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秋高气爽的夜晚，趁老虎公主出来在树林 “嘘嘘”的时候，狮子王子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操了老虎公主的屄。数百年后， 生出一对怪异的双胞胎来，出生的时候，一个狮虎兽的脑壳钻到了另一个的屁眼 里面，老虎国的大夫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把它的脑壳从屁眼拔了出来。一雌一雄， 又过了数百年，这对雌雄怪物进入了发育的青春期，大事不好，原来雌雄颠倒了 过来，是这样的，长了睾丸的那个家伙没有阳物，而长了卵巢的那个却在外面长 了个阳具。 　　 这是一颗卵弹子王国流传了很多年的传说，我无意中又想了起来。 　　6 　　 我一直都觉得安徒生的童话错了，应该是王后的新装才对，绝对不应该 是皇帝的新装，不信你见过那个男人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涂脂抹粉，跟个女人 似的，也许人妖除外吧。但又一想想，没准儿安徒生他老人家就是需要这种喜剧 效果，借用男人来讽刺女人，这么一想，我才发现安徒生真是够“坏”的，这样 拐弯抹角的骂了女人，还这么多年来让女人们看得哈哈大笑。 　　 我始终觉得，应该是王后的新装，至少在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没有一 个不喜欢漂亮新奇的新装的，从这一点来说，女人还是比较喜欢新花样的，一旦 禁忌的思维被开了闸，就会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无法控制，所以千百年来，男人 们才想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目的就是为了禁锢。 　　 小美总喜欢问我，那件衣服好看，那件衣服不好看，刚开始的时候我还 能敷衍了事，后来慢慢的，一天，我说“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好看”。 　　 一霎那，我终于想明白了王后新装的问题，其实安徒生写的确实是王后， 而不是皇帝，想想看，为什么赤身裸体在大街游行，人们都紧巴巴的看，原因就 是王后的裸体看得人们大呼过瘾，看得口水直流，以至于人们都忘记了说话，保 持了沉默，看得这么过瘾，这么爽的东西，谁还会开口说话呀，真是的。 　　 为什么一个小男孩说了出来呢，我是这么理解的，这小男孩根本就没有 发育吗，看见女人下面那深不可测的黑洞洞，还以为里面会钻出条蛇出来，这就 好比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觉得下面的黑毛不好看，一个劲儿的修建一样。所以小 男孩尖叫了起来，哦，这个可爱的孩子，真的害怕毒蛇出洞后咬他一口，这可不 是好事。 　　 这王后的裸体在美，再好看，既然小孩子都这么说了，再说大人们也看 得差不多了，那干瘾也过得凑合，于是顺水推舟吧，也开始议论起来。但还有一 个可能，就是王后的裸体很丑陋，这个可能肯定不存在，说什么人家母仪天下的 王后也要稍微有点姿色才对吧！ 　　 在后来王后也听说了，自己心想，小样儿，我就是要让你们看呢，让你 们全部都知道，所以继续游行。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安徒生的结尾是个败笔，算是耍了一把能蒙骗全球人 民眼光的大智慧吧，借用一个小孩的口说出了“根本就没有衣服”。仔细想想， 何必说出来呢，大家都知道，都明白，你就让人家绕着那个国度不停的裸奔吧， 丑陋还是美丽，人们自有判断。只是人们对这样脱光了衣服裤子的表演会不会给 几个子儿，始终都是问题。 　　 再说，你说出来后，要是万一人家聪明，急急忙忙把衣服裤子都穿上， 你让我这样的大好青年往哪里去看这么动人的脱衣表演呢？安徒生真是糊涂极了！ 　　 我一直都在想乱伦，狮子王子老虎公主的传说，还有童话的问题，我觉 得他们之间有些必然的联系，身边的小美，阴暗月光的背面，想来想去，半天始 终睡不着。 　　 这老虎公主怀孕为什么会怀数百年，而且发育也要那么久，真是怪事， 实在太荒唐，安徒生为什么要错误的说成是男人，荒谬，更荒谬的是居然跑出来 个小孩，这样让人们大饱眼福的机会，要是人家穿上了衣服裤子怎么办，我们还 有得看吗？但最后安徒生还是让人家游行完，看来这家伙原本依然是想看完表演 呀。 　　第八章 　　1 　　 小丽来我的宿舍看我，好像很关切的样子，她问，你真的感冒了。 　　 我说，快要好了。 　　 她说，我就知道你骗人。 　　 我说，真的，起先还感冒呢，你一来我就好了。 　　 她说，你这头死猪，好了怎么还不起来上课。 　　 于是我起来了，生龙活虎的，看上去的确像没有感冒过。 　　 去教室的路上，小丽依然絮絮叨叨个不停，说什么奇怪之类，说什么我 一天到晚不怎么上课在外面当二流子还能学习这么好之类云云。简直唠叨死了， 我那时候怀疑是不是更年期这么过早的降临到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身上。 　　 很是奇怪与很是惊讶哟，小李老师居然在教室门外望着我神秘兮兮的笑， 有点诡异，很是可爱，我想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没准儿是真的，后来果然是真的。 　　 当天下午，蔡卫毛就利用手中的那点权力号召全校师生向我学习，新时 期雷锋云云。 　　于是就如我前文写的那些一样，把一些凡是英雄人物曾经做过的事情都加到 了我头上，以前我觉得没什么，至少不是很扯淡，你说我扶过老奶奶吧，我还的 确扶过；你说我帮助过后进同学吧，我学习成绩的确很牛屄，每次考试的时候总 要帮助帮助那几个落难的兄弟作点弊多得点分，但经他们添油加醋的一说，就变 成了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困得不行，我陈力放弃了休息睡眠的时间， 给他们不厌其烦的讲数学或者其它问题等等，直到都明白为此，不过说真的，一 说到夜深人静，我倒想起了经常在那个时刻，一群人看色情片呢；还有救火什么 的，就是更好玩，我正去找王母娘娘，结果她嫁给玉皇大帝了，我的欲望拼命寻 找缺口，然后在一片臊热中别人家失了火，就要烧到我家了，我能不去干点事情 吗。但别人转述的时候，我就是一个大义凛然的救火英雄，另外还说我背起了个 老太太奋不顾身的冲出火场，我记得倒是后来，我想起了邻居家的那条老黄狗， 平时我跟它玩得挺好的，我经常把它当马一样的骑，它被一根链条锁在了家里， 我去把链条弄开就完事。但被他们说成是在那千钧一发的一刻，我心里在徘徊， 在冲突，在熊熊烈火面前，考验一个革命青年的时刻到了，到底是冲进去救那个 瘫痪的老太太呢，还是只顾自己的安全，苟且偷生呢？就在这一刻，我想起了邱 少云葬身火海的情形，于是我冲进了火海，蹒跚着背出了老太太。这可不是我说 的，这些都是哪些记者们写的，黑纸白字，你自己去翻阅当年的报纸就知道了。 　　我现在想说的就是，他们也真够损的，我明明是放了条老母狗，他们说是老 太太，哎，恐怕也只有他们家的老太太才是老母狗。 　　说这些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似乎就像那个安徒生笔下的小男孩。其实我 还真不应该说出来，这么好看的东西，说什么也要继续上演下去吧。 　　那好，继续上演，拒绝改变，拒绝改变！ 　　2 　　那天晚上小丽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因为她完全想不到我会在一天之内成为 学习的榜样。 　　我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折磨我，我觉得她要是能想出办法来折磨我简直就是不 可能的任务，这么多年来，我也得承认，小丽她那小脑袋瓜子的小聪明的确是数 一数二的，但要是遇上我这么一个大智若愚的人，她怎么琢磨都没有用。 　　不过，那天晚上，她可真的把我折磨得很惨！惨无人道的“惨”。 　　那是一个普通的教室，前面有黑板，讲台。讲台一般要高于地面，这样有利 于教师传道授业解惑的时候可以在黑板上写点什么，我感觉这样把讲台弄高一点 很是有些怪异，这样教师可以站得高点。高者，当然不是高瞻远瞩的“高”，仅 仅站得高点而已，于是他便可以看见下面学生的一举一动，谁打瞌睡了，谁走神 了，谁和谁讲悄悄话了，谁和谁在眉目传情，表达爱意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台下当然都是些课桌，上课的时候，几十个人挤在一起，眼巴巴渴望的眼神期盼 知识的重复。而我们那里讲台的地板一般都是木头的，与冰凉的水泥教室地面不 同，老师上课的时候在上面来回走动，便发出崆崆的声音。 　　我一直都坚持认为教师上课的时候也应该和学生一样坐着上才行，不应该设 计那高了一个阶梯的讲台，可能刚开始这么设计的时候是为了方便老师们在黑板 上写字，但慢慢的，它演化成了一种象征，象征无所不知的老师高高在上，学生 们只需要听，只需要接收填鸭式的灌输，把老师这个知识的代表讲的东西弄明白 就可以了。 　　哦，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教育！ 　　我们不需要灌输式教育！ 　　我们不需要思想被控制！ 　　老师，让孩子们自己呆着吧！ 　　你们并没有多强大，你们也只是工具而已！ 　　请不要再把我们也变成工具！ 　　 　　不过幸好他们设计了这么一个讲台，要不然那天晚上我估计真会被小丽折磨 得更惨。 　　小丽说要折磨我，一般都是找些稀奇古怪的题来，说是请教我，实质上是想 考考我，不过她几乎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那天在教室晚自习的时候，她找了个很难的数学题来，我现在已经记不起那 是个具体的什么题了，我只记得很难，到了下晚自习我都还没做出来，教室的电 灯准时的关了，小丽点了两支蜡烛，她好像很得意，这次你终于做不出来了吧， 似乎这么想。 　　我血气一涌，就发誓今天晚上非把这个破题做出来不可，冬天的夜晚，既冷 又热，所有在教室刻苦加班的学生都回去了，整个楼只剩下了我和小丽，看门的 老头子一个劲的催促我们回去，在后来连那老头儿干脆也去睡了。 　　我浑身发热，当一直都在用脑的时候，你要么发冷，要么发热，我是那种越 用脑越兴奋的类型，终于一阵激动，解出了那个够屎题，小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叫醒了她，说解决了。 　　她说有点冷。我才想起来这是冬天，我虽然很热但不等于别人也热。 　　我说，现在这么晚，我住的宿舍楼已经进不去，学校大门也关了，你也回不 了家。 　　小丽说，怎么办，我感觉冷。 　　于是我把小丽抱在怀里，我要用我的热气温暖她，渐渐的越来越热了，小丽 的呼吸也开始急促。 　　我们开始运动起来，蜡烛一跳一跳的，最后完全熄灭，一片黑暗。 　　那晚对我来说的确是很惨的折磨，在黑暗中摸索，折腾了半天都找不到小丽 那个洞，等找到使劲冲进去的时候又早早的泻了，只好重新再来。 　　那个晚上，我和小丽就在讲台那高出一级的木头地板上完成了交合，你总不 能让我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做吧，真是万万没想到，那个木地板除了让老师传道授 业外，居然还有这种功能，道理都一样，我也在替小丽“传道授业”呢，让她学 会怎么做那事。 　　3 　　现在我写过去发生的事情，就有如写回忆录一般，尽量追求事件的真实性， 但有的时候，我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有些事情发生了错位，而这个错位 之后的叙述看上去要合乎常规一些，真实发生的事情可能会不是那么一样。 　　那天晚上，小丽确实让我去解决难题，我也确实浑身发热，我也确实和小丽 共同解决了人性的问题，只是不是在那个木地板上，而是在小丽的家里。在木地 板上和我做爱的是小李老师，那是过完冬天，开春以后的事情。 　　那晚解决了那道难题后已经很晚，差不多一两点钟吧，学校的门都已经关闭， 我和小丽只能翻围墙出去，到了小丽的家，怕吵醒她的家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小 丽的卧室，小丽由于起先在教室睡了很久，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样子，而我的 大脑刚运转完数学题不久，依然在兴奋的笼罩下。 　　小丽就在我的又哄又骗，在加上我的爱抚下“给了我”。用她的话来说是 “给了我”，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到底给了我什么，相反我倒觉得每次都是 我给了她很多液体才对。 　　小丽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天呀，我不是处女了，居然没有血，她这么说。 　　我说，你是不是处女关我什么事。 　　很多年后，我有一次去上海滩出差，在这个灯红酒绿小资汇聚的地方，我和 小丽再次相遇，我们不免聊起了过去，也说到了现在。我还是一副放荡不羁，又 痞又屌的样子，她说她成了一个小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明白什么是小资，不 知道这象征和代表什么。 　　很自然的就说到了那一次，小丽说那时候的她觉得很奇怪，处女怎么没有血 呢。 　　我说了几个可能，一是你先天没有处女膜，二是你曾经有过处女的膜，这又 分为两种，一是不小心自己破了，二是你和我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处女， 已经被别人刺破。先天没处女膜的女人好像还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有处女膜厚 得跟石头块一样的石女，在古时候这样的女人是要被杀死的。所以你估计要么是 自己不小心破了的，要么按照你的那所谓“血”理论，我觉得在我之前肯定有别 的男人进入你的身体，就像在我之后也必然有别的男人进入你的身体一样。 　　小丽说，陈力你真是没心没肺，我明明把第一次给你了，而你却还说这种话。 　　我说，谁知道呢，按照你的“血”理论，根本就无法证明你的处女，而我却 倾向于你那确实是第一次，不过必须抛弃那个无知的说法。 　　又说了一堆无聊的话题，很快我进入了她的身体。 　　我在一边吸烟，若有所思，也许什么都没有思。 　　小丽说，你下面那东西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刚开始弄得人家好痛。 　　我说，是好爽才对吧。 　　她说，你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已经结婚了。 　　这次轮到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不是很好，你都结婚了，还跑出来和我做爱 什么呢，给你家的老公戴绿帽子，但又一想，是我在她目前的老公之前进入她的 身体呢，转身却是这样问她，“哦，他对你好吗”。 　　