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日期记不得了。从爱丁堡出发，过伦敦，经莫斯科到北京。买俄航的飞机的原因就是因为最便宜。结果我到了伦敦就发现苗头不对，到了该起飞的时候，飞机就是不走，似乎是人没凑够。英国佬不好对付，许多人围着登机口表示抗议。后来出来一个经理模样的，不住地向我们道歉，说飞机马上就会起飞。结果还是晚了可能有一个小时。

到了莫斯科，刚下飞机的时候觉得挺好玩的。机场上停着各式各样的飞机，乘客就从这些飞机旁边经过。当时有一种想照相的冲动，可惜没有照。

进了候机厅，我糊里糊涂地跟着人流往外走。两个警察，一男一女，一边一个检查护照。我把护照递给他们，结果他们很迷惑。过了好长时间他们才意识到我护照上没有他们想要看的签证，我也意识到原来从那个口出去就到莫斯科了。

机场里面挺脏，好多抽烟的，感觉像中国20年前的水平。

接下来的时间是候下一班飞机。本来4个小时的转机时间，结果那次足足等了十一、二个小时。据说是因为乘客不够，要把两架次飞机并做一架次。在里面哪儿都不能动弹，枯燥的要命。去北京的大都是中国人，地勤不知是不是真不懂英语，反正和他们交涉，他们就拿俄语对付我们。那一次我对俄航的印象糟糕透了。

从北京回爱丁堡的时候倒是再没有晚点。不过路上一段小插曲让我终生难忘。

从北京出发，飞机上大多是俄国人。感觉他们上飞机的时候并不互相认识。起飞一两个小时，他们竟然唱起歌来。我自个虽然五音不全，在家里被要求噤声，但是俺听的多，大体上也知道什么是好。他们唱的就像一个职业的小合唱团一样，唱得真好听，歌也好听，一首接一首。从此我对俄罗斯的印象大为改观。

再后来和俄罗斯人打交道是最近，我们这里数学系有好多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她们喜欢打羽毛球。我打了没几年，不过在这里没几个对手。她们愿意跟我学，我也愿意教她们，由此结下了浓厚的战斗友谊。