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印象 戴荣里 我站在大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远处是山,山上是飘着白云的天空。 我的小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翘了起来。 如王小波的语言一样机智。 似钱钟书的幽默一样诙谐。 象沈从文的故事一样神秘。 和哪个出入大院的人的四方步一样沉稳。 广场上空的歌者的嗓子一样坚强。 小龙,小龙,我的小龙。 它没有丝毫的摇摆,一腔委屈的感觉,它巍然屹立在两股之间,丝毫不理睬我的窘 迫,甚至无视行人怪异的目光,更不屑一顾佳丽的惊呼。不是一杆枪,却如枪的形状。 呈扫射状。 我想它一定长着眼睛,它此刻在四处张望,还是仰望高空,还是注视远方? 我却无望地闭上眼睛。 是为了羞愧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还是避讳行人的目光? 是懊悔中午的那场龙虾盛宴贪嘴,还是上午看了美女作家的大作? 是吃了荷尔蒙喂的肉食鸡,还是食用了进口的食人鱼? 不是搜索到那么多亮丽的女子的肥臀,要不就是广场新建的雕塑看上去就是一套性 器? 打幡的车过去了,哭号唤起了我的血性? 敲打的锣鼓过去了,空留了一段热情? 我在记忆中回忆,又在现实中寻找。 小龙依然坚挺,如一枚待发的火箭。 小龙,小龙,我的小龙。 在大庭广众里,在世人拥有的广场,在高山白云下面。 我几乎要为它惊呼,为它的惊世骇俗,为它的一往无前。 我也怕巡道的警察以扫黄的名义,打扫垃圾一样把它收拢。 它曾长期的属于我,但此刻它不属于我。 我尴尬,我兴奋,我鼓舞。 但小龙依然平静。静默地欣赏世界。 此刻,它是神,是指引我思路的思想之神,我不敢轻易地碰一碰它,如念经的和尚 一样守禅打坐,背在挺着,看上去那样自然。 曾经沉睡了无数个夜晚,如一只烈豹一样游荡在人组成的草原。 此刻,我想它一定游曳在山顶。 它把自然听成了一只曲子。 而我以世俗的眼光为它感到羞愧。 世俗的红颜其实藏匿了很多污垢,小龙全然不顾这些。 小龙,小龙。我的小龙。 它那样安详,在秋天的广场,英姿飒爽,如一位骑士,像一匹战马。 我的身边是和我一样睁着怪异目光的人群。他们的小龙如破旧的弓弦,坍塌的墙壁 ,无雨的飘摇的云朵。 在它们的两股之间,妨碍着他们的行走。 而我的小龙此刻正以他们认为妨碍的姿势出现。 是主持人强硬的话语。 是耕作者秋野里的自信。 是博浪者醉人的搏击! 小龙,小龙,我的小龙。 在广场,在山前,在湛蓝的天空里。 醒来才只是一场梦。额头的汗珠小龙一样清凉。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