小丽说，他也是个小资，对我很好，忒有情调。 　　又说了些话题，生活，事业，家庭等等乱七八糟的，说着说着又开始无聊起 来，既然无聊了，总得找点事情来做，于是又做起爱来。很快沸腾到了极点。 　　小丽说，你那个东西真的比以前大了好多呢。 　　我感到莫名其妙，我那个东西自从发育成熟后，勃起的时候就保持了小胳膊 那样的大小，小丽两次都说变得比以前粗了，我很纳闷。 　　我说，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阴道缩紧手术，把你那里变小了。 　　她说，没有，你那个东西真的变得比以前大。 　　我知道争论这个会没有什么结果的。我想想，问，是不是你老公那个东西很 小。 　　她说，就你的一半粗。 　　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过来，我说，是你那个洞洞在一个筷子粗细的小鸡鸡的 下，变得收缩了，而我那个东西，从出生以来，一直都像头奔腾的骏马，恣意挥 洒，无阻无碍。而你下面为了适应那个小筷子，在不知不觉中就自动收缩了，这 个你应该知道，哪里本来就是可以放大和缩小的，一个巨大的胎儿可以从哪里运 动出来，一根小筷子当然也能进去。 　　我问她你们有过性高潮吗。 　　她说，有过，又说被我这样一捣弄，倒变得又有些无所适从了。 　　我笑着对她说，原来这样，小资女人小屄屄，小资男人小鸡鸡。 　　她说，你太坏了，陈力。 　　很久以来，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4 　　 我思考的确认是小丽的那里缩小了，我的依然是那样，我也一下子想明 白了什么是小资，大概就是“小资女人小屄屄，小资男人小鸡鸡”。 　　 然而在生活中，在容颜上，谁都没有贴上“小资”这样的一个标签，我 们无法感觉，无法知道，也只有当那样的小资女人遇上我这样的男人的时候，才 会碰出激撞，在某些时刻才能判断，她们已经适应了那样的小筷子生活，甚至为 了迎合那样，下面也自动缩小起来，而我那个东西，从来都是无拘无束，无遮无 挡的，于是小丽说我的变大了。 　　 可知道，却是她的小了。你不知道，她不知道，都不知道，犹如吸毒一 般，慢慢蚕食一个人的躯体。 　　 　　 又过了若干年，我又见到了小丽，人潮人海中，小丽说她离婚了。 　　 操，他那个小鸡鸡，没劲，她说。 　　 我哈哈大笑，我说我结婚了，和我的小美。 　　 她愣住了，陈力你这人居然也会结婚。 　　 我说，我爱她呢，当然要和她一起。 　　 这次小丽大笑了，她说，陈力，是不是你那东西也变成小筷子了。 　　 我说，不会的，要不你看看。 　　 她说，操，陈力，你还是那个鸟样。 　　 她真的看了看，啧啧不已，依然那个样，我们没有做爱，她只是看了看， 看看而已。 　　第九章 　　1 　　 上帝死了，魔鬼统治世界！傻屄们还蒙在鼓里！ 　　 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脑，脑浆迸裂溅了一地！倒下去的时候，怨恨的 眼神投下恶毒的诅咒，他的嘴角赶在脑浆迸裂前吐出一个字：“操！” 　　 那一年，他十六岁，因为操了一个女生，所以他吃了一个子弹，他有名 字，他没有名字，我不知道他临死前还想“操”什么“操”。 　　 　　 This is the end,my only friend, 　　 This is the end,my beautiful friend. 　　 　　 耳边是大门乐队的《The End》，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我美丽的朋友， 的生命，他曾经是如此鲜活的呈现在我的面前，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颗子弹-- 穿破大脑的子弹，就可以结束，说the End。吉姆．莫里森这个天才，疯子，诗 人用毒品结束了他的生命，那是他自愿，似乎他的灵魂嗅到了地狱彼岸死亡的诱 惑。一颗子弹结束了我朋友十六岁的生命，他是否愿意死，我不知道。在他死亡 的那一瞬间留下了恶毒的咒怨。 　　 我突然想起我一个死去的朋友，那年我大约十四岁，他大概十六岁，不 知道他老爸老妈脑壳进了水还是别的，他的户口簿上记载的是十八岁，所以他就 是十八岁，大约是希望他早点长大，出去挣钱或者别的，但这却要了他的命。 　　 我曾经有一个机会可以拯救他的生命，但是他却永远的离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我在前面已 经说过，也许有一些事实错乱，把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东西说成发生到另外一个 人身上。比如说我曾经和小李老师在教室的木地板上做爱，而且是春暖花开的季 节，但我却要写成是和小丽在寒冬腊月的季节在那里做爱，把人和人发生错乱， 这是件有意思的事情。这是理性以外的理性，我感觉棒极了，就像做爱性高潮的 那一霎那一样，很好，Very Happy！ 　　 　　 一个晚上和一帮人看了毛片，在我的提议下，大家去嫖妓，有两个人没 去，我当时真应该把他们也一块儿拉去的，后来发生了意外的事情。 　　 不知道是饥渴难耐还是大脑失去了控制，毁灭的欲望拼命寻找缺口，我 和另外几个人的解决方式是去找妓女，而那两个没有跟来的，开始我们还以为他 们要么是性无能要么是好孩子，但在那个年纪就看色情片，在常人看来都不是很 好，所以基本判定他们是性无能。 　　 第二天，他们俩就被带进去了。 　　 轮奸未成年少女！ 　　 打死我都没想到，他们俩去轮奸了，情节还很恶，阴道撕破，脸皮抓烂。 　　 一个挨子弹，一个判了很多年。 　　 渐渐的，逐渐清晰起来，事实的错乱，我的“英雄”，死亡的生命，被 我踢掉一颗睾丸的校长，可爱的女教师，狮子老虎的传说，安徒生对男女性别的 错乱，脑海中连成一片。一个个撕裂的碎片，烙印在我的脑海，都连接起来构成 一个整体，形成一片汪洋。每一个东西都在左冲右突，肆意狂奔，找寻各自的缺 口，每一个东西似乎都像一团火焰，在田野燃起熊熊大火，毁灭的欲望摧毁了一 切。 　　 几年后，我成了被学习的榜样，当我站在鲜花从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 了这个已经快被遗忘的人，我知道他做的那事是他的错，他必须负责，负责就是 失去生命。那一刻，我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是的，那时候如果我坚持拉他们去嫖 妓，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那时我觉得这几乎是我以前的生命中唯一可以做的 光辉好事，但可惜我没有做。我有些追悔莫及，在那样的鲜花光环下，这可算是 真正绝对的机会，但机会不会从来，生命已经不再，那天，我因为没有强迫拉他 们去嫖妓而留下了忏悔的泪水。但在别人眼中，我那时候的流泪可不是这样的。 有一个报道是类似这样的，救水英雄陈力怎么怎么来的----忘记那些词了，那些 东西似乎才真的应该抹去，但已经存在，还是就让它存在吧，只是我已经记得不 是那么详细----流下了怎么怎么的眼泪。 　　是的，我的眼泪都是别人说了算！ 　　 若干年后，我想起这样的往事，我原来以为拉他们去嫖妓就可以避免那 样的死亡，现在想来，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死亡，他是一个殉葬 品，他那咒怨般的眼神诅咒着这一切！ 　　2 　　 我去监狱看他的时候，空洞的眼神透过厚厚的玻璃折射出无尽的无奈与 唏嘘。 　　 在我小的时候，喜欢玩一些模仿作战的游戏，自己用刀削的木头枪，木 头大刀，像模像样，当然还会用些树枝什么的扎一顶帽子，有比较狠的时候，还 会在自己的脸上，额头上抹点脏兮兮的淤泥，那样看上去专业一点，好像真是那 么一回事似的。 　　 既然是作战，就有胜利的一方或者失败的一方，模范的对象基本上是打 小日本鬼子之类的，在之前如果不幸剪刀石头布输了的，那肯定就是反串的角色， 于是开始战斗了。 　　 具体怎么作战，我也差不多忘记，我只记得假如胜利，就会对失败方进 行惩罚，拿起一把木头的枪，对准他的头，口里再说一声“啪”，这就算是枪毙 “俘虏”或者反革命分子之类的，然后那个被枪毙的人应声倒地，我们规定，谁 倒地的动作要是不麻利或者让胜利方感觉不爽，就得重新“枪毙”一次，两次， 直到胜利方满意，哈哈大笑为此。 　　 那时候我觉得这些好玩极了，总是乐此不疲。简直有一种射精般的快感， 虽然那个时候的年纪还没有射精的功能，但它总得找个缺口！ 　　 那是游戏，但眼前的这一切不是游戏，游戏中一个人可以死他妈的无数 次，而这变成真实后，死一次就足够了。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游戏。 　　我对他说：“一次就会死好吗，会不会从来？” 　　 我说，你死好看一点，免得大家不满意还要从来。 　　 他说，肯定好看，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不知道那时候他怎么学会这句话的，但他死之前并没有说这句话，而 就是一个字“操”！也许，他真的感到了死亡的快感。 　　 　　 我紧张呀，我激动呀，虽然以前曾经有无数次的遐想和游戏，但毕竟这 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渴盼已久的场面呀！我的小心已经悬了起来，心跳的速度 犹如时光快车一般，快了快了，已经接近了，很快就要沸腾，很快就要燃烧。我 大脑似乎空白，似乎看到了人山人海中欢呼的人群。 　　 “操！” 　　 我在那个妓女的引导下，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很奇怪，也很纳闷呢， 一团粘呼呼的液体射了出来，映在她那两腿之间的那个稍带红色的小缝上，粘在 一起，难以分离。 　　 脑浆从他的脑袋迸裂而出，稍带红色鲜血的粘呼呼东西，他倒了下去， 他死得也不好看，和那个像猪一样死去的差不多。 　　 “再来一次吧！”妓女对我说。 　　 好的，再来一次吧，第一次只找到那个小缝就射了，肯定应该再来一次。 　　 “再死一次！”我在心里说，你死得真的不好看，快起来呀，咱们再让 你死一次，我们都不满意呢。 　　 一声枪响后，人群中，一下子从喧嚣变成了宁静，时间似乎凝固，所以 他死前的那个“操”字，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嵌入每一个人的大脑，很快， 有人开始呕吐起来，几个两三岁被抱在父母怀里的孩子“哇”的哭了起来。 　　 我进入了妓女的身体，是的，再来一次的感觉真好，妓女说，你来回的 移动吧。 　　 　　 “再来一次！” 　　 “再死一次！” 　　 他倒下去就倒下去了，始终都没有站起来重新死一次，我甚至有些失望， 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呢，怎么只能死一次，一下子就死了呢？我这么想。 　　3 　　 再来一次，再来很多次！ 　　可他始终都没有站起来再来死几次，我想起这样的句子来：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已经死去，还说什么呢？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好玩得不得了的游戏，但最后始 终没有变成游戏，也没有像性爱那样再来一次或者很多次。 　　4 　　我年轻的时候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小城就在长江边上，我的中学就在那 里渡过，靠山傍山，靠水依水，大约从十几岁起，我一直保持了冬天到长江游泳 的习惯，现在想起来简直差不多就是“自残”。哪里的冬天，风一般不是很大， 但最冷也就是零上两三度的温度，年轻总是激情，烦躁，冬天长江冰凉刺骨的水 正好可以浇灭。 　　每次游泳前，都得运动大半个小时，直到身体舒展开来，这样下水才不至于 被整感冒，后来那次救人居然整感冒，估计因为时刻紧急，与没有脱掉衣服裤子 有关。 　　现在想起来的确很是“自残”，心中莫名燃烧的熊熊欲火就这样被冰冷刺骨 的江水灭掉，不过感觉也不是那么特别的不好，至少那可以锻炼自己强健的体魄， 我记得那时候好像是学习某个伟人冬天冲凉水澡，而我那儿有那么一条弯弯曲曲 的长江流过，所以还不如跳到那弯弯曲曲的长江里面来得直接。那时候虽然已经 改革开放，人们已经不再强调以往的什么“革命”，但教育我们的那些老师都是 那个年代的过来人，总以为“革命”会反复的再来，于是在我们的教育里始终掺 和了那样的说教，那时候我这样“自残”般的锻炼身体，心里可是想着“革”什 么云云，可不是想着别的，但后来若干年后，我才发现这样的锻炼对我挺好的， 至少我在性爱的时候表现特别完美，估计也就是这样锻炼的效果，歪打正着，也 不错。但谁知道当年做的这些是为了将来完美的性爱准备呢，那时候想的可不是 这个。 　　我一直都很怀疑那些说教的东西，我觉得他们说的很扯淡，锻炼好的身体也 没去“革”什么，而是拿来性爱去了，他们简直是误人子弟。某天，我恍然大悟 过来，原来他们从小教育我们什么云云就是为了那个，谁敢把那些话直接说出来 呀，只有等你自己长大了，体会到了，才能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他们是正确的， 我曾经的怀疑是错误的。 　　那天晚上后，没过几天，我干脆搬到小丽家里去住，小丽的爸妈是那种改革 开放后第一批去做生意的人，经常都不在家里，再说他们也属于那种比较洒脱的 人，对我住在他们家里比较欢迎。 　　哦，学校那边，我跟蔡卫毛打了个招呼，说是什么来的，不太记得起了，那 天跟他又喝了一通酒，很多都不记得了。 　　蔡卫毛给他手下的教师群体大概是这么解释的：陈力和小丽这种尖子生，他 们在一起有更多的时间互相帮助，互相提高，促进学习。 　　我们当然在“学习”，而且提高得很快，什么高难度的性爱动作都要学一学， 试试看，然后运用自如！ 　　5 　　 历史就是一个婊子，你可以任意的去操，我不记得是谁说过这句话的了， 在我生命的很多年中，我都比较欣赏这句话。至于为什么，很多年前，我曾经听 说过万恶的“四大家族”掌控了一个国土，我对他们恨之入骨，但很多年后，我 又听说那“四大家族”的某个到了老年，差点病死，是因为没有钱，天呀，这可 能吗？那一刻起，我相信历史是一个拿来任意的，随心所欲操的婊子。 　　 我继续思考着，直到有一天，我明白了来，历史始终是对过去发生的事 实的记载，不管你怎样对它涂脂抹粉，任意歪曲，但事实只有一个，真相无论沉 溺了多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不管你是以怎样的角度，怎样的视野去审视它， 它都那样默默的，无声的摆在那里，不容任何的歪曲。 　　 我突然明白了过来，历史永远都不是婊子，而是那些任意歪曲，扭曲历 史的人--才是婊子，他们用婊子的思维对真相进行更改，于是他们说历史是婊子， 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婊子！ 　　