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反科学妄人的“语言暴政” ·方舟子· 北大哲学系刘华杰副教授在北大科学传播中心的论坛发表了一篇《关于“语言暴政”》 的文章，解释说他们之所以不回应别人对他们的批评，是因为“对方语言不卫生”。在 理屈词穷时便指责对方的“语言”，我们在与伪科学妄人、原教旨基督徒、发楞功信徒 辩论时已遇到过无数次了，也算是妄人、信徒所见略同吧。语言是否卫生，见仁见智， 是否因为语言不卫生就做清高状，也是个人的选择。我就不会因为反科学妄人用了“炸 麻子（指何祚庥）、方啥子（指我）、清华半大老头子（指赵南元）”这种异常卫生的 语言就故作清高起来。不过反科学妄人虽然自以为是“境界”、“层次”非常人所能及 的世外高人，而实际上也还不得不时时屈尊辩解、反击一下，否则也不会一条条地来说 明“我们与新语丝等观念上的差别”。 刘副教授大概颇以自己能在中国哲学“殿堂”混一口饭吃为豪，也学那位还在哲学 “殿堂”打杂当学徒的专业剽窃人士柯志阳轻蔑地把在新语丝网站上批评他们的人称 之为“江湖理性主义者”，发出如下告示曰： “可是，事实上，社会毕竟进步了，想杀人也得找个理由，以目前的状况论，个别人还没 找到理想中的理由，已经尝试的文革套路根本不灵。我们也注意到，他们本身也处于矛 盾和人格分裂之中，一方面想尽快不择手段地打倒对方，另一方面拼命地呼吁自由、民 主，所以不难在他们的网站上看到十分矛盾的景观。如果说谁是‘相对主义者’，谁在 搞不协调的论证，那就先看看自己的网站吧。” “在江湖理性主义者那里，科学与民主是割裂的，他们要求科学时，可以根本不理民主， 他们要求民主时，则可以忘记科学。他们的思想与萨根、陈独秀等人的理解相差太远。 所以江湖理性主义既可以要科学也可以要民主，但就是不同时要。当你讲科学时，他要 讲民主，当你讲民主时，他要用科学攻击你。当然，也的根本不讲民主的，那是个案。” 反科学妄人一听别人称之为反科学，就委屈得要寻死觅活，仿佛真受到了什么江湖 “语言暴政”的压迫似的，不过自己实施起殿堂“语言暴政”起来，却是变本加厉，除 了“反科学”，还多了个“反民主”，似乎我们正在和德、赛两先生同时交战似的。像 我们这些“江湖”人士，说别人反科学还需要一条条地论证，而他们这些“殿堂”人士， 只要宣布一下就行，说你反科学你就是反科学，说你反民主你就是反民主，如果你胆敢 找他们要证据，那只能怪自己“境界”、“层次”不高，不懂得“过有反思的生活”。 有这样的天才，合该在“殿堂”步步高升，光升个正教授还未能才尽其用。不过， 就算你爬到了“殿堂”的最高处俨然“大师”，在“江湖”人士眼中，仍然是个烂得不 能再烂的“烂人”——这是刘副教授几个月前化名赏赐我的称号，在此我也卫生一把， 奉还。 2003.4.23. 我想这倒是个话题，关于“语言暴政” 飞雪 A）十步一杀指出了一种，这种确实是存在的，但我认为对于问题的讨论这一种可以过 滤掉。也只有透过这一种，把对方理解为认真的，才能了解、揭示更重要的东西，找到 这个社会所存在的“系统性的”偏见。 B）他们的网站上的语言反映出来的第二种风格和内容特点，是一种缺省或者默认（ default）设置，它有广大的“市场”。可以这么讲，目前科技界的绝大多数，以及科 学史、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界的部分人士，都持有他们那种见解，习惯于那种语言。 我们当然清楚这一点。 他们代表了多数人的观点，因此，在辩论中我们先天处于不利地位，也因此不必事事与 其讨论。 我们的任务是让更多的人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社会当中、从出生到受教育等是如何得到 默认配置的。我们与新语丝等观念上的差别，并不是我们几个人与他们几个人个人的恩 怨问题，那样理解就太没意思了。网上有人叫阵：为什么不作答？ 回答是，我们并不向几个人负责，特别是对方语言不卫生之时，持有你们类似见解的， 绝对不是你们几个人，人多着是。于是，也不必多情，以为天下唯你独醒，我们写的任 何一点点东西都是针对你们的，那样的话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可能进一步体现出江湖 理性主义的自恋、自大、自信。 （江湖理性主义的概括是非常合适的，再现了这些人的使命感和事实地位） 说白了，民间科学爱好者的理解、正统科学界的理解、“反科学文化人”的理解这三者 处于一个系列之中，当前占统治地位的是中间的。（这与科学事实、科学理论、科学为 人类做出多大贡献没有直接关系，科学的成就我们充分理解，也给予极高的评价，它们 是人类目前最好的知识体系，是一项伟大的积累的事业。向科学学习、向科学家学习是 自然主义科学哲学给出的一个通道，我们是承认的。这一点有必要明确说出来，省得有 人瞎搅和惑众） 前者仍然有不少人持有，可惜他们一般没有表达出来，他们一般不占有舆论，通常也不 会表述。后者是少数派，却代表了人文学者的一种反思，他们的观点是可以批判的，他 们也可能出错，但动机却是好的，至少不比他人更坏。 为什么说这些人霸道呢？因为他们利用了系统上的优势，利用了结构、语言上的优势， 以普通人能够理解的方式打击对手。当然，时代不同了，他们不可能灭掉前者和后者。 他们手中的大棒威力越来越小，有时也不得不讲究点方法（指的不是少数极端者），他 们抱怨强权的威力为什么越来越小。 可是，事实上，社会毕竟进步了，想杀人也得找个理由，以目前的状况论，个别人还没 找到理想中的理由，已经尝试的文革套路根本不灵。我们也注意到，他们本身也处于矛 盾和人格分裂之中，一方面想尽快不择手段地打倒对方，另一方面拼命地呼吁自由、民 主，所以不难在他们的网站上看到十分矛盾的景观。如果说谁是“相对主义者”，谁在 搞不协调的论证，那就先看看自己的网站吧。 江晓原先生“原有二球，尚能持否？”那两球指的是科学与人文，在他身上原来两者都 存在，但却是分隔的，互不交通的，各有一套价值体系。现在正在打通。他原来可能是 二元论，将来可能是一元论或者多元论，也可能仍然是二元论，几元论都无所谓，但要 保持一定的张力的同时有相对一致的解释体系。 在江湖理性主义者那里，科学与民主是割裂的，他们要求科学时，可以根本不理民主， 他们要求民主时，则可以忘记科学。他们的思想与萨根、陈独秀等人的理解相差太远。 所以江湖理性主义既可以要科学也可以要民主，但就是不同时要。当你讲科学时，他要 讲民主，当你讲民主时，他要用科学攻击你。当然，也的根本不讲民主的，那是个案。 当前一些人利用了语言优势，情形类似于人们阐述的“语言暴政”。这才是关键。所谓 “文科傻妞”就是一例，S.Harding对此早有分析。 我们认识许多唯科学主义者，包括我们的一些老师，但我们之间能够富有建设性地讨论 问题，这说明“主义”并不是必然障碍，我们任何人也没有必要让他人“皈依”自己的 信念。摆事实，说服、沟通，求得理解，才是正路。 (XYS2003042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