第十章 　　1 　　 我和小丽生活得非常“性”福，找了很多录像带来，在她的家里观看， 基本都是些色情片，小丽总是想学那里面的技巧，那时真没想到色情片还有这个 用途，要知道，以前可都是被我跟那帮兄弟拿来解决膨胀的性欲问题的。 　　 蔡卫毛那边很好，到处给我找所谓的“光辉”材料，事情在紧锣密鼓的 进行，小李老师后来就专门负责那档子破事了。我以前的历史就这样被婊子们书 写得很光辉，这边厢，我基本上都是和小丽看色情片，做爱；那边厢，小李可能 在想，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呢！别想了，我们在做爱呢！你也想吗？ 　　 下午的时候，我在走神，我和小李在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她问我答，她 在问着一堆很乱的问题，我则在想着夜晚赶快到来，好回去和小丽快乐。 　　 我一走神，我的眼睛就会发亮，迸射出火焰般的光芒来，而且会很迷人， 以前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这是后来小李告诉我的。 　　 “真受不了你那眼神！”小李有一次这么说。 　　 我说，到底怎么了，我又不是杀人犯，怎么会让人受不了。 　　 她说，你真的是个杀人犯，杀掉我的心。 　　 于是我明白那时候我又开始走神了，一旦开始走神，便有咄人的光芒， 用小李的话来说简直是勾魂摄魄，我觉得她说得太夸张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厉害 吧！ 　　 但她说就因为那种眼神，她便会产生一种想和我做爱的冲动，我觉得实 在太扯淡。 　　 我一开始走神，就想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那些问题可能是数学的，物 理学的，天文学的，文学的，或者是琴棋书画什么的，但那时候的走神更多想的 是和小丽做爱的问题，今天会有什么新的招式呢？怎样会让我和她都high到极点 呢？那个时间段内我想了很多做爱的技巧，一想到这，我就兴奋起来，小弟弟也 勃了起来，于是按照小李老师的说法，我的眼睛便放出勾魂摄魄的光芒来，于是 她说她也就被迷住了。 　　 我想的很得意，我想到了一种更好的做爱技巧。 　　 “陈力，你在那里愣着干吗，问你问题呢，到底帮助过多少同学！” 　　 我的遐想被小李老师打断了，她居然说我愣着，而不是有种勾魂摄魄的 魅力，这不是撒谎吗。 　　 我说，啊，什么事情。被打断的感觉不是很好。 　　 她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问你的那些问题是不是都有过的。 　　 我说，管它呢，反正你看着办吧，你说了算。 　　 我和小李就在这样的无聊对话中渡过，当然一堆堆的报道也源源而来。 　　2 　　 我以前一直都没有搞明白小李老师为什么会在和蔡卫毛结婚前与我发生 一段师生恋来，虽然人家鲁公也是师生之间的恋爱发展起来的，而且还进展神速， 但那时候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之间不可同日而语，根本没有可比性。 　　于是我觉得可能要么是她小李太寂寞，要么是太放荡，抑或受类似言情小说 毒害太深，非得来一段离奇曲折的感情不可。不过我觉得我们那时候来得倒是很 自然的。 　　 后来我觉得很稀拉平常的，鲁公首先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 性交，那什么什么的道德楷模，什么什么志士的还是都给我滚蛋的好。一旦我想 到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便觉得和他是个老朋友似的，以前那个所谓的 “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凶巴巴的干瘦老头儿，在我的面前变得和蔼起来，他是我 们的朋友啊，不是那些标榜的什么呀！ 　　 我需要性交，小李也需要性交，于是和小李发生性交，是很稀拉平常的 事，但如果纯粹只有性交，而没有别的，那还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小李都问些无聊的问题，我也都走起神来，后来慢慢的变成发呆，在后 来演化成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一发呆，我的目光就呆滞起来，你总不能老是让我去想那些技巧变得兴 奋，然后按照小李的说法有那种勾魂摄魄的魅力吧，于是我什么都不想，大脑一 片空白，这时候我觉得我是在发呆。我一直觉得一个人发呆的话，那他的眼神就 该没有光亮，很呆滞才对。但后来小李对我说，她说那时候和我整理所谓材料的 时候，我的眼神先是什么勾魂摄魄，犹如渴望的火焰，后来慢慢的就变得迷幻， 深邃起来，简直能让她窒息，踹不过气来。于是按照小李德解释，我发呆的时候 比较迷幻和深邃，与呆滞是不沾边的。 　　 我的发呆期一过，就打瞌睡，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和小丽折腾，研究 高难度动作，毕竟那时候年轻，学习的冲劲和动力简直是无穷的。睡眠严重不足， 下午还要被小李找去核查材料，那些材料都是从别人那里找来的，有我的亲戚， 七大姑八大娘什么的，朋友，同学等，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然后我再 去回答“是”或者“不是”，“有”或者“没有”就行了，但小李办事效率实在 不行，每一个东西都要核对，麻烦。 　　 于是我便走神，发呆，打瞌睡。 　　 “你又愣着干吗！” 　　 还是那句，拜托，能不能有点新鲜的。那时候我觉得我的瞌睡虫被赶跑， 很是不爽。 　　 “你到底有玩没完呀！”我这么说。 　　 “你到底想怎么？” 　　 我说，我想什么关你屁事。 　　 她似乎有些语塞了，好像才真的是愣住了，憋了小会儿，空气似乎有点 不对劲，于是我笑了起来。 　　 我说，没想什么呢，在想学习技巧呢。 　　 她说，哦。 　　 空气似乎都有些停滞了。 　　 　　3 　　 如果那天没有我那个恶狠狠，凶神恶煞般，声音提高了很多的“关你屁 事”，我估计未来的很多天都会延续着走神，发呆，瞌睡这样程序化的公式进行 下去。 　　 但后来没有按照这样的公式进行了下去。我们在那个办公室的沙发上做 爱，继续研究一些英雄的“材料”问题。 　　 她哦啊哦的哦了几下后，眼睛好像发出光来，突然这么问我，你是不是 和小丽同居。 　　 我当时觉得她真是八婆，才二十二岁，怎么就像到了更年期似的，我与 别人同居与她什么关系呢？不过，当然有关系。当一个女人突然跟你问起另一个 女人的时候，一定会发生什么。 　　 那段时间，我感觉我就像一台人类永远都制造不出来的“永动机”一样， 下午，和小李老师在办公室做爱，晚上，在小丽家里。 　　 小李说，你们在一起干什么。 　　 我感觉简直扯淡，扯淡极了，我和小丽在一起能干什么呢，总之的确干 了什么。 　　 我笑了，说，睡觉呢，你说能干什么呢。 　　 当时我的确想睡觉，经历了走神，发呆，我的瞌睡虫已经肆无忌惮的跑 来和我约会了，但通常的睡觉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就是做爱，两性的亲密 接触。 　　 小李的脸很快就红了。后来我才知道，小李出生在一个曾经的书香门第， 从小受到的教育那能跟我这个混混相提并论。她没说什么。于是我就有些得寸进 尺了。大概那时候我刚开始走神，而走神呢，我以前说过，我要么想天文地理物 理数学的问题，要么就想怎样的性爱高难度动作问题，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很兴 奋。那天我似乎还在兴奋的余热中，说真的，小李长得确实不耐，的确有大家闺 秀的风范，于是我的眼神，按照小李的说法，又开始勾魂摄魄起来。 　　 小李的脸红起来的时候，我觉得真他妈的好看，于是那一霎那，我敢保 证，我对天发誓，我肯定爱上了她，谁要是敢说我不爱，小心我拿啤酒瓶子插他 的屁眼。 　　 既然爱上了她，我得有点行动，我也想起睡觉的问题来。 　　 我说，天呀，你不会还没做过爱，是处女吧。我一副很吃惊吊儿郎当的 样子。 　　 她的脸更红了，那时候我感觉真的很像色狼，但与色狼唯一的区别就是 我敢保证那时候我爱上了她，而且后来听小李说其实她很早就喜欢上了我，所以 我们是情投意合，至少我不是色狼。 　　 她紧张的急巴巴的说，谁说了，我才不是呢，我有男朋友的。 　　 　　 我一直都觉得我这一辈子虽然很混，但绝对没怎么撒过谎，一切都是真 实的，像我和小李即将就要在办公室发生的性交，这可绝对不是像发情期的动物 那样，而是因为爱，至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爱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假如因 为是解决性欲问题才和小李性交，我觉得不太可能，那时候的小丽初尝性滋味， 每天晚上都折腾得我很惨，就像后来我的妻子小美一样，虽然那时候我很年轻， 精力很旺盛，但怎么着那两颗睾丸就只能提供那么多货呀。 　　 　　 又争论了些什么，我忘记得差不多了，我只记得我爱上了她，后来知道 其实她也爱我。我们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把窗帘拉上，我们到了一起。 　　 奇怪，怎么有血呢，你不是说你不是那个吗，我说。 　　 她说，真的吗，我也奇怪，明明我和他试过一次的。 　　 就这样我们懒得对话了。 　　的确奇怪，很多年后，小丽对我不依不饶，按她的理论，第一次完全是给了 我的，却没有见红；而小李，她的第一次不是给我，却在那帝王将相也要从那里 钻出来的地方，留下斑斑血迹，莫非是女性一个月的周期，不可能，在后来的几 天中都没有出现。 　　 神秘，蛊惑，管它呢，继续上演！ 　　 这边，我和两个女人疯狂做爱，白天，小李；晚上，小丽。 　　 那边，我的英雄光辉事迹已经在到处传播，总之，我--陈力，是他妈的 被大家学习的好榜样，好楷模。 　　4 　　 春暖花开的时候，离参加全国高考的时候只剩下几个月，一天上完晚自 习后，小丽说要准备高考好好儿冲刺一下，于是开始禁欲，死活不和我做爱。 　　 她早早回家了，把我撂在一边，过一会儿小李来了，我本来在教室挺没 劲的，反正两人在一起，磨到很久，等那些上完自习刻苦攻读的同学们都走光后， 我把小李抱到了讲台上，早就已经饥不可耐，我们在那个传道，授业的地方很快 就达到了高潮。 　　那真是个学习做爱的好地方呀！ 　　 这就是以前我曾经说过的错乱，错乱的发生一切，不但是指人和人之间 错乱的事情，当然还指那个讲台，它也错乱的发生一切，象征一切。 　　 没多久小李也说，高考乃人生的转折点云云，也不再和我做爱，要我保 持体力，积蓄精力冲刺。结果这下可好，禁欲了这么久，我一上考场，第一天考 的是语文，第一道题就是拼音辨认，其中的一二三四声混在一起，怎么组合起来 的时候看上去简直就像个阴道似的，还有选择题的ABCD尤其是那个大写的B，我 彻底晕菜，满脑壳想到的都是小李和小丽一个比较丰满，一个比较坚挺的乳房， 谁叫你们要这样逼迫我禁欲呢，这可是阻挡我不可逆转的生命活力呀！用四川话 的方言来说就是“造孽”，意思是可怜，但是比可怜还要可怜亿万倍。于是我走 神更加厉害，还考试个屁，草草做了几道选择题，就开始手淫起来，真爽呀，我 一会儿想小李，一会儿想小丽。终于，终于一阵哆嗦，射到了裤子上，爽呀！等 到铃声想起的时候，我连后面的作文题和阅读题都没有做。 　　 第二天，第三天又考什么数学，物理，化学，还凑合，没那么惨烈。最 后考的英文就更不行了，一堆堆的B，你让我怎么活呀？！ 　　 第一天考完语文，我就找到小丽，强烈要求做爱，她死活不从，我暗想， 罢也罢也，这下彻底完蛋，当时可能因为人生转折点太紧张吧，怎么没想到去嫖 妓呢，失败。 　　哦，还有，小李老师的实习期已经完了，我高考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她的大 学，我的这个性伙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失败至极！ 　　 小丽考上了上海那个最著名的大学，若干年后，阴道缩小，变成了一个 小资。而我经历了高考这样惨不忍睹的折磨后，只上了一个十八流城市的十八流 大学，在大学的年头，我找了十八个女人，打了十八场架，十八个人进了监狱， 十八…… 　　 哦，十八，一百零八；十八，一百零八，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第十一章 　　1 　　 她从她的口里狠狠的吐出了一泡精液！ 　　 那一天，那一夜，那一瞬间，就是那样。 　　 直到有一天，我学会了辩证法，我才深刻体会到这些的含义。 　　 怎样辩证的看待问题，一直到我在四十岁的时候才真正完全领会其中的 深刻含义，虽然我在以前的几十年中经常都在自觉或者不自觉地用到。 　　 那天我的秘书小丁向我汇报一些问题后，现在那个什么东西我已经具体 不太记得了。我和小丁开始性交了起来，她觉得很好，嗷嗷直叫，我也“性”致 勃勃，忘记了去数到底是一百零八下还是一百零九下，现在只能用推测，应该比 较多才是。 　　 那几天有些无聊，于是我开始研究起辩证法来，我也有点想小美，她已 经三十六岁了，依然那样迷人，那样美丽，自从我们的第一胎小孩流产掉后，我 们再也没有要小孩，不是因为小美失去了生育能力，而是别的。 　　 我虽然想我的小美，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我陈力也不是常规定义中 的那么一个好人，在省城的第二天，我和小孙不可避免的，无可救药的发生了。 　　 我一研究起辩证法来，我就觉得这个世间是多么的美妙，绮丽，而且还 舒服得很。比如说吧，那天小孙替我口交后，我把精液射到了她的口里，于是我 开始研究起这个问题来。 　　 那天我把这个问题研究得很深入，也很仔细。甚至还和小丁讨论了起来。 　　 我曾经问过她，喜欢那味吗。 　　 她说，喜欢，只要是你的就都喜欢。 　　一脸的媚态。 　　2 　　 这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格斗，说是风花雪月，是因为两个有点漂亮，也就 是长得不难看，让人看了不会产生审美疲劳的女人打了起来。 　　 我听人是这么描述的，两个漂亮女人不知道为了什么芝麻绿豆大的屁事 争吵了起来，刚开始还骂得有点温柔，所谓的“骂人不吐脏字”是也。 　　有些人有这么一个看法，那就是“骂人不吐脏字”，并且还认为这是一种不 错的方式，至少不坏，或许还有点高雅。但我要说，不管你怎么骂人不说脏字， 但你都是在骂人，怎么你都高雅不起来，那是狗屁，何况骂人还要区分主动被动， 谁是侵犯者，谁是受害者呢！ 　　慢慢的，两个女人面红耳赤，跟个斗红的母鸡似的，说话也不那么“文雅” 了，越来越脏。 　　“你这个烂屄！” 　　“你的屄才烂！” 　　“我的屄在烂，也比你的好，怎么说我的屄也被陈市长操过！” 　　“我呸，陈市长会操你那个屄，我的屄才被他操过！” 　　3 　　我和我的秘书小丁带领全省的各个单位去参加那个什么招商后，组织上考虑 到我政绩非常的突出，很快我就被组织上提拔为某市的市长。 　　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播过来，瑞典已经正式授予咱们国家的经济学家团体 诺贝尔经济学奖，表彰几十年来我们国家长期保持百分之八的经济增长，在这样 几十年持续稳定的经济增长背后，肯定会有一个高深莫测的经济学理论在支撑。 这个是必然的，我就掌握了我们省的经济增长，我知道其中的一切。 　　我也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啦，激动呀，俺们国家一万多人同时得奖，真该感谢 我们的祖宗，我们真他妈的实在太聪明，太天才了！ 　　` 那天我在吃饺子的时候，吃了好几颗用山西老醋泡得发绿的腊八蒜，大 蒜这样一被泡，就失去了本来固有的辛辣味道，入口的滋味很不错，我记得很多 年前的小学一个什么课文叫《腊八粥》来的，文章里面怎么又东拉西扯到纪念伟 大总理什么的，简直没有任何道理，腊八粥就是腊八粥，它只是一种食品，没有 那么空前绝后的拍马屁想象，根本是不可能联系到的。 　　 这不，谁都知道大蒜有一股辛辣的气味，喜欢它的人则无比喜欢，不喜 欢它的人刚入口估计就会吐出来，弄得一地都是。 　　 那天晚上，我的秘书小丁居然将我的精液吐了出来，她说这次的味道不 好，有股大蒜味，我是非常的惊讶，怎么着我就吃了几颗大蒜，怎么会把大蒜的 味带到那里呢，简直跟那腊八粥的想象一样扯淡。 　　 我说，荒谬，你明明说过只要是我的都喜欢的，既然喜欢为什么这样。 　　 小丁说，既然这样，那我把那些吸回来吧。 　　 我说，算了，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爽。 　　 小丁吓得一阵哆嗦，慌忙说，对不起，我重新来吧。说完就抓起我的阳 具又开始吮了起来。 　　 我说，算了，我想和你研究辩证法，你要是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 　　 小丁哆嗦的说了半天，我知道她说不出什么来，很多年来从来没有哪个 人真正说清楚过这个问题，除了我。 　　 我对小丁说，辩证法加权力等于一切真理，明白吗？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小孙一脸的茫然，光着身子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 摇头，一对高耸的奶子在那里似乎孤立了起来，我的下面又勃了起来，这次我却 将精液射到了她的脸上，于是小孙就慌忙开始用手把那些脸上的精液弄到口里， 用鼻子嗅了嗅，说，怎么现在没有那大蒜味呢，好喜欢呀，说着就准备咽下去。 　　 我阻止了她，说，不用了，你根本没有领会辩证法，我慢慢给你讲吧。 　　 小丁更加茫然的看着我，“我，我，我哪里又错了。”我觉得一种很强 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穿透了我的内心。 　　 我说，辩证法是可以转化的，上次我是想让你咽下去，这一次我却不想 让你咽下去，我想让那些东西在你的脸上慢慢变干，这就是辩证法的转化，明白 吗。嗯，可能真的有大蒜味，但精液始终是精液，那不能证明什么，不管谁的都 差不多一样，你也知道上面要提拔我当市长了吧，我已经不在是我，那些味道都 是权力的味道，那些东西已经不再是精液，不管怎么样，我在权力下可以辩证的 转换一切，我是一切的真理。 　　 小丁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那些白色的液体在她的脸上 似乎也变得茫然起来。 　　 有多少人真正明白呢？ 　　4 　　 那些天没干什么事情，那个商品交流会大约一周，反正年年如此，保持 一定的增长就可以了，本来前三天的交易额就已经和去年持平，一看大事不好， 这样持续下去估计增长率太大，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幅度太大了，你让我明年 怎么增长呢？于是吩咐下去，把数字弄小点，保持一定的持续增长就可以了。去 年，前年，以前若干年，一样；明年，后年，未来若干年，也一样。 　　 回去后没多久，我升任市长，我成了陈市长，瑞典也发了诺贝尔奖给我 们，为了去领奖，专门向某个国家定购了数百架飞机--跟得奖有没有关系鬼才知 道，反正中国人的逻辑都是这样的--这样才好把一万多人都装过去，结果飞回到 中途的时候，有数十架飞机同时失事，死了无数诺贝尔奖的获得者，真是可惜， 这么一群经济建设的天才就这样死翘翘毬了！ 　　我运气比较好，不在那些失事的飞机中间，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当听到别的 飞机出事后，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大东西居然把裤子都挣脱开来，精液狂 喷，飚出去打到了好几个“精英”获奖者的头上。 　　他们一边摸头一边发牢骚说，陈力，你积点德好不。 　　我抖了抖阳具，鄙夷的眼神肆虐的射向他们，说，操，你们没那能耐就别他 妈的在这里给我叽叽歪歪的。 　　他们一阵哆嗦，往下看了看，自己的裤裆早就已经湿了一片，无语。 　　从此后，他发誓不坐飞机，随便到哪里都坐火车，在他升任省委书记后，当 地的政府为他准备了一个专列火车，他本来是很不想这样的，但他的政绩实在太 突出，当地的老百姓都对他无比爱戴，说一定要这样才行，还要把那个专列火车 装饰到最豪华，最奢侈，说是不能被别的比了下去，而且他是为人民服务，太辛 苦了，这些都是人民的呼声，总之，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省委书记，那些民也犹 如“子”一般那样爱他。 　　没有他，看人们怎么活下去？ 　　他是祖国人民的老子，他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 　　5 　　 既然有了烂屄，那与之对应的，就应该有好屄，或者说香屄，美屄等等。 　　 我又想起了以前“毬”的典故，本来这个字没有什么的，在生活俚语中 是指男性生殖器，与之对应的就是屄--女性生殖器，既然在以前，我的一个朋友 给我装上盗版输入法，辛辛苦苦找回那个毬后，在那个输入法里面，也有屄这个 字，所以后来在我的写作中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用什么B，逼，比等什么的来 代替那个屄，每当我看到有人说什么牛比，操你妈个B或者装B什么的，就觉得好 笑，似乎不用那个字，这些人就变得所谓的道德高尚起来了，简直是一种童稚般 的处女心态。说到这里，假如我也那么学，用“比”来代替那个屄，那我前面说 的好屄就或许会成为好比，你到底是好比什么呢？好比一个被洗脑的傻子，弱智， 白痴！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陈力是怎么从一个做技术的程序员慢慢从政，变 成经济学家，市长，省长的，这些我不想详细说明，毕竟我这个东西的重点不在 这方面，总之，大家就看成是我运气好呗，上几辈子积的德，非得要在这辈子糟 蹋完不可！ 　　 闲话少说，那两个让人不会产生审美疲劳的女人居然对骂是“烂屄”， 天呀，被我陈市长操过的屄会是烂的吗？虽说我的阳具再大，但也不至于有这么 狠吧，我和小美做了十几年的爱，她的那里也没有变坏呀！简直岂有此理，荒谬 到了极点，被我陈市长操过的屄应该都是香屄，美屄才对，不然，依我这样一个 很有诗意，很伟岸的男人，你拿个烂屄给我，我会操吗？这两个人真是猪脑袋， 到底懂不懂辩证法？ 　　 两个女人开始厮打起来，后来都没了力气，还是“烂屄”什么的对骂个 不停，我手下一个女人，路过的时候看到了，看她们争吵得泼烦，说：“你们的 屄到底是烂是好，脱开裤子让大家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两个女人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真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相互 看了一眼，就抱在一起激动的大哭起来。 　　 公元2020年，某市两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脱裤子查看对方的屄，相拥大 泣，众皆愕然。--很多年后，野史记载了这样的一则趣闻。 　　6 　　“它”哭得很厉害。 　　 我都不知道是该用他还是她来说他（她），因为他本来是个男人，但后 来做了变性手术，人工做了对高耸入云的奶子，一条弯弯曲曲的阴道，没有了喉 结，拔去了胡须，一切看上去都成了个女人，我也不知道该用那个他（她）来指 代，在中文里面发音为“ta”的指物代词有三个，他--男人，她--女人，它--低 级的动物。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他”还是“她”，这两个ta随便用一个都会 有错误，所以我干脆就用“它”来代替吧。 　　 我进入它身体的时候，干巴巴的，虽然它叫得“啊哩啊啦”的，但一点 液体都没有，我感觉很是不爽，一句话脱口而出，“操，你他妈的还是不是女人 呀！” 　　 于是它开始哧溜哧溜的哭了起来，说，什么都瞒不过市长呀。 　　 它跟我说了前面那些，它说它很崇拜我，日日夜夜都想被我干，但无奈 又是个男人，只好去做了变性手术再来找我。 　　 我当然不是那种有龙阳之好的性取向不同者，虽然我也偶尔跟我的干女 儿们玩玩后庭之乐，但那也只是调剂而已。 　　 对了，前面我就说了我和小美没有子女，所以后来我认了很多年轻漂亮 的干女儿，有她们在我身边，我当然不会寂寞。 　　 它说它想成为我的干女儿。 　　 我大笑起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辩证法加上权力的威力，它甚至可以让 一个男人主动变成一个女人来迎合你，满足你，崇拜你。 　　 是的，在这些面前，人已经失去自己，根本就不再是自己。我代表的是 什么，它代表的又是什么呢？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自己去想。 　　7 　　 一天有个长得也没怎么审美疲劳的女人跑到了大街上。 　　 高声呼叫。 　　 “现在我的也是香屄了！”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她的屄也被我--陈市长操过了”，这当然不是 精神病院发生的一切，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很有诗意的伟岸男人，所以我就有了先进的文化， 这是必然的吗！我又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这个吗，当然是先进的生产力啦，不 先进，能得诺贝尔奖吗？ 　　 所以被我操过的屄必然都能化腐朽为神奇，成为香喷喷的屄，那时候， 在我那个城市的漂亮女人之间流行类似这样的对话，“今天你的屄，香了吗？” ，“今天你的屄，香了吗？”大家都心照不宣。 　　 无数这样的女人都这样的渴望，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那天，那两个女人对看一眼后，相拥而泣。后来开始笑了起来，她们异 口同声的说，“我们的屄都是香的呀！” 　　 我记得年轻的时候，和小美在家里做爱的时候被黄色游击队抓去，我成 了嫖客，她成了妓女，后来我去医院才发现我的阳具上长了外星人的组织，把医 生都吓了一跳，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跟我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在她们的生殖 器上都会留下一个特殊的标记，这在我那个城市，是每个人都知道的秘密。那天， 她们相互看看就知道了她们的屄是不是曾经被我操过，所以她们会大笑！ 　　 但是我一直困惑不解的是，我的妻子，小美，她怎么没有留下那个什么 乱七八糟的标示呢？ 　　第十二章 　　1 　　我觉得挺没意思的，虽然和干女儿们也经常玩一些刺激的游戏，但再怎么刺 激，都不觉得过瘾，我得想点别的。 　　小美知道我在外面有很多干女儿，和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爱，她差不多已经把 生活的兴趣转移到其它很多方面去了，虽然我已经很少和她做爱，但只要做起爱 来，我的表现还算是兢兢业业，现在我都不用在心里数数，我知道那肯定是精确 的一百零八，我向来都这么充满自信，包括连数字都在掌控之中。 　　小美说，给我带好套子。 　　我说，没事的，我在外面都会带套的，回来就免了吧。 　　她说，不行，就是要。 　　我说，得，听你的吧。 　　于是我极其不情愿的带好套子，说句很认真的话，我以前在外面胡来的时候， 都会记得带好安全套，和小美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依然深深的爱着她，这种爱 已经蔓延到一切，渗透到每一个毛细血管，现在已经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天天 做爱，但生活还有别的。 　　小美对我在外面那么多的“干女儿”，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也就是睁只眼 闭只眼吧。像我这样的人，在外面没有无数女人才是个问题，要是没有，广大人 民群众还会以为我不行，一个不行的人怎么能带领大家把经济呀，文化呀，生产 力呀什么的搞好呢。 　　我在外面的女人越多，人们就认为我的能力越强，我的威望也就越高。 　　再说也有那么些女人，确实也渴望着自己的那里能够“美丽”点，每当又有 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说“我是如此的美丽”的时候，广大人民群 众对我的信心就又提高了一点。没办法，我强吗！ 　　威望是高，但还是得注意点安全问题，虽然目前困扰人类几十年的艾滋病已 经被解决，但这几年又出现一个更新，更可怕的通过性传播的疾病。我每次在外 面的时候，都会严肃认真的戴上安全套，这玩意儿可不是说着玩的，可怕得很。 　　渐渐的，每次做爱小美都要我戴上安全套，我估计她也真有点害怕我把那个 怪病染上然后带给她。以至于后来我想，反正小美每次都要我戴上那个套子，干 脆在外面就懒得带了，大不了我染上一个人死翘翘了就完事。 　　从此以后，我在外面和干女儿们胡来的时候，都是没有任何束缚的。 　　真是美妙得很，若干年前的人们，出去胡来的时候基本都是戴上那个套，而 一回到家只要在安全期基本上都不用那个东西。 　　但，这些一到了我陈力这里，就完全彻底的颠倒了过来。 　　2 　　二百多个枪手劫持了一个小学的两千多人为人质，剑弩拔张，千钧一刻哟！ 　　抢手们威胁说不放出监狱里面他们的同伙，就要杀掉全部人质，这些都是极 端民族主义分子。 　　大家不要紧张，这是我实在无聊，想出来的一个好玩的演习游戏，得到了反 恐部门的批准，我现在就在坐镇指挥怎样解救人质，本来我是想去当“突击队员” 的，但上面说我还是坐镇指挥好。为了这个好玩得不得了的游戏，我已经戒欲三 个小时了，靠，真他妈的难受，我吩咐手下给我叫几个干女儿来，他们照办。 　　是呀，这样好玩的东西，以前顶多看好莱坞影片能看到，但现在，就在上演， 实在太棒太爽了，我兴奋得不行，于是在我的指挥部，就开始操起一个干女儿的 屄来。 　　我想起小时候经常玩作战的游戏，那时候经常在梦中出现的都是冲锋陷阵之 类的，但后来既不冲锋，也不陷阵了，跑来个神仙姐姐。 　　我下令：“开枪吧！”我的手一边捏着一个干女儿的奶子一边下达这样的命 令。 　　特种部队在我的命令下，开始射击，凄厉的哭声，猪的嗥叫声，噼里啪啦的 枪声响成一片，一堆堆的人和猪倒下。 　　我吩咐手下的人，去买一百头毛猪回来，要活的，用卡车给我拉来，不得有 误，另外还要把加工猪肉的绞肉机设备全部搬来。 　　这是我在几个小时前下达的命令，人们都不知所以然，解救被恐怖分子分子 劫持的人质买猪来干吗呢？只有我知道为什么，但不会说。 　　人们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有人问，是不是成功后用猪肉犒劳大家。 　　真他妈的是猪脑子一群，要是用猪肉犒劳，那要活猪干吗，去食品市场弄点 死猪肉来不就完了。 　　有个人又问，是不是因为他们是伊斯兰极端恐怖分子，他们一见了猪肉，就 恶心得吐，放弃抵抗。 　　操，真他妈的一群猪脑，简直比我十几岁的时候思考的问题还要弱智，真不 知道他们是怎么长大成人的。 　　我说，你们按照我说的办，但是务必留下至少五个活口，否则你们她妈的全 部都给我去送死。 　　我一边操干女儿的屄，一边发布了这些命令，你要说我这个时候是用下面的 那个东西在想问题，那肯定是你在这么想，因为我下面那个东西正在做活塞运动 呢，还腾不出时间来思考。 　　3 　　我们依然和平着，我们依然发展着，经济增长如我前文所述，年年保持一定 的增长，百分之八左右徘徊，和我有一段时间的性爱总在一百零八下左右徘徊一 样。渐渐的这些都完全在控制之中，我的性爱次数已经不用数数，都知道肯定是 一百零八。经济增长近几年已经精确到百分之八，不左也不右了，实在好得紧。 　　上个世纪那两次惨绝人寰的世界大战后，人类再也没有爆发过全球性的世界 战争，毕竟核威慑的力量还是够强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大国之间的平衡。 　　世界范围内，小冲突依然不断，但从整体来看，全球依然和平着，依然发展 着，只是好多国家在一定的间歇内，总会发生一些恐怖分子制造的恐怖活动，血， 依然在流。靠，绝不是女性的周期性流血，但这样的恐怖活动总是周期性的发作， 永远没有停止的迹象，不管哪个国家的打击力度有多大，总会发生。 　　2008年，我国发生一起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制造的恐怖活动，受伤数十人，由 于解决及时，没有死亡。 　　2010年，极端伊斯兰分子制造，死亡28人，其中20人是妇女和儿童，全球大 谴责这样的恐怖活动。 　　2011年，暴动数起，死亡数千人，官方媒体没有报道。 　　…… 　　…… 　　2024年，没有恐怖活动，只有一个针对恐怖活动的演习。 　　2025年，没有恐怖活动。 　　2026年，没有恐怖活动。 　　一直到未来几十年，都没有发生恐怖活动，有点像奇迹，但这不是奇迹，假 如这是奇迹的话，那么这个奇迹就是我一边操干女儿的屄一边创造的，看来还得 给我的干女儿记个大功，可惜我现在已经忘记了她的容颜，更不用说名字。 　　4 　　上面一听说我要搞解救人质的恐怖演习，当然大力支持，说正好可以锻炼一 下特种部队，为将来的有可能发生的劫持人质事件准备训练云云。本来按理说这 拯救人质行动的总指挥应该反恐部门的人担当的，我们地方的政府部门顶多是配 合而已。 　　但既然是搞演习，那就跟过家家一样，闹来玩的，所以反恐部门的头也乐得 做人情，干脆让我当总指挥算了。在演习的很多天里，那边的头从来没有出现过， 每天都在宾馆忙活，操屄是也。 　　我则是工作，操屄都在忙活，两边都顾全！ 　　“操他妈个屄，居然来真的！”我正在操的时候，一个手下来告诉了我一些 最新情况，我懒得搭理，一直到精液狂喷出来，才发现问题不妙。 　　“他奶奶个熊！你们这群王八蛋，怎么不早说？”我很愤怒，但几秒后就冷 静下来，当这些都已经成为事实后，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冷静。 　　我向上面的人汇报了真实情况：真正恐怖分子混入演习队伍中，劫持人质！ 十万火急！ 　　上面说，要我全权处理，调了五千人的部队过来增援。 　　靠，这么多部队的人，我想还不至于要这么多吧，因为恐怖分子的人数大概 一百多人而已。但很快我明白了上面的意思。 　　经过一会儿的冷静，我又兴奋了起来，就又开始操屄，我一边操屄一边下了 一连串别人都不明白的命令。 　　5 　　“要是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杀人质怎么办？” 　　“先杀人质！”我命令。 　　什么，有没有搞错，先杀人质？是的，这群恐怖分子算什么？ 　　你们不是要杀人吗？我他妈的杀给你们看，直到你们这群恐怖分子都给我傻 眼为此！ 　　你们不是要用人民要挟我们吗？这些人命算什么，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他 们都跟猪一个样！不然派五千人的部队来干吗？就是来绞杀这些猪的。 　　我继续命令，人和猪同时行动，把猪往学校里面赶，制造噪音。当然，在之 间，早已经就将新闻媒体全部赶跑，都给我闭上你们的乌鸦嘴！ 　　当然，我还叫他们一定要留下至少五个恐怖分子的活口。 　　我一边命令这些，一边继续操屄，哭声，喊声，猪叫声，枪声，和我操屄发 出的啪嗒声，交相映在一起。 　　哦，美丽的音乐，动人的旋律，在这样的夜晚，是如此的瑰丽。 　　那一轮的月亮，月宫的仙子，醉人的挂花酒，都在这美好的夜晚迷离。 　　6 　　夜，很黑的夜，战斗已经结束，一堆堆的尸体堆在了操场，还有一些杂乱无 章没有死的猪，在一旁观看它们眼中的一切。 　　猪，你懂什么，别看了，这是人类最美丽的交响乐，你能懂啥。我对眼前的 战斗的很满意。 　　他们还真的按照我的命令办事，抓来了六七个活口。他们早就瘫在了地上， 尿湿了一裤子，不停的喃喃自语。 　　“你们居然会先杀人质！” 　　“我们劫持人质还有什么用！” 　　“太恐怖了，你们才是恐怖分子！” 　　真他妈天大的笑话，恐怖分子居然说我们是恐怖分子，这也太扯淡了吧，明 明是你们绑架人质搞恐怖活动的吗？ 　　我继续命令，开枪射杀那些还没有死亡的猪，把尸体和猪全部送到绞肉机里， 送食品加工厂，做火腿肠。 　　绞肉机开动了起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没有完全死亡 的人进入绞肉机后声嘶力竭的惨叫音，真他妈的动听，悦耳！ 　　我叫手下的释放了两个年龄最小的恐怖分子，其余几个在目睹完绞肉机的工 作后，鲜活的人就被直接送进了绞肉机。 　　多么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简直就是完美的交响乐！ 　　7 　　我知道我这样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未来若干年内，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再 也没有爆发过任何的恐怖活动。 　　简直就是个奇迹！ 　　那两个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恐怖分子回去说什么什么云云，人们都知道他们是 瞎扯淡，很快被广大人民群众送进了疯人院，谁会相信恐怖分子说我们恐怖的言 论呢？除非那些人是白痴，一般白痴都不知道自己是白痴，相反认为自己很聪明。 既然他们很“聪明”，所以那两个人就一定会被送进疯人院。 　　我们是很讲人道主义的，既然人家已经疯了，我们就应该多讲人道，多讲道 义，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这是我们人道主义的表现。 　　至于那些死亡人质的家属，这更好解决，多给点钱，然后说我们无能为力， 全部是恐怖分子开枪打死的，就这样完事。 　　有的家属说想看看尸体，见亲人最后一面，靠，早就想好了的，不然事先我 会准备那些绞肉机吗？还有那些活猪呢。我当然得销毁掉那些子弹留下的证据， 我们解释说，死相都很惨，有人挨了一百多颗枪子，身上全是窟窿，直接全部拉 去火化了！ 　　继续解释说，我们也是怕你们这些亲属看见自己的亲人更加痛苦，为了减少 大家的痛苦，迫不得已的，还是节哀顺便吧。 　　于是我一边强烈谴责恐怖主义，一边留下了两行泪水。心里却想，自己去买 火腿肠吃吧，没准儿运气好还能碰到一面----在一堆猪肉里面！ 　　看，我们多体贴那些死亡者的家属，我们多有人道主义的精神呀！ 　　全球再次掀起了谴责恐怖主义的高潮！ 　　我当然绝对正确，因为我是绝对真理！ 　　很快，我升任那个国家的最重要的一个省的省长！ 　　我还差点成了接班人！ 　　第十三章 　　1 　　 这里规定 　　 若有杂音必要管制 　　 雷声太大 　　 像已是超出了天际 　　 谁可掩饰天裂地摇心底的呼叫 　　 太过响亮 　　 是你未懂怎去适应 　　你知道吗 　　 像这是天生嘅反应 　　谁可掩饰天裂地摇心底的叫声 　　可惜心里面嘅声音 　　一再被软禁 　　如象困兽一般 　　假使讲说话也不可 　　高歌也是过错 　　随便你去处分我 　　继续上演 　　拒绝改变 　　拒绝改变 　　想起香港的歌手阿Paul的一首叫《声音》的歌来，这首歌大约写于一九九七 年前夕吧。那些年，我是如此的喜欢，轰鸣的吉他，咆哮的贝斯，炸裂的鼓点， 交辉相映，是呀，那犹如困兽一般被软禁的声音，在一瞬间天崩地裂的爆发出来。 　　无缘无故的想起，无缘无故的遗弃，无缘无故的愤怒…… 　　到最后都化成一片宁静的水。 　　2 　　我记得参加那个号称可以改变一生命运的高考大概是公元一九九七年的七月。 　　结果的是我后来进了一个十八流大学。 　　那年的春天，有一天，我现在记得已经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和小李还是小丽 做完爱，双双都感到很满足后，隐约中好像看到了一条龙，扑腾几下后，躺在了 地上，在也没有爬起来，直到最后都没有起来，我知道是死翘翘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太阳，本来以前有太阳的，但那天没有，这好 像在征兆什么，后来就有了点什么。 　　从此后，不知是因为禁忌还是真的为了所谓的高考冲刺，不管是小李，还是 小丽，都不在和我做爱。 　　我在承受了几个月的折磨后，高考发挥大失常。 　　这是以前的一点往事，现在又想了起来。 　　3 　　大学的第一个寒假，我回到我们那个地方过年的时候。 　　小李正在筹备婚事，看上去挺乐意的样子，新郎是我那时候的校长蔡卫毛。 　　他们怎么在短短的几个月谈上恋爱，在到结婚的，这是他们的隐私，我不得 而知，我只是陈述这个事实--那就是小李马上要当新娘了。而那个新郎则是我的 “哥们”，被我踢掉了一颗睾丸的蔡卫毛。 　　结婚总是一件令人快乐的喜事，那些天，蔡卫毛天天拉着我喝高兴酒，每次 喝了，他都沉醉在一种兴奋的快乐中。 　　而我呢？我已经不记得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忧伤，快乐，哦，等等的一切， 都说不上。 　　4 　　我不知道蔡卫毛是因为梅开二度兴奋呢，还是别的。 　　我则感觉不出什么，没有感觉才是最奇怪的感觉。 　　他们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小李在一个地方疯狂的做爱，我一次又一次的 进入她的身体。 　　她大叫：“射里面！射里面！我要！我要！” 　　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射到了那里面。 　　那个寒假以后，我很多年都没有回过家，我带着那里所有的记忆离开了那里， 直到很多年后，那些记忆犹如打开的水闸，狠狠的向我奔来，我再也抑制不住， 烟已经燃到了我的指头。 　　疼痛将我从回忆中拉出！ 　　5 　　很多年后，我带着我的小美回家。 　　是呀，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的儿子这次终于定下心来，把儿媳妇带回来了。 似乎在证明着一件事。 　　那也是冬天，在那个古老的县城，又见到了他们，蔡卫毛好像已经有点老了， 小李似乎已经步入四十岁的样子，但她的实际年龄也就三十岁多一点。 　　 一个小孩活蹦乱跳的在我面前。 　　 “拿钱来，不拿钱别想在我家里！”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过年呢，我作为长辈，在加上蔡卫毛的“哥们”， 这个小孩母亲曾经的情人，我应该给他压岁钱才是。 　　 但那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竟没有想起。 　　 “那是你陈叔叔呢，都六岁多了还不懂事！”小李把小孩拉开了。 　　 我打开钱包，拿出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小美也在拿自己的手提包。 　　 六岁多，我一下子倒有些愣住了，这小子浓眉大眼的，跟我要压岁钱的 时候一股霸道的气势，简直跟我一个样，我想起了那一夜的疯狂来，这小子该不 会是我儿子吧！ 　　 “哦，陈叔叔呀，爸妈经常都说起你！” 　　这小子一下子就变乖了--钞票总会在这个时侯起到最深刻的作用--跑到我的 身边来，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和小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说：“那是你的儿子，长得真像你！” 　　我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苦涩，前不久我刚失去了孩子，但现在一下子又钻出 个儿子来，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是的，那个调皮的孩子在血缘上就是我的儿子，但却又完全不是我的儿子， 他是蔡卫毛的儿子，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些天，我真希望这个孩子能叫我一声爸爸，我想将失去孩子后的父爱都给 他，他就在眼前，但不能给。 　　第十四章 　　1 　　我快要死了！ 　　我的下半身已经开始一点点的腐烂，慢慢的侵蚀到我的整个身体。我知道： 我即将开始慢慢的死去！ 　　我深爱的这片土地呀，它记载了我的一切。 　　一道亮光射了进来，我那根家伙似乎动了动，但我知道，肯定没有动，只是 我的大脑意识在动，我身体的腐烂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想动，我想……我想…… 　　但始终停留在想，我挣扎最后的力气，我太想动一动那个曾经威猛的东西， 最后眼泪却流了出来，那里已经不可能再动。 　　我踹了最后一口气，我想说，但我的嗓子去发出沙哑的没人能听到的声音…… 　　2 　　我的身体趟在太平间，上面盖了块白色的布，一尘不染的白色遮挡了已经腐 烂的身体。 　　我的灵魂在白光射进的一霎那，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在大气中飘荡， 在半空中注视着这一切。 　　我笑了，笑得真得意；我叹息，叹过去的一切。 　　我的灵魂啊！你为什么笑？你为什么叹气？ 　　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掀开了那块白布。开始用酒精对我清洗起来。 　　小护士带了个大大的口罩，我看见她似乎在皱眉头，嘴里喃喃的说： 　　“真肮脏，真恶心！” 　　“别碰我，别碰我！”我的灵魂在高处喊，“别碰我那家伙！” 　　小护士擦到了我的下面，她再也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我那个东西已经腐烂得 不成样。 　　“别碰呀，别碰呀，我不想我那最美好的东西在最肮脏的时候被人看到！” 我心里着急得大喊大叫，但，太平间依然只有小护士呕吐的声音。 　　“我需要一个女孩！” 　　“我需要一个肮脏的女孩，只有那肮脏的女孩才能洗掉那肮脏的身体！” 　　“我需要一个肮脏的女人，那个东西现在应该属于肮脏的女人！” 　　3 　　我注视着这一切，现在我已经确认，我确实已经死去。 　　我的一百多个儿子女儿哭得死去活来！ 　　哦，我才懒得管这些，我也懒得理会这些，在地球的另一面，在月亮的阴暗 面，我将会看到我的小美，这些天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小美！ 　　现在，我也死了，我终于可以再见到她，我很开心，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伟大的文学家，经济学家，思想家，哦，还有，过家家--陈力同志死了！ 　　我在地球的另一面没有见到小美，但灵魂却在这个地球见到了自己国度的人 们送给我的称号！文学家，经济学家，思想家是别人给我的；过家家是我自己想 要的！ 　　我的追悼大会在一派庄严肃穆的地安门广场进行！ 　　“噢，我不需要这些什么家，你们简直都是在过家家，我只需要一个肮脏的 女孩！” 　　“你们能听见吗，我只需要一个肮脏的女孩！” 　　4 　　不要，不要！ 　　妈妈，我要回家！ 　　我想回到子宫内！ 　　妈妈，带我回家！ 　　带我回到你的子宫内！ 　　5 　　生命，死亡！ 　　这片土地记载了我的一生！ 　　当我回首时，已经看到了死亡！ 　　我的灵魂在半空中飘荡！ 　　第十五章 　　1 　　小美怀孕了！ 　　这些天，小美脾气有点火爆起来，我也差不多算是少见多怪了，反正每个月 那几天都要闹一闹，可以算是习以为常了，但渐渐的不对劲了。 　　我说，你咋能闹腾这么久呢。 　　小美说，完了，这个月没来，是不是有了。 　　我也觉得奇怪，每个月到了那个时候，我和小美不会做爱，差不多都对那几 天都完全掌握了。 　　后来小美开始呕吐起来，犯晕，等等怀孕的反应，该有的都有了，去医院检 查，结果是我快要当爸爸了。 　　我才想起，那次骑车去十渡，在山坡上野合，一不小心有了，真是件好事， 在那么美丽大自然风光下，而且都是激情迸发的条件下怀的孕，我想我的后代一 定会是个优良品种，必定有我陈力这颗天才般的头脑，要是儿子，肯定还会继承 我这根大阳具，不知道这小子长大后会不会跟他老子一样，有多少艳遇，找多少 女人？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传奇；假如是女儿，那肯定还会继承她母亲的美丽 容颜。有这么样的一个女儿，哈哈，不知道会让多少男人为她死去活来。我越想 得意，开心呀，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说开心就开心，一想到将来有那么一个小 小美，我是如此的得意，一得意就开始和她的母亲做起爱来，直到做得山崩地裂， 遍地开花。 　　很多天，我都沉浸在兴奋中，不容易呀，我这个混蛋也要当爸爸了！我天天 陪在小美身边，小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一切都听她的，我完全是个合格而称 职的“丫鬟”！ 　　2 　　全国人民都在讨论我的那个毬--阳具--到底是“行”还是“不行”问题。 　　自从我离开政界后，新闻媒体已经很久没有报道过我，似乎我就根本没有存 在过似的，就像那个妓女，她居然说不认识我，还诈骗我，荒谬！但现在，什么 最大的报纸《淫民日报》的头版都是关于我的消息。 　　总之，都是在讨论“行”还是“不行”的问题，很快人们就分成了两派。 　　一派坚决拥护我“行”，毕竟那个玩意在六十岁的耳顺之年还能“干”三百 多下，的确宝刀不老，应该重返政坛，为人民服务。 　　一派当然想把我彻底打垮，找了一堆堆的女人，今天对着镁光灯，明天在网 络上发表什么，总之，大概都是陈力只能“干”几下，十来下的能耐，而且还现 身说法，后来就越来越扯淡了，有的情人干脆用什么橡胶之类的做了个阳具的模 型，在摄像机面前演示，那橡胶是忒软的那种，根本就直不起来，大声对着观众 说“大家快来看呀，这就是陈力的阳具，根本就直不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摆弄， 病恹恹的，完全软不拉饥的。这些臭娘们，不知道是记性不好，还是根本就不诚 实，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曾经把她们搞得欲仙欲死，大声喊“爽”呢？但人们 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很快人们就把那个橡胶制品当成了我的阳具，好像我真的不 行了似的。 　　我才懒得在意这场全国人民轰轰烈烈的大讨论，我倒是觉得这些东西都已经 与我无关，不过我倒真的挺真诚的感谢那个婊子的，要不是那个婊子，我可能在 未来生命的若干年里，都可能不会再和小美有肌肤之亲。在我已经进入黄昏的年 头，能和自己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伴重温旧梦，我很知足，我很满足， 过去的那一切都烟消云散，慢慢退化成点点烟雾，在消逝开去，似乎在水天相接 之间，似乎又是我慢慢燃起的香烟。 　　一说到真诚，我就想起了年轻时的“五讲四美”，唯一没有的就是“讲诚 实”，须知，这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美德，有时候真相也许对自己不利，或者不 美丽，但最关键的是要诚实的说出来。 　　于是我慢慢的在烟卷下回忆起了少年的很多事故，哦，小丽，那个漂亮乖巧 的小姑娘，后来阴道缩小的小资，她现在在那里呢，可正是知识竞赛后的第二天， 我在她家里做的爱，哦，这些，我都记得。 　　还有小李和蔡卫毛的儿子，准确说应该是我的儿子，我是哪个胚胎发育的精 子提供者，哦，算了，不想他了，他不是我的儿子。他也有差不多四十岁了吧， 他小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小毛，再过二十年，他也该是老毛了吧！只是这个老毛 永远都不会认我这个老子，这是我和小李之间的秘密。 　　只是，这些代表什么，手指间瞬间爆炸的凝力！ 　　3 　　我不在乎她们说我是几下十几下的无能，还是妓女说的三百多下的高能，我 懒得搭理这些，实际上那天我和小美还断断续续的做了五百多下呢，具体数字是 五百七十二，这是个好玩的数字，简直好玩得不得了。 　　每一天，我在乎的只是小美那岁月带进皱纹的容颜；每一天，我和小美相对 无语心却相连。 　　我在享受着晚年最大的幸福，虽然无子无女，但有一个相伴终生的人，这， 就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太多。 　　无论我过去有多混，但现在我是一颗完全真诚小孩般的心灵呀，我心无旁骛， 我爱着你呀，哦，小美，我的爱，我的唯一。 　　我开始下起厨来，我想亲自炒几个小菜，庆祝我完美的新生活，说实在的， 年轻的时候我对厨艺有过比较深的研究，其造诣绝对超出当年慈禧老太太的御厨 的水平。 　　我在厨房忙得七零八落，小美则笑看着我，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不过和年轻 的时候又不一样，我记得年轻的时候，我一下厨，小美的笑颜总会让我激动不已， 结果锅里的菜全都糊了，一股刺鼻的气味传了过来才知道，那时候我会把小美抱 起来，一边继续运动，一边去把火关掉。 　　每次吃到那些炒糊了的菜，我和小美都会相对傻笑，在后来，有一次实在腾 不出空闲来，小美大声说“不要去”。结果家里失火了，幸好那些房子都是钢筋 混凝土的，不是木板楼，只把厨房烧了一点就完事。 　　再后来，小美干脆再也不要我下厨了！ 　　4 　　我和小美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我刚做好的晚餐，这次没有糊，香甜可口。 　　我再怎么能“干”，但已经六十岁了，哪能还像年轻时那样？ 　　全国大讨论铺天盖地的向我扑来，还是集中在我到底“行”还是“不行”上， 这些人也真是够无聊的，一天到晚就讨论一个“毬”事，还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尤其是像我这种具有轰动效应的名人的毬，简直就是个--名毬，当然会被人 们揪住不放。 　　在一片沸沸扬扬的讨论中，我下面那根毬完全成了一根名毬，其中道理跟那 什么“名嘴”呀，“名人”呀什么的，完全是一个道理。比如说，有的人会说一 口标准的普通话，长得呢又有那么点五官端正，四四方方，痴头傻脑，道貌岸然， 所谓符合中国人的所谓传统审美标准是也，一天到晚就动点嘴皮子，播点歌功颂 德的文字，仅此而已，但慢慢的，那个“嘴”呀，就成了全国人民热捧的“名 嘴”。名者，名气也，概地球人都知道的意思。 　　全国人民都在轰轰烈烈的讨论我到底行还是不行的时候，我那根“毬”想不 成为独一无二的名毬都难！ 　　5 　　一个词义的转化：紧。 　　紧：会意。从臤(qiān),坚。从糸(mì),细丝。本义:缠丝急。引申为物体 受拉力或压力后呈现的紧张状态。同“松”相对。 　　大约在公元2004年的时候，一个受到几代人热捧的国家电视台名嘴在电话中 对他曾经的一个情妇说：“你那个小屄又挺紧的。”现在的国家档案馆里还保留 那段经典的录音，你去查查就知道了。从此后，这个“紧”字，慢慢的演化到现 在，已经成为女性生殖器的专用词语，只要说到“紧”，那肯定就是指那个地方。 　　我记得那时候神州大地的网络一片欣欣向荣，人们在各个地方畅所欲言，但 仅仅是允许的某些言论，那时候的互联网络一片“紧”，就差点是全国山河一片 “紧”了。 　　我曾经研究过东北的二人转，为什么这个基本上都是黄色段子的东西能在那 里那么流传，那么风靡。东北的气候，半年冰天雪地，冬天的时候，除了往炕上 一躺，干点那档子事，几乎就没有了别的。 　　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总不可能让人家二十四小时都做爱呀？机器还有休 息的时候呢。哪有那么强的人，这些人也无聊呀，又没有别的事情干，于是想来 想去，还是想那点生殖器吧。因为别的不允许你想呀，我觉得这是一种悲哀。 　　在全国山河一片“紧”的时候，因为言论的封锁，屏蔽，人们在号称自由的 互联网络上只能讨论点那个“小屄挺紧”的事情，真是一种可怜！ 　　因为别的都不允许你说，跟二人转是一样的道理，我看到的是可怜！ 　　于是这个“紧”字，经过广大网民的努力后，终于在未来的若干年演化成了 专门指女性生殖器的词语。 　　6 　　现在人们讨论我的时候，都是“行”与“不行”的问题，他们在议论的时候 当然不会直接说到我那个“毬”，因为这个词呀，人们还是很不太说得出口的， 即使说一般都忸忸怩怩的，哟，快来看呀，他们都好纯洁，好纯真哟，看哟，人 家的小心都已经思无邪了呢！ 　　人们都说“陈力行”或者“陈力不行”，省去了那个“毬”。靠，我的毬又 被这帮人搞没了！ 　　这个“行”在短短的几个月就差不多演化成了专指男性生殖器的。 　　我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我记得2004年的时候，人们也只是说一个字 “紧”，没有说前面的那个“屄”，那个“屄”就潜藏在这个“紧”的下面，所 以无聊而可怜的人们才会在网络上讨论热烈得那么热烈。一天到晚吃饱了饭没事 干，就讨论个屄事，一群生殖器思维的家伙。 　　哦，现在，人们都说“行”或者不“行”，这个字后面隐藏的是“毬”，差 不多我可以预见在若干年后，行--一定会用来专指男性生殖器。 　　若干年前，因为一个“名嘴”改变了一个词的词义；今天，因为我的那根 “名毬”，又将会改变一个词的词义，这是历史滚滚向上发展的潮流，这是人类 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是不可阻挡与不可逆转的！ 　　7 　　2059年，春。 　　两个语气稚嫩的声音正在背诵唐诗，发出很清脆的朗朗读书声。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老师，老师，听人说行是指哪个东西，很肮脏的东西，怎么能飞到青天上 呢？” 　　“哦，这个字在很多年前不是指那个东西，但说的人多了，就成了那个东西， 听说和一个传奇人物陈力有关，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的灵魂依然在这个世间游荡，漂浮于半空，目睹了这一切，哦，那个“行” 的典故就出自我这个配得上三个伟大的传奇人物，那个东西当然不能飞到天上， 但是能让女人快乐的飞翔，很快的飞到天堂，可叹我现在还是个孤魂野鬼在游荡。 我记得在世的时候，有那么几年，我喜欢带三个表来炫耀自己，我左手戴一个， 右手戴一个，左脚或者右脚还戴一个，够拽，够屌吧，还剩下一只脚，我本来打 算胡戴一个的，但想想，全部都戴上了又不好玩，跟个手铐脚镣似的。 　　但谁能想到，未来若干年后，我戴的三个表成了三个伟大！ 　　第十六章 　　1 　　小美是我的亲妹妹！ 　　小美是我的亲妹妹！！ 　　小美是我的亲妹妹！！！ 　　2 　　我陶醉在无限的幸福和快乐中，前一次我带小美去做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 我是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 　　哇哈哈哈哈哈哈，我高兴得差点就跳楼了！ 　　我陈力居然搞出个双胞胎来，哈哈哈哈，太好了，那以前我的想法岂不成真， 一个儿子，挥舞着一根大阳具，到处胡搞瞎搞，谱写全世界全人类最瑰丽的诗篇； 一个女儿，天仙般的容颜，看你们这群好色的男人怎么活？ 　　哇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好想跳楼呀！！我他妈的简直就是全天下第二开心， 第二幸福的人啦！小美才是第一开心，幸福的！ 　　我紧锣密鼓的筹备婚事，我和小美去领了结婚证--合法性交证，免得“黄色 游击队”又来抓嫖娼什么的，真他妈的太好了，奉子成婚--而且还是双胞胎的 “子”，简直就是一步到位，根本就不用去考虑多生几个，少生几个的问题！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人，那还用说，跟我一样乐！ 　　我兴奋得差点就吐血了！ 　　3 　　我的兴奋维持的时间不是很长，很快我就从梦境的天堂跌到了冰封的地狱。 　　事情是这样的，我带小美去做例行的检查，我蹦蹦跳跳像个小孩，给妇产科 的医生每个人都发了个红包。 　　但很快，一个医生找到我，吞吞吐吐，看上去有些尴尬的样子，我想是不是 这家伙不想收红包了。 　　我说，别不好意思，我开心呢，红包就收下好了。 　　我继续手舞足蹈的说话，医生的脸色越来越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但最后， 她还是告诉了我真相。 　　她说观察到的胎儿是畸形儿。 　　我笑着说，你别开玩笑了，我的孩子绝对是优良品种。 　　她说，是真的，我们的仪器检测出来的。 　　我说，扯淡，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 　　她说，仪器不开玩笑的。 　　于是我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的心里平静得想杀人！ 　　医生要求流产，因为这样的畸形可能出生下来就死了，干脆先流产吧！就这 样我的两个孩子就没有了。我得相信科学，他们是畸形儿，只有在他们尚未出生 的时候就杀掉。 　　哦，我的天，我的天！ 　　我觉得简直是上天给我开了个大玩笑，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上天为什么这么 对我？！ 　　医生说我和小美可能是近亲，我觉得更是扯淡，医生建议我验一验DNA看看。 　　我把小美拉去检测了一下，当然没有告诉她是检测那个，而是借口胎儿什么 的云云。结果很快出来了，我和小美绝对是近亲，后来我打电话回去问了我的母 亲，我说当年你们是不是真的抛弃了我的一个妹妹。 　　母亲说，是的，我还在她的屁股上还刺了个小梅花，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4 　　小美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医生要我们回去思考几天，这几天我问了我的妈 妈，也问了我的岳父母，证实了他们当年没有生育能力，小美是他们收养的一个 弃婴。他们问我问这个干吗，我们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呢。我说，哦，没什么， 我筹备婚礼呢。 　　岳母大人说，神经，这跟婚礼有什么关系。 　　我是变得有些神经质，而且还很是无精打采，我只能相信这个事实，我的烟 一支接一支的抽，飘散出去的烟形成一个个圆形的烟圈，在我的头上盘旋。 　　“你讨厌，还抽烟，会影响我们孩子的！”小美在那里撒娇，皱眉头，要是 以前，我就又会把她抱在怀里，继续做爱了，但现在不能，她是我的亲妹妹，我 们在乱伦呢，而且还乱出了一对畸形儿。 　　哦，我应该告诉她真相，让她去流产，然后，我和我的小妹分开，不再做爱， 哦，我爱的小美呀，怎么成了我的妹妹，还是亲的，这简直太荒谬了。我还是不 能相信，小美不是我的妹妹！一定不是，他们全部是骗子，都骗我！我的双胞胎 孩子才不是畸形儿呢，是优良品种，是绝代双骄，一定是他们妒嫉我，妒嫉我的 双胞胎孩子，要我们分开，拆开一对爱人，他们才会开心，他们都是变态！ 　　我抱起小美，开始疯狂的做起爱来，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像个机器一样来回 的作机械运动，那朵小梅花慢慢的飘散开来，后来变成一个血淋淋的狼头，于是 我便射了。 　　小美很满足，我躺在床上，没有力气，小美偎依在我怀里，很快就进入甜美 的梦乡，她在笑。 　　我心里在哭，这是我的妹妹呀。曾经我的阳具一次次的进入她的身体，那时 候是多么的美好，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她也不知道我是她哥哥；但现在，我 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她不知道我是他哥哥。我的阳具还是进入了她的身体，和她 乱伦，如果她知道，会是怎么样呢？还会让我进入吗？我只感到一阵阵的苦涩！ 　　靠，知道又怎么样，难道能阻止以前发生了的行为吗？不能。 　　我只知道真相让人难过，但无论怎样，我应该公布事实，忠于事实。 　　5 　　“小妹！”我把第二个“妹”字说得很沉重。 　　“讨厌，叫我宝贝儿，别叫我名字！” 　　第二天我告诉了小美这个事实。 　　小美说，陈力，你这个王八蛋，我们都有骨肉了，还编造这样东西，我知道 你想象力丰富，给我说，是不是想抛弃我了。 　　我说，小美，你真的是我的小妹，也就是说我是你哥哥，天底下哪有这么狠 心的抛弃自己妹妹的哥哥呢。 　　那天，我带小美去医院流产了，未来的几天，小美有些忧郁，我是她的哥哥， 我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她！ 　　消逝的碎片： 　　1982，冷风，冷雨，弃婴，哭泣声，小美，我的小妹。母亲，父亲。 　　我的大脑里交织着这样的画面，那年我四岁，我觉得那一切是多么的好玩， 一个四岁小孩的眼睛，看到的都是有趣和好玩。 　　但现在看到的那副画面，却是人世间的惨剧！ 　　第十七章 　　1 　　吃了我做的香甜可口的晚饭，我和小美在看电视，频道换来换去，都是在讨 论我的问题，干脆就懒得换了。今天的电视画面不一样，电视上出现了那个被我 干了二百多下和三百多下的妓女，我还依稀记得。好像有人在电视的画面上羞辱 她，说是什么一个婊子的话谁会相信呀，我知道那些想证明我“不行”的正人君 子在辩论呢，这些闪过之后。 　　啊，我的天呀，my god，在国家电视台的黄金时间居然播放黄色录像！天呀， 一男一女光溜溜的在做爱！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国家在这个方面上是开放，但在黄 金时间，总还得考虑一下那些不懂世事的小孩呀！ 　　我的反应是电视台是不是被什么恶势力给“黑”掉了！但很快知道没有。 　　天呀，那做爱的场景硬是播放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出现了里面的男女主角--我和小美！ 　　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做爱的场景，居然被人偷拍，拿到了电视台播放。 　　当然人家把我和小美的面部经过了马赛克处理的，但是全国人民一眼就可以 看出来，那就是我和小美。 　　有好事者为我统计了数据，就是我前面曾经说到的那个五百多，的确是件好 玩的事情。 　　2 　　“爸爸，爸爸！” 　　我一看他们的服饰，就想起了年轻时去过的一颗卵蛋子王国。这么多年来， 我都已经完全彻底的相信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我觉得那就是我做过的一个梦， 或者连续做相同的梦，成了惯性。 　　他们现在如此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叫我爸爸，我才知道那个王国的确存在。 　　他们说他们在那个“色情”电视上看到了我，按照妈妈以前对爸爸的描述， 手臂上的牙印，还有就是大得出奇的阳具，我们知道终于找到爸爸你了，找得我 们好苦呀。 　　哦，我一点点的记了起来，年轻的时候我在那个绿洲国呆了几十天，和那里 的无数个漂亮姑娘做过爱，没想到还留下了种，一下子钻出几个充满活力的大儿 子出来。 　　小美在一旁啧啧不已，连连称奇，连说，陈力，你这老混蛋居然还真的有后 呀。 　　我说，我当年没有骗你吧，这事是真的。 　　我暗想，在年轻点的时候还有个儿子小毛呢，不过已经和小李约定永远保留 这个秘密的，但却忙说，我的儿子还不就是你的儿子，看，他们多英俊潇洒，跟 他们的老子一个样。 　　我的几个儿子七嘴八舌的说话，他们说一共有一百多个兄弟姐妹，那里的妈 妈们一直都在思念我。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彻底晕菜，我在那里短短的一个多月居然胡搞瞎搞出一 百多个子女出来，真是挽弓射大雕，箭无虚发呀！ 　　3 　　社会的舆论还是那么的无聊，最后终于讨论到一个是否诚实的问题来，因为 那公开的视频我确确实实有五百多下。 　　我的情人们都闭口了，因为她们说我不行完全是在撒谎，那五百多下可是板 上钉钉的事情。 　　慢慢的人们把火力又转移了方向，说是我也在撒谎，因为我的事实是五百多， 摆在那里，但妓女说才二三百下。在舆论的导向下，人们基本上这么认为：就是 我陈力想重返政坛，买通了婊子，编造谎言，想证明自己还行，但最后机关算尽， 事实上虽然确实行，但人们不需要我这种欺骗人民的人重返政坛。 　　我呸，这群偷窥狂王八蛋公开我的隐私就已经够扯的了，还有什么资格来说 我是欺骗公众的骗子。虽然以前我也干过骗子的勾当，但现在老子可是天下第一 真诚的人。 　　是呀，我在真诚的时候，被当成是骗子；当我欺骗的时候，我曾经下令屠杀 数千人，那个时候我却被认为为人民着想的真诚代表。 　　知道当年我在屠杀那群猪的时候人们对我的评价有多高吗！ 　　拳拳爱国，赤城忠肝--这是人们在那次解决恐怖活动后给我立的牌坊，现在 都还挂在我家里的中北海。 　　不过倒也“感谢”这群偷拍我，在电视台公开我视频的人，不然我的几个儿 子怎么找得到我呢，真是歪打正着。 　　“他是行！” 　　“但是不能欺骗我们呀！” 　　“垃圾，还找婊子来演戏！” 　　人们这样是议论我的。 　　我才懒得管这群垃圾怎么议论我，我现在只想有多点时间陪我的小美，过幸 福的晚年，尤其是在得知有一百多个子女后，我呸，那狗屎的龌龊政坛，离老子 远一点，什么什么狗屁，全是垃圾。 　　我召开了个新闻发布会，发表声明：永远不返回政坛。很快议论就停止了下 来。 　　4 　　失去小孩后很多天，小美都在忧郁中，夜晚静得可怕。 　　我也保持我的沉默，我有时思考问题，有时大脑一片空白。我眼前的爱人成 了我的妹妹！我也觉得难以置信，我知道我和小美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认识， 相知，相爱，我们就已经快要变成一个整体！ 　　但是突然，我们一下子要分开，肉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因为我们在血缘 上是亲兄妹，我们不能在一起，不管我是多么的爱她，她是多么的爱我，都没有 用！ 　　我们是亲兄妹，我们不能在一起，以前我们在一起是因为不知道，现在知道 了，就不能在一起，否则我们是乱伦。那以前的呢，不管我们知道还是不知道， 只要我进入了小美的身体，我们就是在乱伦！ 　　以前，我曾经想过，妈妈对我说还有一个小妹，偶尔我会在梦中看到一个天 真烂漫的小女孩儿，阳光灿烂的日子灿烂的笑着，我向她追去，她就是我想象中 的小妹，我渴望在人海茫茫中，某一天我们兄妹能见到，那将会是多感人的一副 亲情场面呀。 　　现在，我找到了我的小妹，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丽。但，她却是在成为我爱 人后才知道。 　　就这样沉默了很多天，一天，小美突然说话了， 　　“哥！”她这么叫我。我知道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惨淡的事实。 　　然后就依偎到了我怀里。 　　“哥，我不想离开你，我爱你！” 　　我说，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你。 　　她说，那我们就不分开了。 　　我说，不分开，永远都不分开。我傻傻的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的泪流到 了我的胸膛，于是挣脱开来，她拭了拭泪，又开始笑了起来。 　　她说：“陈力，我想做爱，和以前一样。” 　　我愣了一下，说：“什么？” 　　她大声说：“我--要--做--爱--和--你！” 　　我说：“你是我妹妹，那样我们就乱伦了。” 　　“我们以前就已经乱过很多了。” 　　我说：“那不一样，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呢！” 　　“哦，对了，明天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 　　“陈力，你真的很无知，还很弱智！” 　　“什么？” 　　“我们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但都是过去。” 　　“为什么过去了呢，我们以后也会快乐的。” 　　“怎么快乐？” 　　她说就这样快乐，于是开始吻我，我想推开她，但已经失去了力气…… 　　5 　　生物学早已经就证明，乱伦会导致后代的白痴，弱智，畸形等等。 　　有一种叫鸽子的动物，有很强的飞行和辨认方位的能力，据说把它的眼睛蒙 上，放到几千里外的地方，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飞回来，古时候一般用于传递信 件等，在今天的很多地方，它是和平的象征，又名“和平鸽”。但我还想说，鸽 子肉也是种很美味的食品，烤鸽子肉总是香飘很远，让你垂涎欲滴。 　　养过鸽子的人都知道，在一群鸽子中，总有那么一两只飞行能力极其卓越， 算是那里面的精英吧。而其余的，要么很普通，要么就是那只长肉不知道怎么飞 的肉鸽。我有个养鸽子的朋友这样告诉我的，他说自己养的都是些普通鸽子，要 想养出那种精英鸽子，在找不到优良品种交配时，就让它们乱伦，有极其小的概 率能制造出精英来，是的，乱伦还有可能畸形变化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但概率太 小了。而其余的基本都是那种“傻”鸽，专长肉，不怎么飞，这样倒好，各取所 需。除了偶尔那么的一两只精英外，其余的都成了烤火架上香喷喷，垂涎欲滴的 肉鸽。 　　我爱小美，小美也爱我，我们要在一起，但我们可不能像鸽子那样，去碰运 气制造精英，后来我们一直都没有要小孩。毕竟社会发展的现在，不要小孩的家 庭已经很多，再说我们的计划生育政策不就是要限制人口吗，我和小美是在大力 支持这样的国策呢！ 　　第十八章 　　1 　　2005年，一个美丽的春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和小美举行了完美而盛 大的婚礼。除了我和她，全世界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亲兄妹。 　　母亲在临死前，我和小美在病床旁陪伴。 　　母亲断断续续的说，造孽呀，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她的消息。 　　她--肯定是指我那个最小的妹妹—小美。 　　“真是造孽，可能已经死了，被狼叼走了。”母亲开始抽泣起来。 　　我将嘴靠近母亲的耳朵，轻轻说了几句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话，她张大了嘴巴， “啊”了几声后，一命呜呼了！ 　　嗯，我应该告诉她这个事实的真相，在她死之前。看上去有些残忍，但，保 持真相始终比掩饰谎言好，再说母亲得的是不治之症，就算我不说那些话，她也 会在很短的时间一命呜呼的。但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死，是见到了自己的女 儿兴奋过度，还是看见自己的儿媳妇变成了女儿或者说女儿变成了儿媳妇神经受 到刺激，她到底怎么想，一切都不得而知。这只是叙述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实：她 听到我那几句话后嘴巴张大，一命呜呼。 　　她终于在临终前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女儿！命运就是这样。 　　后来的很多年，我和小美都幸福的生活着。我逐渐步入中年之后才慢慢的有 了些变化，我已经从一个程序员逐渐的进入政界，踏入经济学的领域，多年后， 还得了个大奖。我在外面开始有了情人，我又开始犯起一些混来。 　　但，小美，我的妹妹却似乎好像从来不知道似的，在我的面前从来没有提起 过那些什么情人的芝麻蒜皮的小事。只是每周的“公粮”倒是必须交的，我也很 是兢兢业业，尽量满足她的需求，在后来就慢慢的变成了机械运动，反正不多不 少，一百零八是必然的。而在外面和那些情人们似乎却从来没有记过数。 　　在后来，我的性欲又开始旺盛起来，在某个著名的城市，留下了“美屄”的 经典故事，哦，快看呀，大街上一个美女走了过来，花枝招展的卖弄那毒蛇般的 身材，似乎在说“我是如此美丽”。嗯，对了，那就是一个曾经被我操过的女人。 　　2 　　我和小美，还有那几个儿子，乘坐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带来的时光机器来到了 那只有一颗睾丸的王国。 　　在路上，我又想起了个神秘，蛊惑的夜晚，白衣的少年，血淋淋的黑刀，都 映在我的头脑。 　　还有那些漂亮的姑娘，人面桃花，时隔了三十多年，她们还记得我吗。 　　我就这样离开了我们这个乱哄哄的国度，我的那几个儿子一定要我回到那里 看看，说那里的妈妈们都在思念我，还有他们的一百多个兄弟姐妹，都想看看我 这个素昧见面的爸爸。 　　我想了想，也好，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国家，去那里安度晚年吧，那可是个 世外桃源，人间天堂！于是就带上小美坐上他们那怪模怪样的交通工具（我就把 它叫为“时光机器”）一起去了。 　　到了那里后，她们都来看我，我已经完全记不得她们的容颜，但她们却一眼 就把我铭记并且刻到了心里，我傻傻的笑着，跟她们介绍了我的小美，我在那里 享受了很久国宾的待遇。我和小美在这个世外桃源的国度宁静的享受这一切。 　　我没有和那里的姑娘们做爱，准确点说，也算是曾经的女人们，现在她们也 一样老去，但在我的记忆中，她们始终是那些曾经带给我无限快乐的漂亮姑娘。 看着她们笑起来满脸的皱纹，一霎那在我的心里激荡，我觉得我似乎曾经爱着她 们！ 　　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年华已经逝去的小美，我们相爱着，我们的心灵在一 起。 　　的确是夕阳无限好呀！ 　　很多天后，我才知道这简直又是一个伟大而英明的做法。 　　3 　　我和小美讨论了很多问题，在那天小美说“就这样快乐”之后。 　　我们很满足，也很疲倦，我们缠在一起。 　　讨论来讨论去，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实在爱得太深了，哪怕就算是乱 伦，这一辈子也要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我们只是不要小孩就行了。 　　在失去那对双胞胎的孩子后很多年内，我的家人都追问我们为什么不再要小 孩。我去找了个妇产科的医生，开了个假证明，说小美的子宫先天有问题，不能 怀孕，否则有生命危险，上次怀孕都差点要了小命云云。拿给他们看了之后才作 罢。 　　“陈力，你这个大坏蛋！” 　　“我怎么又成了坏蛋了，而且还是那种大的，我是你老哥呢，那有这样对长 兄说话的，知道古时候长兄是什么吗，长兄如父呢！真是不像话！”我一本正经 的说着。 　　小美终于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都弯了腰哟。 　　“快叫我老哥！” 　　“不叫，就是不叫，看你把我怎的！”简直是个小赖皮。 　　“我是你的亲哥哥，你是我的亲妹妹呢，这是事实，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们领取了结婚证，我们是合法的夫妻，这也是事实，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才不是你的妹妹呢！” 　　简直就是个完全的，典型的小赖皮，她，她，她，居然不承认那样的事实， 而且还说不是我的妹妹，这不是反了吗？我看是彻底完蛋了。 　　不过话得说回来，除了从遗传学的角度能证明我和她是亲兄妹外，其余没有 任何地方能证明，我们的户口簿，身份证等等，那里面都没有指出我们是兄妹的 事实。 　　一张合法性交证书能证明我们有些关系，那也只是证明我们是夫妻，能够合 法的性交而已，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抓去当“嫖客”，“妓女”处理而已，仅此 而已，没有别的。 　　4 　　 篝火燃了起来，清风徐来，火苗一下一下的跳跃着，血红的火光映红了 每个人的脸。 　　 白衣的中年男子又来了，人们欢呼着，唱着，跳着，巫师又在喃喃自语。 　　 不好，我心里暗叫，他们又要割掉小孩的一颗睾丸了，哦，我的那些儿 子们，你们过去是不是也被割掉了一颗。我又想到了那个手起刀落后血淋淋的场 面，我想到我的儿子们也承受了这样的酷刑，我的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跳起来大呼：“不要，放下你们的屠刀，别阉割我的儿子！” 　　 奇怪，根本没有人理会我声嘶力竭，地动山摇的呼叫，他们好像根本听 不到我的声音，和当年差不多一样，连小美也加入了狂欢的人群。 　　 渐渐的，我的声音衰竭了下来，最后昏迷了过去。 　　5 　　 我醒来的时候，小美和一些儿子在我旁边。 　　 “孩子们，你们的睾丸！”我喃喃自语。 　　 我的儿子们笑了，说，爸爸，什么睾丸。 　　 我说，你们昨晚不是要割掉一颗睾丸吗。 　　 儿子们更加笑了，说，没有呀，我们的都好好儿的。 　　 我开始思考，这可能吗，按照他们的传统，不割掉一颗睾丸是大逆不道 的，怎么能不割呢？莫非这个国度发生了什么“革命”，把以前的都推翻了。我 一想到什么革命，就又想到什么帝王将相，宁有种乎来，到最后还是流了一堆的 血，死了无数的人，又整出依然的皇帝来。 　　 我问，死了多少人？ 　　 儿子们惊讶的望着我，“什么死了多少人？” 　　 我简要的说了说自己的想法，儿子们更加大笑了。 　　 儿子们说，自从我去了那里后，人们根本不相信只有一颗睾丸好的传说 谬论，我们本来就有两颗，还割掉什么呢？ 　　 因为板上钉钉的事实就摆在那里，我当年去那里的时候确实让那里的姑 娘们高潮迭起，兴奋连连，比那些只有一颗睾丸的人当然强很多倍。人们才觉得 还是不要割掉的好，后来没多久就把割掉一个睾丸的传统风俗废除掉了，只是那 个仪式还保留了下来，说是为了纪念我。 　　 我听他们说完，大松了一口气。我又开始开心起来，难怪我的这些儿子 们一个个都英俊潇洒，伟岸挺拔，一看就不像是只有一颗睾丸的人吗，看来确实 是得了我的真“精”真传！ 　　第十九章 　　1 　　我病了！ 　　小美也病了！ 　　在那个美丽的绿洲王国。 　　那个被我两次加起来干了五百多下的婊子把致命的病毒传给了我，我也把病 毒带给了小美--我的爱。 　　这是个美丽而可怕的病毒，只通过性传播，人类在很多年前已经征服了艾滋 病，但这个新的性传染病毒在不知不觉中冒了出来，感染后，有一定的潜伏期， 潜伏期过后，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死亡。 　　这的确是个美丽而可怕的病毒，因为这个病毒对男性和女性不一样，女性会 在睡梦中带着笑安宁的死去，就像在甜甜的入睡，看上去很美丽；而男性则不一 样，身体会从下面那个东西慢慢的一点点腐烂，慢慢的腐烂到全身，一点一点的 死去。 　　我知道我们很快就会死去。 　　我只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我，也连累了我的爱，小美，如果不是因为我，小美 不会这么快就死去。 　　小美倒很快乐，我们回忆年轻时的一切。 　　“我们可以一起死了，好开心！”小美说。 　　我说，傻孩子。 　　小美笑了，说，真希望你比我早点死。 　　我说，还是我早点死好吧，不然你会更加伤心。 　　于是我们约定一起死。 　　每晚我都把小美紧紧的抱在我的怀里，我怕她睡着后就再也醒不来。 　　2 　　年轻无聊的时候，和小美也讨论过我们怎么这么凑巧结合到了一起的问题， 是呀，茫茫人海中，我们相遇的概率都实在是太小了，何况还以这样方式相遇， 简直就是个奇迹，也许这就是天意，冥冥中命运竟这样安排。 　　说真的，自从听到我母亲说还有一个小妹后，我做梦都想在这个世间能看到 我的小妹一眼，但自己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找到自己的小妹。 　　小美倒没我那么多感慨，她说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个弃婴，突然间多 了一个哥哥，觉得很开心的，因为这个世间又多了一个疼她的人。不过刚开始的 时候还是不太能接受。最后想想还是没什么，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们是亲兄妹 这个事实，都已经发生了，而且以后不但有了一个爱我的丈夫，还多了一个疼我 的哥，挺合算的。 　　我听到她这番高论之后，差点没笑倒过去，这小家伙的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 的，有时像个天才，有时又像个弱智。 　　还有些很好玩的话题，比如说小美屁股上的小梅花问题。 　　我说，当初我们的母亲给你弄个梅花干什么呢，估计是为了将来相认。 　　小美说，也许是吧。 　　我说，这简直是个大问题，别的地方不弄，怎么弄到屁股上，那个地方怎么 能看到呀，也就只有在那个的时候才能看到。 　　我继续说，是不是咱们家老妈子从你一出生开始就希望我们用这样方式相遇。 　　小美又开始骂我大坏蛋。 　　我说，要不去偷窥你洗澡然后再偷拍下来，慢慢的研究，没准儿也能知道。 　　小美把枕头狠狠的给我砸了过来。 　　3 　　小美死了，死在我的怀里！ 　　在熟睡中死去，身体慢慢的冷去，最后变得冰凉，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我的怀 里，拼命的用自己的胸膛温暖她，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她的脸上带着笑，她始终 没有醒来。 　　我已经忘记了怎样流泪！ 　　她死后第二天，我的身体开始腐烂，发出一股股的恶臭，她没有目睹这一切， 如果她看到，不知道会有多伤心，但小美，你的灵魂也飘在半空中吗？能看到我 吗？也许你已经去投胎了，我们说好了的，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听说人死后要喝碗孟婆汤，忘记今生的一切，然后在去投胎！” 　　“那我不喝，我就忘不了啦！” 　　“如果真有来生，我们还要在一起！” 　　“我们再也不要当兄妹了！” 　　“没机会当兄妹了，现在的人都只要一个！” 　　我将小美安葬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我的儿子们哭得很伤心，我每天都在 那个地方陪伴她，不吃不喝，我唯一想的就是早点死去，好早点见到小美。 　　4 　　我的灵魂飞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一个老太婆在那里容颜憔悴，啊，我 兴奋得大叫起来，我的小美。 　　走近一看，根本不是，仔细看了看，有些熟悉，靠，这不是哪个嫁给玉皇大 帝后变成了王母娘娘的以前那个教我学会性事的姑娘吗，没想到她也会随着岁月 变老！ 　　我问她，你见到我的小美了吗。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给我讲了一些事故。 　　她笑得很淫荡，也很奸诈。 　　我明白了这些年发生的以前感觉不明白的一切，她--就是那个第一个教会我 性事的婊子；她--也是把致命病毒带给我的婊子！ 　　她的灵魂附在她们身上！ 　　“自从那次你拒绝我后，我就要报复你！” 　　我想起来了，有一次，的确是在梦中有那回事，但那时候我已经有了我的爱 小美，我理所当然的要拒绝她。那时小美把我的耳朵揪得好疼，我滚着爬了进去。 　　我说你不会这么恶毒吧，我就是没有操你而已，有那么大的仇恨吗？有这么 多的妒嫉吗？ 　　她笑，是的，我要让你断子绝孙，然后慢慢烂掉，受尽折磨后死去。 　　我开始大笑了，居然想让我断子绝孙，我可有一百多个健康的子女呢，而且 那些子女还是那之前的事。都是些什么年代的思想呀，一天到晚就躲在那个天庭 里面，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已经就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呢？我们的国度乱伦了几 千年，到我陈力，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走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双腿一蹬，两眼一翻，翘了过去。 　　我只是对她说了我那一百多个子女的事实，咋能吓成这样呢？说什么也是个 王母娘娘的吗，得保持高贵矜持的身份才对的吗？ 　　5 　　大学结束了，终于要工作了，好开心呀！…… 　　公司有个酷哥呢，就在我对门。…… 　　好多天了，他怎么对我熟视无睹呢？讨厌！…… 　　他不会是同性恋吧，嘻嘻。我怎么这么坏，竟这么想！…… 　　我来这里都这么久了，他居然看都没正眼看我一眼。讨厌死了！…… 　　算了，还是我去找他吧，怎么办好呢？ …… 　　好了，去问他算法！ 　　…… 　　…… 　　火光一丝丝的跳跃，小美的墓地，我在她的旁边，我一边打开她走之前给我 的日记，一页一页，记载了我们的过去。我一页一页的读，然后按照小美生前的 愿望一页一页的扔在火堆中。 　　火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哦，依然迷人，依然美丽…… 　　“小美！” 　　尾声 　　结束就是开始！ 　　2078年，冬，一个雪花飞舞的下午。 　　大学，图书馆。 　　女：“无知就是力量！” 　　男：“你……” 　　轼望 　　初稿：2004年6---12月 　　第二稿：2005年2—6月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